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之春: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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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穗从书架后绕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沙发上那位双目闭拢、神态安详的青年,确定对方还在熟睡中,便壮着胆子,轻手轻脚朝他走去。

    没事的,动作轻一点,不会把那个人弄醒的。

    必须,把那些信……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距离越来越近了。

    三米,两米,一米……

    身型高壮的男人在沙发前站定,平复了一下呼吸,伸出手,尽量轻柔地探向那人的西裤口袋。

    掌心隔着滑溜溜的、一摸就知道一定很贵的高级布料,触碰到alpha温热的大腿皮肤,那种感觉就像是趁老虎打盹儿时伸手扯虎须,梁穗的胳膊上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没有。

    什么都没摸到。

    不在这里吗?

    梁穗轻轻地收回手,想了想,便去摸那个人的西装侧缝口袋,依然摸了个空。

    这里也没有?

    那,还能放在哪儿?

    梁穗这回犹豫的时间更长了,努力用眼睛翻检着褚京颐的周身,试图找到那些信件的藏身之地。

    裤子和外套的口袋都没有,难道是衣服里面的暗袋吗?

    可是……他咬了咬唇,怀疑的目光落到青年平坦的胸膛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藏了信件后臃肿的样子。

    但还能藏到哪里呢?周围的地方,沙发,桌子,窗台……哪里都没有呀。

    一定是藏到暗袋里去了,这个人刚才说担心被外人看到了有麻烦,所以一定会把麻烦藏得严严实实的。

    梁穗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长时间弓着身子,他的腰都有点酸了,便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悄悄向对方怀中探去——

    下一秒,手腕一紧,一只优美白皙的手掌凭空出现,牢牢扣在他腕间。

    “干什么?”

    这一声音量并不高,冷淡平和,听在本就紧张心虚的omega耳中却宛如惊雷炸响,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四肢发软,失去支撑,差点摔倒在那人身上。

    幸亏在最后关头及时扶住了沙发靠背。

    梁穗惊恐地睁大双眼,用力挣了挣手腕,但没挣动。那纤细如玉的手指仿佛铁钳一般,箍得他骨头一阵阵麻痛。被人当场抓了现形的omega不敢闹出太大的声响,只好睁着一双泪汪汪的黑眸,求饶似的望着面前神色不辨喜怒的青年。

    又开始装可怜了。

    褚京颐心里冷嗤一声,面色却依旧平板无波,薄唇轻启,从中吐出冷酷的批判:“不知羞耻。”

    一个omega,居然趁着alpha睡着的时候对其上下其手,没有半点自重的样子。

    梁穗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这样严厉而不留情面的指责打击到了,褚京颐眼睁睁看着那双对于成年人来说大得有些可笑的眼眶里逐渐浮起一层水雾,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居然要哭了。

    不是的,他没有、没有想对这个人做什么坏事……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omega眼里噙着泪,拼命摇头否认,然而无法发声,手又被人抓着,打不了手语,根本无从辩解,急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委实不是娇小的体型,骨架比褚京颐这个alpha都要壮硕一圈,浑身结实饱满的肌肉,但却并不像相似体型的alpha那样过分硬朗,反而轮廓柔和,脂肉丰软。胸前鼓鼓的,隆起一片难以忽视的浑圆弧度,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成熟的麦穗或是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果实一类的东西。

    腻人的栀子香扑鼻而来,这一次,侵袭了全部感官。

    即便并没有实打实的接触,那种暖玉温香、呼之欲出的肉|欲感依然鲜明得可憎,不自量力地勾引着定力一流的优等alpha。

    褚京颐心中鄙夷,但毕竟长期遭受信息素失调症困扰,又是曾经标记过的对象,生理性的反应无法被坚定的心智彻底掌握,在梁穗察觉之前,他率先松开手,刻意地推开了这具高大丰满的肉躯。

    ——直到手指深深地陷入了一片极富弹性的柔软之中,褚京颐才意识到自己推的究竟是哪个部位,不由一怔。

    梁穗顺着他的力道,被推得一个踉跄,咕咚坐倒在地。

    一本书从他怀中摔出来,封面已经旧得掉皮,连书名都模糊了,只剩寥寥几笔白描,勾勒出雪天夜色中连接成片的低矮屋舍,乍看之下宛如远方连绵的群山。

    是那本《雪国》。

    梁穗呆呆地坐在地上,久久都没能回神。

    再怎么说也是omega,即便面对的是个陌生alpha,这样粗暴的对待也足以令人伤心气愤了,更何况对方还是的的确确与自己有过一段旧情的褚京颐,梁穗脾气再好也觉得气闷。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让人觉得过分强烈的视线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许久,都没有听到道歉。

    梁穗一点点握紧双拳,正准备鼓起勇气控诉对方的无礼之举,忽然被一声嗤笑打断。

    “还在迷恋这本不知所谓的书吗?”

    非常、非常冰冷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嘲讽,辛辣直白,不留一丝情面。

    耳边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双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停在他身前,那道冰冷的声音更近了。

    “也是,你看着书里那位女主角会觉得同病相怜吧?哈,净干些徒劳无用的事,傻乎乎地等待着一个只会短暂停留的过客,感动于自我对爱情的苦痛献祭——这就是你们这种劣等omega决心要效仿的偶像吧?你对她投射了自我吗?

    “梁穗,你和那个女人是一类人,可是我,我不是岛村,我没兴趣陪你上演这出情情爱爱的俗套戏码。我对你别无所求,连□□都不需要,早点抛弃那些没有意义的恋爱幻想吧,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字字诛心。

    这就是这个人一贯的说话风格,一贯的,对他的态度。

    梁穗攥紧双拳,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待着那些汹涌激荡的情绪在胸中平复,然后把书捡起来,自己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明明之前一直难过得控制不住眼泪,可在听到这句嘲讽之后,他突然不想哭了。

    不想在这个已经抛弃了自己的alpha面前流泪。

    这个道理他是很久很久之前就明白的,同理还有不该在一个不会哄你的alpha面前撒娇,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软弱、太可悲,太让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接受这样刻薄不实的评判。

    「不是徒劳。」梁穗抱着书,站直身子,表情认真得近乎倔强,很慢又很仔细地比划,「驹子是个勇敢的女人,她的理想、追求、热爱,全都是有意义的,并不是徒劳。」

    意义。

    或许生活本就是一种无意义。寻找意义的旅途,即是意义本身。

    驹子一定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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