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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人在洪荒,目标天帝》 110-120(第1/14页)
第111章 母系社会的资源倾斜
倏忽间二十载过去,徽之平安长大,娶夫生女,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
与湘不同,徽之的出生与成长都在蜀国,是土生土长的蜀国人,也是朝中大臣与都邑百姓们看着长大的,没人会怀疑她对蜀国的用心。
因而,徽之这一路行来,比她母氏顺畅了许多。
等到她二十五岁那年,膝下长女四岁,次女刚满周岁。东宫之中有一正两侧三位妃嫔,但没人在乎两位小世子的生父是谁。
不,还是有人在乎的。
这些年,随着蜀国与中原交流日渐频仍,两国百姓都逐渐知晓了彼此的政体不同。
有一点和扶荔预料的有所出入,那就是商的官员百姓对于蜀国女主天下没什么大反应,反而是蜀国百姓听说商的历代国君都是男人,都觉得倒反天罡。
最初得知大商臣民的反应,扶荔还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她自己从后世带来的固定思维作祟,无意识间把商朝与后面的朝代弄混了。
大商的国君虽然都是男子,但归附于大商的各个部落的诸侯君后,却有很多都是女子。且商王朝的都邑里,在朝中任职的也有许多女贵族。
反倒是他们蜀国从一开始就是母系社会,虽从部落制过渡到了封建制,也从没改变过母系为尊的思想。与大商一比,可不就是略显“迂腐”吗?
但蜀国百姓觉得大商倒反天罡,倒也不全然是思想古板,而是几乎完全由母系过度到父系的大商,因雄性天生的好斗,对于非自家血脉的幼崽包容度极低。
若是邻居乃至亲戚家的成年人都死绝了,在父系社会里,平日里有好的邻居和亲友,最大的可能是让余下的幼崽也跟着死绝,好霸占对方的财产,让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幼崽有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发展空间。
更有甚者,这种残杀与蚕食不但发生在两个家族之间。哪怕在同一个家族之内,其中一支和另一支之间也会发生。
但在母系社
会,同一个家族内习惯了共同抚育幼崽,哪怕幼崽父母死绝,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种共同抚育的习性,也使得他们会照顾邻里的小孩儿。除非两家有世仇,轻易不会对别人家的幼崽产生强烈的恶意。
所以,从母系社会过渡到父系社会,很难说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栈道修好之后,最先通行的自然是两地的商人,很多消息也都是商人们把自己的见闻传播了出去。
蜀国女主天下对大商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蜀国没有奴隶,却让大商的贵族和平民接受不能。
在他们看来,没有奴隶,谁替他们种地、做工?脏活累活谁干?日常谁来伺候他们呢?
可他们觉得不好,听说这个消息的奴隶们却是蠢蠢欲动。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做奴隶,特别是在扶荔的多方奔走下,让奴隶们不必三十岁就得被统一杀掉之后。
那一次,是奴隶们头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的生命也是可以延续更久的。
后来也是扶荔,让各地的奴隶主提高了奴隶的待遇。
虽然奴隶主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奴隶们更加心甘情愿地创造价值,但奴隶们得到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为何“蜀国无奴隶”的消息传到商,就有许多奴隶立刻相信,并蠢蠢欲动了呢?
就是因为他们得知,蜀国的王名叫扶荔。
一百多年过去了,那些贵族和平民们早已忘记了两次给予奴隶们光和热的那个是谁。可是奴隶们却世代口口相传,一直暗地里感激她。
得知蜀国的王叫做扶荔,已经统治蜀国一百多年了,他们立刻就坚信,此扶荔即彼扶荔。
在离蜀国较近的地区,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陆陆续续有奴隶趁机逃脱,越过栈道来到蜀国。
对于这种情况,早在扶荔命紫芸修建栈道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可以说,吸引中原人口,也是扶荔修建栈道的初衷之一。只不过这是一件漫长的工程,短时间内很难见到大效果,所以她没对外说而已。
等到第一批中原奴隶逃到蜀国,当地官吏因事关两国邦交,半点不敢怠慢,立刻逐级上报,很快就报到了扶荔的案头。
当时扶荔的态度和处理方式,立刻就让大臣们猜到了她的意思。
扶荔命当地官吏好生安置这些人,给他们开荒的权力,还有和蜀地百姓一样的待遇。
凡男子,由当地官吏安排妻族;凡女子,也由当地官员负责立户,择选蜀国男儿嫁过去。
若小波人来,可以放任他们在一地。若是大批人来,就要用分地的借口打散,以便他们能更快融入蜀国。
对于奴隶们来说,一块属于他们的土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确定真的会给他们分地之后,莫说是把他们分开安置了,就算原本是夫妻的,也都十分乐意顺从官吏的安排,当场和离,孩子都由女方带走。
让人夫妻分离,固然有些不人道。但这个时代可不讲人道主义。
父系社会和母系社会之间是有壁的,这些人虽然是最底层的奴隶,但父系社会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
为了维护蜀国社会的稳定,打散他们原本的家庭结构,是必要的政治手段。
原本对于这些,蜀国军民都不在意。
但自从徽之的次女出生之后,新从中原逃来的奴隶与活不下去的百姓,对于两位世子的父不祥都觉得很惊讶。
特别是那些活不下去的平民,得知东宫妃嫔不止一人,两位世子很可能不同父,竟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们应该联合各自的父族,争夺未来的储君之位。
虽然这些人只是和同来的人交流,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对于初来乍到者,当地官吏本就带着防备之心,嘱咐了附近百姓暗中盯着他们。
对于这种堪称反动的言论,盯梢的百姓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报了上去。
这也是蜀国官员,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父系社会与母系社会的差异。
这次不必扶荔吩咐,礼部就直接下了批示,让当地官吏把这批人全部打散,要散到他们任何两个这辈子都不能再见面。
中原人逃到蜀国来,只有栈道那一条路。所以接待的官吏都是一个地方的,他们积攒经验,并代代相传。
自从这批人之后,再有逃进来的,当地官吏就先甄别他们是原本奴隶还是平民,凡是平民的,不管人数多寡,通通打散安置。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徽之平安长大,其才能不下其母,膝下也有了两个继承人,朝中百官都放心让这位储君坐天下了。
扶荔便按照旧例,命徽之代为行腊。
因着湘的前车之鉴,从国君到百官再到百姓,一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直到徽之平安归来,大家伙才重重松了口气。
扶荔大喜过望,等人一回来,立刻就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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