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今天和离了吗: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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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什么区别,顺从地点点头。

    近来朝中的事,她也有所耳闻,秦王和吕贵妃肯定巴不得他去死。确实得小心为妙。

    说话间,便到了清风堂,室内燃着两盆炭火,甫一进门,热气就扑面而来,暖榻边的矮几上,堆着本摊开的账册,页边被风吹得唰唰作响。

    她伸手将账册合拢,让琉璃将新选的书,放在了案几上,傅煊瞟了眼沙漏,说:“还能睡两刻钟。”

    陆晚哪里还睡得着。

    她眨了眨水灵灵的眸,说:“世子若不怕我梦魇,午膳后我再睡。”

    很快便到了用膳的时间,丫鬟鱼贯而入送来了膳食。

    两人简单用了个午膳,饭后没多久,丫鬟就捧着药碗走了进来,陆晚嫌苦,小脸都皱了起来,捧起药碗,要喝时,眼睛四处看了眼。案几上已经没了蜜饯。

    琉璃怕她吃多了甜的,会牙疼,一天只给她十枚,她嫌药苦,嘴巴一直没停,琉璃又没在室内盯着,今日的份例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

    陆晚忍不住瞄了眼傅煊,他斜靠在床头,白皙的手握着本书,又在看书,床头的小几上除了蜜饯还有果脯,是陈嬷嬷给他准备的,他早上喝完药,竟是一枚都没吃。

    陆晚眼睛亮了亮,放下了药碗,不一会儿陈嬷嬷也端着他的药碗走了进来,陆晚精神一振,忙接住了他的药碗,笑眯眯地说:“嬷嬷下去吧,我端给世子就好。”

    陈嬷嬷已完全将她当成

    主子,听话得紧,见状,便听话地退了下去。

    陆晚端着药碗,来到傅煊跟前,将药递给了他,笑道:“你一受伤,倒是和我同命相怜起来。”

    说完,将自己的药也端了过来,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笑眯眯地说:“来吧,一起受苦。”

    傅煊挑眉,端起药碗,没喝,总觉她有些怪怪的,陆晚一口气全闷了下去,喝完,小脸就皱成了一团,苦得直呼气,小手也不闲着,伸手去摸案几上的蜜饯,她吃得香甜,一连吃了三枚,皱成一团的小脸,才恢复了些。

    傅煊眼中带了点儿笑。

    敢情是在惦记他的蜜饯。

    他也一口气喝了药,将碗放下后,忍不住摸了一枚,学着她的动作,放入了口中,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时,他英气的眉不自觉一蹙。

    太甜了。

    蜜饯总共也就七八颗,见他也要吃,陆晚忙又伸手摸了两枚塞到了嘴里,她眼眸亮晶晶的,吃得异常餍足,哪还有平时的沉稳。

    傅煊这才想起,她也不过刚及笄。

    陆晚吃完蜜饯,才心满意足地窝回榻上,下午没再跟他客气,歪在暖榻上,舒舒服服睡了会儿。

    晚上用过膳食,琉璃便张罗着吩咐丫鬟烧洗澡水去了,天冷,水自然要多备些,何况主子今日还要药浴。

    想到傅煊也在,琉璃脸上便带了笑。

    她让人轻手轻脚地将浴桶抬进了外间,陆晚看书时,很专注,没在意外间的动静,反倒是傅煊抬眸朝外瞥了眼。

    听出是琉璃的脚步声,他也没在意,隐约猜出了在备洗澡水,目光不由落在了她身上。

    小姑娘左手肘支撑着脑袋,正歪在榻上,懒洋洋翻着书,她看书的速度很快,姿势也多变,一会儿盘腿坐在榻上,一会儿躺着,一会儿歪着,此刻,只留给他一个纤细婀娜的背影。

    傅煊脑海中一时又闪过她雪肤香腮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发紧,以往,他最瞧不起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在他看来,欲望都管不住,与禽兽何异?

    如今他竟也成了被欲念掌控之人。

    暮色渐沉,寒冷叩着窗牗,亮起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止。丫鬟很快便备好了水,琉璃亲自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中,水流的哗哗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陆晚看书时很沉浸,尤其看喜欢的书,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琉璃走到她跟前,挡住了眼前的光线,她才抬起眸。

    琉璃脸上带笑,声音都透着一丝雀跃,“主子,该药浴了。”

    她时不时窃喜,也不知高兴个什么劲儿,陆晚也没在意,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才放下手中的书。

    她站了起来,正欲解开束腰时,忽地想起傅煊也在。陆晚动作一僵,莫名不自在,她不由瞄了傅煊一眼,他仍在看书,目光再专注不过。

    陆晚松口气,婚都成了,总不能药浴一下,就将人赶出去,左右在外间,他应该不会好端端出去,陆晚便去了外间,走到浴桶前,才开始宽衣解带。

    饶是如此,衣衫褪去时仍觉得羞耻。

    她忙抬脚坐进了浴桶中。

    傅煊耳力出众,她解衣衫的“窸窣”声,迈入浴桶中的“哗啦啦”声,都传进了室内。

    傅煊试图像之前一样,将脑海中的画面驱赶走,然而只是徒劳,落在书籍上的目光也有些泛空,半晌也没能翻上一页。

    氤氲的雾气混杂着药香味,飘进了室内,傅煊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身体也不由燥热起来。

    每一息都变得很煎熬。

    长夜好像格外漫长,不知煎熬多久,外间才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许是从水中走了出来,可没多久,又传来了热水倒入浴桶的声音,许是药浴完,需要沐浴。

    眼睛看不见,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傅煊一时都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支摘窗。

    窗外浓云如泼墨,逐渐将星辰吞没,夜风掠过菊花,残叶落了一地,风顺着窗棂,灌入室内,一下刮在脸上,并没有刺骨的寒。

    反而有种呼吸到冷冽空气的痛快。

    不知站了多久,终于瞥见她走了出来,小姑娘还洗了头发,一头乌发用布巾包裹起来,露出一截儿雪白的脖颈。

    难怪这么慢。

    她眉眼昳丽,整个人都粉嫩嫩的。

    陆晚甫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凉意,樱唇不自觉抿起,“夜晚风大,世子怎地站在窗前?”

    站在窗前也就罢了,窗户还全打开了。

    也太冷了。

    陆晚不禁打了个寒噤,傅煊伸手关了窗,若无其事走回了床边,“有些热。”

    陆晚中毒后,也有些怕热,这个天气,连她都不觉得热,他究竟多怕热?

    傅煊确实觉得热,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因她的出现,又有升温的趋势,房间明明很宽敞,却由于她好似变得逼仄起来,空气都稀薄了。

    他抬脚走了出去,命范良备水,因有伤在身,不方便沐浴,他只是擦洗了一番,又在外站了会儿,才进屋。

    他进来时,小姑娘已经擦干了头发,正在铺床,背影忙忙碌碌的。

    说是铺床,陆晚只是将被子拉开而已,冬天的棉被有些重,她身上又没力气,费了点儿劲儿,才将被子拉开。

    晚上还是睡床舒服一些,左右已和他同床过不少次,陆晚没客气,收拾好,便躺到了里侧。

    她如今正是嗜睡的时候,又刚刚药浴一番,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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