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鲛人被捡后躺平任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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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溪生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看身边照片的主人,因为那上面赫然是很大的胸肌,结实的腹肌,两条笔直的长腿,以及那作为装饰物覆盖在西装裤上,营造出强烈的束缚感,微微勒肉却恰到好处的腿环。

    太美好了。

    美好得让鱼差点忘记毛茸茸有多萌了。

    棠溪生鼓起勇气,扭过头,扫了一眼齐思筠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蛋,“……你确定让我选吗?我可能做不到。”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鱼都要。

    他其实很想说“allin”,可某人非要选。

    非要让他选。

    齐思筠以为棠溪生是习惯性谦虚,急忙补充道:“这些照片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按照你的审美来挑就行了,就当是为了陪我出那对cp角色,先熟悉一下流程,顺便增加一些参与感。”

    “原来是这样呀,”棠溪生略微仰起头,呆呆地点了下,“那我再努力一下。”

    虽然总爱当鸽子,但齐思筠对自己所热爱的事物,有个很清晰的规划,同时,他完全不觉得这套图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齐思筠出cos的时间不算太长,自认为比不上很多元老级别的coser,p图却是坚持亲手做的事,但同一件事反复地做,心态会变得麻木,以至于他现在打开ps软件,一修就是几个小时,然而等他到猛然抬首,对上自己那张过分熟悉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有时候一套图p完,齐思筠甚至会先关掉修图软件,茫然无措地捂住脸,平复一下心情,才能从那种处于上帝视角,苛刻地审视自己的状态中彻底抽离,等到明天再找同好讨论,进行下一步工作。

    ——不知道算是审美疲劳,工伤,还是容貌焦虑?

    大概是三者都有。

    齐思筠思绪回笼,叹了口气,把无线鼠标塞进棠溪生手里,“你拿着吧,小生。”

    棠溪生被齐思筠委以重任,霎时觉得手里这个东西是不可控的炸弹,能捏爆的那种,于他是和鼠标大眼瞪小眼,持续十几秒,最终认命地把爪子放上去,试探着点击翻页,从头刨到尾,从尾回到头——

    他把这一套正片反复欣赏了好几遍。

    然而,不论看多少回,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齐思筠优越到夸张的身材,以及投入到神情,第二眼看到的,则是与背景相匹配,富有张力的动作……

    氛围感拿捏得极好,以至于令人下意识忽略掉了颜值。

    以他们鲛人的审美来看,可谓是每一张照片都极其出彩,棠溪生唔了一声,放开鼠标,望向齐思筠,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难以抉择四个大字,明晃晃的。

    简直强人所难。

    鱼就是选不出来哇TvT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齐思筠无奈地揉了揉棠溪生头发,掌心传来的触感很柔软,像是在他的心上铺了一条小毯子,又恰好有个人踩在上面,翩翩起舞,每一个节拍都有独一无二的韵律。

    棠溪生没来得及阻止齐思筠的恶行,表情懵懵的,不知道是被摸傻了,还是听不懂这句俗语,“齐思筠,你在说什么呀?”

    他是鱼。

    作为一条鱼,怎么可能和人类一家呢?

    ……莫不是想把他吃掉吧!

    如果尾巴没有收回去的话,估计已经自说自话地抽了齐思筠一个大耳刮子,可尾巴不在,棠溪生一条鱼越想越无助,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们选择困难症,还真是一凑凑一窝,”齐思筠答完叹了口气,视线定格在棠溪生的发间,又揉了一把,“我选不出来,你也选不出来,棒极了。”

    原来是他买衣服时被迫患上的病症,久违了。

    不是要吃他就好。

    棠溪生后知后觉地抱住脑袋,“不准摸,再摸我要收费了!”

    “摸一次多少钱?”齐思筠听话地收回手,掏出手机,“你定个价,我把之前的缺了的一起补给你。”

    提到钱,棠溪生思考到衣食住行都不需要花钱,而现在自己的余额十分充足,难免有点心疼齐思筠的钱包,“不用了,之前你给我的钱还有好多,我一分钱都没有花过呢……谢谢你呀齐思筠。”

    拒绝。

    又是拒绝。

    齐思筠眸色一暗,低低地嗯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次遇到比较难理解的词语,或者需要调动情商的时候,棠溪生总是很不着调,不是打太极,就是说俏皮话,好像很不愿意麻烦他这个合约对象,也没有产生任何信赖和依恋。

    就像时刻准备着,在下一秒抽身离开。

    齐思筠甚至怀疑,等到合约结束,棠溪生便会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别墅,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走之前,可能还会把钱全部转回银行卡里——他那张用首字母缩写当密码的那张,留在房间的抽屉里,连多余的东西都不愿意带走。

    但不该是这样的。

    感情是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不是用三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人与人之间,主要产生了羁绊,就永远不可能一来一回,完全分得清楚,算得明白。

    人生来只是一张白纸,往上面晕开第一抹色彩的,通常是父母,而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可见家庭教育缺失到一种几乎可悲的地步……

    说难听点。

    这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在遇到棠溪生之前,齐思筠从没遇见过这样善良而倔强,无欲无求,更不在意身体的人,他悲伤地阖上眼,想不出半年后要用什么借口,再次留住棠溪生。

    齐思筠心头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担忧,开始思考把棠溪生重新塞进大学,好好读书的可能性——

    但真要办成这么大的事,可能真得先把户口迁到一起。

    就之前的观察而言,棠溪生家里人不仅有变态般的控制欲,逼得人差点跳海自杀,还对这个儿子极其不上心,离家出走这么久,连个寻人启事都没刊登过,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来户口本,比登天还难。

    上天好歹能用技术手段,偷户口本只能靠玄学了吧?

    齐思筠偷偷瞄了一眼棠溪生,见人又盯着屏幕里的照片,开始发呆,便知道选择一起挑成片是个错误决定了。

    一个房间,一台电脑,一套成图。

    堪称两个选恐的悲哀。

    齐思筠沉思了一会儿,说:“谢谢你小生,是我考虑不周到,你还没接触过这些,下次再……”

    “闭嘴哦,我挑好了,”棠溪生揉了揉瞪得酸疼的眼睛,手指怼在唇角两侧,限制了某人开口的权利,右手鼠标匀速滚动,“我选——第一张你双腿分开跪着的,第三张你坐在沙发上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第四张你被铁链捆着的,第六张你单手提枪的,感觉要去杀人,第七张侧身回首的,像吞了一万斤孤独和寂寞,还有第十张蒙眼战损的,血就像鲜花一样盛……唔……唔唔?!”

    理由没来得及阐述完毕,宽大的手便捂住了这张嘴,动作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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