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4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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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一下吧,难度高的你也不会。”

    杨今予沉默了。

    花哥一秒看懂了这个表情:“行吧,家里没姜也没醋,蜂蜜有算了,你丫上辈子跟厨房有仇,那双手还是留着打鼓吧别给cei了,我给你闪送过去点儿,等着吧。”

    花哥连损带埋汰一通说,杨今予都不知道这话该接不接,他张了张嘴:“谢”

    “打住,我看在小帅哥的面儿上做点,跟你没关系。”花哥打断他。

    “哦。”

    花哥三句话里就得带两句不正经的,果然又小声补了一句:“哎,等人醒了带我这玩啊,是gay吗?带来给我rua一下。”

    杨今予:“”

    对付流氓的方法,就是捏他七寸,杨今予说:“我录音了,发给骆野。”

    花哥:“没劲,这么不禁逗。”

    杨今予正色看着屏幕里的花哥:“想玩找别人,他不行。”

    他好骗,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跟我们不一样。

    “哟。”花哥乐了,“学会护犊子了,行行行,唉。”

    花哥高举手机从老板椅里站起来,衬衫领口顺势往下带了一寸,杨今予蓦地捕捉到了他胸口异样的红痕。

    “你身上怎么了?”

    “操。”花哥飞快挡住了镜头,喊道:“没事磕的,行了挂了,等闪送吧。”

    杨今予蹙眉。

    磕碰可弄不出来那种口子,他分明看到花哥胸前长长的一道,更像是缝了针的刀口。

    花哥平时混酒吧街,免不了有时候茬架受伤,但能让他缝针的架并不多见。

    杨今予感觉肯定有事儿,但花哥不想说,可能是觉得丢人。

    他想再打过去电话问问,又一想问了也于事无补,顶多是花哥费点口水扯个谎绕过去,压根也不会跟他说实话。

    市井小民,没谁日子是好过的,算了。

    闫肃在沙发上缩了一下脖子,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打了一圈阴影。酒精的缘故,他的鼻头和脸颊尽数染上薄红,整个人显得安静无害。

    杨今予毫无头绪的踌躇了一下,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他想了想,从卧室里抱了毛毯子出来,笨手笨脚给闫肃蒙头盖上了。

    然后呢?

    这一刻杨今予无比茫然地感受到,生存很简单,但生活太麻烦了。家里连现成能喝的水都没有,“照顾一个人”这种事,让人一点头绪没没有。

    不如打鼓。

    活着不如打鼓。

    他还没废物到连水都不会烧,叮叮咣咣进了厨房,给闫肃开了壶热水,又拌了蜂蜜进去。

    已经算使了浑身解数了。

    他端着烫手的杯子飞快跑到客厅,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赶紧捏了捏耳垂。

    然而闫肃大有要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这都没有被吵醒。

    杨今予鬼使神差蹲下,扒着沙发,好奇地注视了一会儿。

    以前没发现,闫肃的五官其实很耐看,即使这样东倒西歪躺着,也没影响他的俊秀。

    都说相由心生,闫肃无论何时神态都不似谢忱那般的锋利,但也不似谢天那样的明朗。他是介于中庸的,脸型周正,眉眼疏阔,怎么看都是无趣的正派角色。

    杨今予一直觉得闫肃没他帅,特别是在他对那身“米其林”的印象深刻脑海之后。

    但从入春之后,闫肃脱下臃肿的棉袄,开始换上薄衫,少年修长的身段由此才显现出来,才越发耐看了。

    谢天有句话说得对,人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是浑身都发光的。

    在窥见闫肃展示真正的本领之后,那幅泼墨般肆意的“踏花携枪图”带给杨今予的视觉震撼,久久不能散去。

    杨今予长这么大都在和声音与灯光打交道,他是属于夜场的,晴天白日下的风景,一直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很隔音,音乐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而在他孤岛的另一隅,有一个人猝不及防劈开了他的一叶障目,飒踏而来,乘兴即止,独留一泼惊鸿,叫人振聋发聩。

    闫肃明明未发一言,却似倾囊告知:这世界上还有无数种可能性,还有太多新奇是可以睁眼看一看,甚至去摸一摸的。

    在听觉以外,在黑夜以外。

    有朋友可交,有理念可守,有光迹可寻。

    人并非,要走一条死路

    杨今予对于自己会盯着一个同龄男生看这么久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平静的像在观赏一尊雕塑,并加注了自己品头论足的思考。

    这样看着,他想起第一次与闫肃对峙,调侃过他的眼睛。

    闫肃的睫毛浓密纤长,紧紧瞌闭着,如同两枚蝴蝶吻在湖泊,宁静柔软的停在光阴里。

    杨今予大概是天生的恶作剧爱好者,在这样安静的画面里,他想的竟然是拔一根下来。

    他想看看睡成猪的人会不会醒,如果醒了会不会生气。

    闫大班长生气还是挺好玩的……

    正当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恶劣,刚要伸手,拇指和食指探到了蝴蝶翅膀时,冷不丁地,头顶传来一声淡淡的沙哑。

    “我可以醒了吗?”

    【二】受教了

    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杨今予这辈子没感受过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当然也没机会感受总之,这一秒很漫长,他眨了眨眼,闫肃也眨了眨眼。

    他的手还停留在闫肃眼皮上方两厘米的位置。

    电光火石间,杨今予面不改色顺势把手往上移,覆在了闫肃额头上,理直气壮道:“我看你好像发烧了。”

    闫肃目光带着惺忪,头脑眩晕,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提出一个质疑:“没有吧?”

    “有。”杨今予一口咬定。

    “哦。”闫肃竟然认了。

    还没等闫肃再次反应,杨今予先发制人站了起来:“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

    闫肃:“”

    他四肢都被包裹在毛毯里,只能动动脖子,看了一眼身上,缓缓说出几个字:“热醒了,刚刚。”

    声音还虚浮着,人是醒了,酒还未醒。

    杨今予倏然松了口气,心虚地抿了抿唇。

    没什么照顾人经验的他这才意识到,闫肃被自己拿毛毯裹成了法式长棍面包,额角已经隐隐有汗了。

    四月中旬的室内,这么厚的毛毯,确实是不合理哈。

    他咳了一声,拿掉了闫肃身上的毛毯。

    几分钟前,闫肃人是懵的,醉酒的滋味很不好受,头晕目眩间睡得并不踏实。

    恍然间只感觉自己身上包了团火,终于费力将眼皮撑开条缝,视线却对焦上了一张距离很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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