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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人在洪荒,目标天帝》 70-80(第12/15页)
他们俩是一起过来的,扶荔究竟有没有受累,他还不清楚吗?忽然精神颓丧,必有内情。
扶荔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道:“如果你知道商邦未来被哪个部族所灭,会告诉闻师兄吗?”
灵珠子诧异道:“不是周吗?太师自己知道呀。”
钻了牛角尖的扶荔豁然开朗:“对呀,我在瞎担心什么呢?”
闻仲也是三教弟子,对于封神之事心中早已有数,又岂会不知商邦必灭,新朝必生?
原来看不透的,始终只有她一个而已。
灵珠子好笑道:“你方才就是为了这个?”
“嗯。”扶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说了也改变不了商邦灭亡的命数,不说又觉得对不起太师。”
可仔细回想闻仲提起公子辩卖铜器给姬姓部落时的神情语气,他肯定阻止过了,也向商王进谏过了。
只是这兄弟二人都不以为意,闻仲也没什么办法。
在人间朝堂做了这么久的太师,闻仲当然明白:如果大商的君主不贤明,底下的臣子再怎么尽忠职守,作用也不大。
闻仲固然本事大,资历又深,可像他这样的人,能做能臣,能做诤臣,却注定做不了君王的近臣。
这也就意味着,他说的话若是不入君王之耳,君王大概率不会听。
“明知商会亡,却只能清醒地看着它一步步走向灭亡,会不会很痛苦?”扶荔忽然问。
她这样的多愁善感,实在少见,也更让人心疼。
灵珠子轻轻叹了一声,温柔地将她拢进怀里,一边在她颈间背上拍抚,一边语气温和地说:“你又怎么知道,这对闻师侄来说,不是一种修行呢?”
此时他喊闻仲“师侄”,就是为了提醒扶荔,闻仲不单是大商的臣子,更是截教的门徒。
有着两重身份相叠加,就注定不能单考虑一重身份的去路。
“……也许是我想得太少了吧。”扶荔在他怀里蹭了蹭,依赖之情溢于言表。
灵珠子静静抱着她安抚了许久,直到她眼皮沉重昏昏欲睡,才弯腰抱起,送到了榻上。
就在这时,守门的奴隶来报:“公子辩来访。”
灵珠子回声看了扶荔一眼,竖起手指示意奴隶低声。两人走到门外,轻轻把门合上,灵珠子才问:“他是特意来拜访扶荔的?”
那奴隶道:“他是这么说的。”
灵珠子皱眉:“好灵通的消息!”
他们俩走云路一路到了太师府的门口,守门的甲士认得他们,直接就把两人领了进来,根本没在门口耽误多久。
按理说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公子辩几乎是前后脚就到了。若说他没有特意派人盯着太师府,傻子都不信。
灵珠子又问:“牧老怎么说?”
奴隶道:“家老说了,女公子若是有空就请他进来见一见。若是没空见他,直接回绝便是。”
灵珠子对人情世故不太敏感,却也能从奴隶的口吻中听出,闻太师和公子辩之间,就算没有明着撕破脸,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因而,他想都没想,直接便说:“你去回牧老,女公子舟车劳顿,已经睡下了。”
“唯。”奴隶领命而去。
第79章 新的消息
前院花厅里,闻太师正陪着公子辩干坐。
那时候没有奉茶待客的规矩,闻仲心中不屑公子辩所为,也不屑做什么表面功夫,直接就让对方干坐着,摆明了是不欢迎。
不知公子辩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上却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好像在包容闻仲的不懂事。
要是换个城府浅的,只怕就要被他激怒了。
但闻仲是谁?
他并不是不知世故,只是不屑于世故。对于公子辩这点小伎俩,他只暗暗发笑,心里更加看不上眼。
不多时,牧老大步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公子来得不巧,女公子一路舟车劳顿,早已困倦极了。方才仆前往通报时,她已经歇下了。”
他和闻仲同气同声,连半点歉意都不曾有。
公子辩顿时面露遗憾之色,惋惜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家老转告女公子,我明日再来。”
说完便起身告辞,半点礼数都不失。
闻仲起身相送,却只把人送到明堂,剩余的路
程就由家老代劳了。
他之所以看不上公子辩,一是因为对方拿可以做武器的铜器贩卖给出身羌人的姬姓部落;二就是觉得公子辩善于虚伪矫饰,半点也不坦荡。
一个时辰之后,扶荔悠悠转醒,只觉得神清气爽,先前那些烦恼全都不存在了。
灵珠子把公子辩登门,自己替她拒见的事说了。
扶荔点了点头,正色道:“理应如此。且不说太师对他不喜,只说他打压同行,一心要搞垄断,就对我们蜀地出货不利。”
蜀地虽是独家供货商,也得多几个买家相争,才更能卖上价。若是只剩公子辩一个买家,岂不是他说什么价就得什么价?
灵珠子道:“没坏了你的事就好。”
“怎么会呢?”扶荔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那么聪明,直觉又那么准,就算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灵珠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被她嗔怪着把手拍了下去:“发髻要乱了!”
待她洗漱过后,两人一同去见闻仲,闻仲又把公子辩拜访之事说了一遍。
扶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闻仲,亳邑贵族除了公子辩之外,生意做得最大的是谁?
“最好是有能力又愿意和公子辩抗衡的。”
为何后世的生意人都叫做商人?就是因为商朝的商业十分发达,也不禁止贵族经商。
但这种做法的利与弊都特别明显,当有商氏还是一个偏远部族时,发达的商业行为对于部族的发展自然是利大于弊的。
可当有商氏一统天下,变成天下共主之后,益处骤然减少,弊端也就越发明显。
偏他们是以此起家的,开国之时尚弊端又并不明显,因此前几任君主或不以为意,或觉得不在可控范围之内,只要还有利益在,就不急着改变。
等到不得不改变的时候,在位的君主已没有了先祖的威望,其下利益群体盘根错节,就算想改,也只能徒叹奈何。
这种情况,在沃丁上位之后已初见端倪。
但沃丁属于那种明明本事不大,却又非常自负的君主,他不觉得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会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底下的大臣意识到君主的掌控力不足,自然越发肆无忌惮。这时的贵族又都是有封地有采邑的,就算是对上商王也不怵,又何况是公子辩?
想找出这么个人物,必然不难。
但闻仲对此却从不在意,因而并不知晓。他直接叫来了家老,让家老告诉扶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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