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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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态失态,大班长赶紧收了回去。

    他百感交集地抓着手机,欲言又止。

    打了一排字,又哒哒删掉,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及对方这一举动来得直白热忱。

    相比起来,他真的不是一个擅长热烈的人。

    闫肃沉吟了半晌,还是选择将自己内敛的心思,像往常那样打谜语似的寄托出去。他拍下一张高速行驶中的天空残影,发给了杨今予。

    画面里的暮色,挂着低垂的云层。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太阳】(照片)

    【太阳】今日份的

    杨今予还坐在方才的广场台阶,一只手摸着胃,一只手点开了闫肃发来的照片。

    华灯包裹下的城市上空,有一种寂寥的美。

    闫肃真的很喜欢看天空呢,还学会构图了。他想。

    【铃铛】感谢闫sir独家天气预报。

    杨今予笑着关闭图片。

    闫肃翘起嘴角,闪过一丝矜持的傲娇,不一会儿却又蹙眉,脸上有“都这么明显了,有这么难猜吗”的纳闷。

    【太阳】。

    【铃铛】?

    【太阳】嗯。

    【铃铛】嗯??

    【太阳】回去了吗?

    【铃铛】还没,等车呢。

    【太阳】天黑了,快回家。

    【铃铛】遵命闫sir。

    但杨今予并没有叫车,因为他从台阶上起来时,也许有点站猛了,胃里的隐痛直接不打商量,变成了明着疼。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侥幸。

    还好闫肃被叫走了。

    他忙不迭弯下腰,大口换着气。

    缓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平复并没有到来,还是疼得异常激烈。

    杨今予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就有垃圾桶,只需要再走几步就好。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步都挪不了了,针扎一般。

    他只能原地蹲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来缓解,不想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

    广场的夜市人声鼎沸,身前身后的行人在少年眼里,突然撕扯成了一片片模糊不清的虚影。挂着彩灯的遥控小汽车从脚下呼啸而过,徒留一道耳鸣。

    他想他必须得尽快离开!

    然后。

    其实,他好像开始,有些不开心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范老师生孩子,那是最重要的大事,如果他是班干部,也绝对随叫随到。

    但人一旦生病,身体受委屈,心就会跟着委屈。

    闫肃正在跟他约会,上一秒还说要带他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可一个电话,说走就得走了。好像如果他表现出一点不情愿,就显得特别自私。

    他不想让闫肃觉得他不明是非。

    闫肃从小到大都是个特别明事理的男生,他那点私心,在男朋友面前显得格局太小了

    杨今予艰难地吐了口气,指甲盖无意识地攥进了掌心肉里,感觉连呼吸一下都疼。

    商场离天水围很近,他没怎么犹豫,就给谢忱打了电话过去。

    谢忱来得很快,没超过十分钟,就在杨今予说的地方,找到了蹲在路边的狼狈身影。

    “怎么回事!”

    谢忱急忙跑过来,俯身看向脸色刷白的杨今予。

    杨今予不太有力气回答他。

    谢忱径直在他前面蹲下:“上来,去医院。”

    “别去医院忱哥,随便找个诊所。”

    杨今予比谢忱想象中要轻很多。

    谢忱脚下不减速度,皱眉问:“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来新区干嘛。”

    杨今予伏在谢忱肩头,额头上疼得冒汗,他艰难道:“不是一个人来的,跟闫肃。”

    谢忱一听这个,火大道:“那他人呢?”

    “有事,我让他先走了。”

    “操!”谢忱扭头看杨今予:“你就说他是不是傻逼,你这样了他扔下不管?你们干嘛来了。”

    “约会。”

    谢忱梗了下脖子,一脑门子问号:“约会?”

    “嗯。”

    “你俩谈了???你追他了?不是,他居然同意了???”谢忱瞳孔地震。

    “嗯。”

    谢忱一下更加火大,没好气骂道:“那他更傻逼了,跟人约会,你疼成这样,他撒手不管?这就是传说中的优秀的风纪委?”

    杨今予:“他不知道。嘶,别说了,疼。”

    谢忱听着杨今予明显不对的声儿,稍微放缓了脚步:“哪种疼,一阵一阵的还是一直疼?”

    “不知道。”

    谢忱眉头不展:“没疼你身上啊?”

    说完,可能觉得这样数落人太没同情心了,又含含糊糊补了一句:“忍着点,你可别再那样掐我算了,掐也行,真他妈欠你的。”

    谢忱说的是小时候。那年也是这样把杨今予从少年宫里背出来的,情况比现在还惨,至少这家伙这次没被人搞得头破血流。

    杨今予疼得分不清敌我,把八岁的谢忱掐得龇牙咧嘴,当场要翻脸绝交。

    想到那些毫无形象的黑历史,杨今予想笑,又实在没那个力气。他双手挂在谢忱脖子前面,气若游丝道:“谢了,忱哥。”

    谢忱嗤之以鼻:“装什么见外。”

    谢忱绕近路,带他去了离商场最近的一个小诊所,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地方。

    老医生颇有经验检查了一番,语气平平说:“没什么大事,不忌嘴乱吃东西了吧?胃不好以后就别乱吃,输个液就好了。”

    “不是,都疼成这样了确定没事?”谢忱表现出深深的疑虑。

    老医生脸色一摆:“你们要是不信,就去大医院检查。”

    谢忱扁嘴:“哦,我就是问问。”

    老医生扭头去摆弄输液瓶,谢忱看向杨今予。

    他还是不太相信这种小诊所的水平,小声问:“你真觉得没事吗?”

    杨今予头一回在谢忱脸上看到这么白痴的表情,觉得很新鲜,嘴角提了提。

    “还有脸笑。你吃什么东西了?闫肃怎么不看着你点,算什么男”

    谢忱说道这,突然停住了,对着空气竖了竖中指,聊表对闫肃的遥敬。

    “忱哥。”杨今予突然叫。

    “嗯?”

    “你觉得闫肃这人怎么样。”杨今予问得很正经。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早在从北京带礼物回来那天起,他看闫肃就已经是隔着风月,滤镜一层一层往上叠加了。

    别人眼里的闫肃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他感受到的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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