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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世子妃今天和离了吗》 30-40(第3/15页)
间走时,福喜的眼睛转了转,趁人不备,伸脚绊了这丫鬟一下。
堂内的琵琶声恰好歇了,室内安静了一下,炭盆里的木炭发出‘噼啪’声。
就在这片刻的安静里,小丫鬟的惊呼声骤然响起。盛汤的小丫鬟脸色煞白,手中的托盘飞了出去,热气腾腾的山药芙蓉羹顿时朝前泼去。
福喜手疾眼快地将傅灵往后扯了扯。
她本以为毫无防备的陆晚会被热汤扑个正着,谁料世子和那个叫琥珀的丫鬟,竟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一个带着陆晚离开了座位。
一个则快如闪电,抬起了腿,脚尖在托盘上一点,已经快要歪倒的汤盆和托盘,竟是被她踢正了,随即她稳当当接住了托盘,汤盆里的羹汤晃了晃,仅溅出一点儿,落在了托盘上。
陆晚也听出了不对,奈何体内仍有毒,身子不够灵活,傅煊的动作更快一些,在她反应过来时,他已揽着她远离了餐桌。
凳子倒地时,发出“砰”的一声,声音无比刺耳,上汤的小丫鬟已经摔倒在地上。
她抖着身子爬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紧张、后怕一股脑儿袭上心头,冷汗都掉了下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而脚下却空无一物,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她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险些酿成大错,求主子饶奴婢一命。”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上菜时一向小心,走得再稳不过,刚刚那触感,分明是有人绊了她,她忙为自己伸冤,“并非奴婢为自己开脱,刚刚是有人绊了奴婢,奴婢一时没站稳,才让托盘离了手。”
秦氏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另一个离得近的丫鬟忙跪了下来,开口解释:“主子明鉴,不是奴婢绊的。”
福喜早已拉着傅灵远离了餐桌,见状丝毫不慌,也跟着开了口,“出了错就怪别人,真是不知悔改,琉璃姑娘离你最近,难不成是她绊的你?”
琉璃确实离她最近,她反应慢一些,见主子被世子拉走了,才松口气。她刚将摔倒的凳子扶了起来,正捂着胸口,平复情绪呢,就听到了福喜的攀咬,顿时有些恼,“你这丫头少污蔑人,刚刚你离我们也不远,说不准是你贼喊捉贼。”
说完,她也跪了下来,看向秦氏,委屈道:“还请夫人为少夫人做主,这丫鬟仗着是傅姑娘的贴身丫鬟,到处搬弄是非,针对我们,暗中使坏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氏冷冷扫向福喜,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廊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窗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福喜腿一软,也跪了下来,“求夫人明鉴,奴婢日日跟着姑娘,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姑娘好,又岂会暗中使坏?人真不是奴婢绊的。”
她一脸无辜,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开脱,“既然不是琉璃姑娘,肯定是这贱婢自己没走稳,今日是大年夜,奴婢和她无冤无仇,又岂会蠢到在这个日子害她?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傅灵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娘,福喜这丫头什么样,我最清楚,她有什么不满都是明说,哪里会暗中使绊子,肯定不是她。”
傅灵有什么不满都是直接表现出来,最反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这也是她为何一直没法接受魏婉清会暗地里绑人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魏婉清不会这么坏。
福喜是她的贴身丫鬟,两人同吃同住,她自认了解福喜,那盆热汤,若真泼到陆晚身上,肯定要烫出个好歹。
她哪里会这么恶毒?
她也没这个胆子。
傅煊直接将暗卫喊了出来,只问了一句:“可看清了?”
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敛了去,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暗卫颔首,傅煊眼皮都没掀一下,拉着陆晚,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淡淡道:“拖下去。”
两个暗卫径直朝福喜走去,将人拖了下去。
傅灵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福喜以为能蒙混过关,以往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直到此刻才觉得怕,她哪里知道,大年夜这里竟也有暗卫盯着,顿时哭了起来,“姑娘,姑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为了您……”
不等她说完,暗卫就捂住了她的嘴。
傅灵想追出去,什么叫奴婢都是为了您?她可没让福喜陷害陆晚。
不等她追上去,秦氏便瞪了她一眼,“怎么,一个包藏祸心的贱婢,也值得你丢下众人,跑出去?”
傅灵这才止住步伐,她心中清楚,这些暗卫不可能撒谎,肯定是福喜绊的她,可福喜为什么这么做?想烫伤陆晚?
傅灵心中乱成一团,讪讪看向陆晚,“嫂嫂,我……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干。”
陆晚只淡淡回了一句,“妹妹不必自责,本也不是你的错。”
她虽没有怪罪傅灵,还出言安慰了一番,任谁都能瞧出她言辞间的疏离。
四太太笑着打了圆场,“幸亏没烫到。”她笑着看向陆晚,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你这丫鬟反应倒是快,今日真得好好赏赏她。”
老太太笑道:“是该赏,这丫头动作真是麻利,春霞,你将我那对翡翠镯子拿出来,赏给这丫头。”
琥珀已经将汤递给了另一个丫鬟,有人将这盆端了下去,重新换了新的。
见状,琥珀忙拜谢,“多谢老太太好意,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赏赐就不必了。”
秦氏道:“给你,你就收着吧,老太太好东西多着呢,不差这一对镯子。”
琥珀看向陆晚,见陆晚冲她点了头,便接了下来,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今日的晚宴。
一直到亥时晚宴才结束。
走出养心堂时,独属于白雪的清冽干爽涌入了鼻端,外面竟又飘起了雪花,风卷着细雪掠过石榴树的枝桠,落在了她脸上,陆晚被冰得打了个寒颤。
傅煊牵住了她的手,自然地将她的手拢进自己袖中,带着她拐上了长廊。廊下红色灯笼全亮了起来,一盏接一盏,绵延近十里,橙红色光晕,将整个安国公府笼罩了起来。
雪花飘到了这光晕里,不再是纯白的细碎,倒成了漫天飞舞的橙色萤火虫,美得恍若一幅水墨画。
陆晚却没心看景,余光再次落在了他宽大的衣袖上,衣袖下,他温暖的大掌,将她冰冷的手包裹了起来,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到心底。
廊下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晕开一片片橙红的圆,两人相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拐进清风堂时,他转身替她挡了迎面而来的风雪,陆晚一怔,心口像被人拿暖手炉捂了一下,整个人都好似泡在温泉中。
熨帖无比。
有那么一刻,她脑海中忽地跳出一个念头,如果,如果她的生父真是镇国公,他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她思绪飞得有些远,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响,脚底却不由一滑,她下意识去抓他。
不等摔倒,腰肢便被牢牢揽住了,“小心,想什么这么出神?”
陆晚没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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