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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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跑出来了?”

    “找你们班杨今予有事。”谢忱跟老师说话的语气,一直这么不客气。

    得亏范老师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苦口婆心安抚:“老师大概知道你们的情况了,你先回自己班上课,有什么事下课再解决。”

    杨今予隔着范老师向后门警告了一眼,谢忱递了个无语的眼神,转身走了。

    一下课,杨今予和谢忱一起出现在了范老师的办公室。

    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闫肃和谢天也在。

    从理科楼大老远跑过来的。

    “你是说,周三你们乐队要去北京演出,车票已经买好了?”范老师又问了一遍。

    杨今予脸色不太好,闫肃抢先一步回答道:“这个演出是我看着他们准备了小半年,等的就是国庆放假。按理说周三是要照常放假的,谁也没想到学校会突然有不放假的决定。您能跟学校申请批他们三天的假期吗?”

    范老师有点为难:“闫肃,你在学生会工作,今天应该已经领到周三的任务了吧。”

    闫肃点头:“正是因为我知道了周三的部署,才带小天儿过来找您。李老师那边我们已经找过了,她没同意。”

    “你们乐队,是小予、小天还有谢忱,三个人都要请假,是吗?”范老师身体微微后仰,表情有些为难。

    她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长长叹了口气。

    谢忱纯反骨,嚣张道:“我班主任也不同意,不过无所谓,他拦不住。”

    范老师持续头疼:“你们班王老师明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身体不好,带你们已经够难了。体谅一下吧。”

    小天儿双手合十点头哈腰:“范老师,我知道这很难,但是能不能帮他们争取一下,就一下!”

    范老师都气笑了:“行了行了,你们先回去,我跑一趟教务处问问。”

    “谢谢范老师!”

    “谢谢范老师!”

    闫肃和谢天异口同声。

    范老师嗔闫肃:“都不在一个班了,还操着大班长的心。”

    他们从范老师办公室出来,杨今予下意识看了闫肃一眼。

    谢天很有眼力见的拉着他哥:“哥哥哥,借一步说话。”

    谢忱甩开禁锢,快走了两步,用最快速度甩开了所有人:“烦死了,别拽我。”

    谢天追上去,路过闫肃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闫肃抿唇,主动向杨今予交代:“我怕你冲动,来看看。”

    杨今予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已经没什么勇气再见闫肃了,每看一眼,目光都要用尽全力才能移开。

    他偏了偏头,问:“你们学生会周三有任务?”

    闫肃“嗯”了一声。

    “周三那天是联校严查,主要就是查出勤率。那天除了正校门,所有小门也会封锁,高四矮围墙那边也会有人站岗把守,防止有人逃课出去。这次除了一中,蒲城的其他中学也不放假,好几个学校在内卷较劲。所以假条可能不太好批了。”

    杨今予嘲讽地冷嗤:“形式主-义。”

    闫肃语重心长看着杨今予:“等范老师消息吧,然后可能要做好走不了的心理准备。”

    也不知道杨今予有没有听进去,闫肃回到班级后有点担心,只希望谢忱别再带杨今予惹出什么事。

    学生会的消息总是比其他同学快一步,等到晚自习的时候,闫肃已经得知了范老师请示的结果——不予批准。

    此时的杨今予在艺术楼日常排练,这个消息还没到他耳朵。

    闫肃得知这个结果的一瞬,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结果对离谱乐队来说,是个很坏的消息。

    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猝不及防的,好像堵在胸口的什么东西,往下滚落了一点。

    甚至冒出从来没有过的自私念头:其实不去也挺好。

    闫肃没敢让自己这个念头再扩大,自省了一番,收拾好情绪去等杨今予排练。

    将近凌晨的艺术楼,只有一盏亮着的教室,里面传出倔强的合唱——

    自然赠予你,树冠微风肩头的暴雨

    片刻后生成,平衡忠诚不息的身体

    捕食饮水,清早眉间白云生

    跳跃漫游,晚来拂面渤海风

    朝霞化精灵,轻快明亮恒温的伴侣

    她与你共存,违背对抗相同的命运

    爱与疼痛,不觉茫茫道路长

    生活历险,并肩莾莾原野荒

    山崖复远望,仓皇无告不回的河流

    平原不可见,晦暗无声未知的存亡

    在闫肃听来,那是一段可以踩在人心脏上起舞的旋律,足以抓住任何人的耳朵。他不懂摇滚乐,但也莫名感受到似乎有一群渺小的山雀,在顽强的对抗命途。

    正如杨今予的乐队一般。

    他不好贸然打扰,等里面唱完,才敲了敲门。

    “闫肃你来啦!”曹知知叫道。

    谢天说:“我们刚结束,正要收东西走呢。”

    闫肃点点头,目光已经落到了杨今予身上。

    杨今予蹲在鼓前的消音毯上,在拆卸什么。

    曹知知随闫肃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哦,拆军鼓呢,今天要把乐器都带回去装箱,后天我们不就走了嘛,明天不排了,今天最后一次过来。”

    “等到了北京,直接去舞台场地彩排一次,齐活。”谢天说。

    曹知知一脸憧憬:“人生中第一次音乐节,一定得找个人全程录像,回去叫我爸妈看。”

    闫肃抿了抿唇,带来的消息已经到了嘴边,又不忍心咽了回去。

    他接上杨今予,替杨今予背上了那个很像龟壳的包。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杨今予也带着这个包,言简意赅说了一个字:“镲。”

    当时他还误会了杨今予,以为这位新同学在骂脏话。

    “笑什么?”杨今予终于还是没忍住看了闫肃一眼。

    闫肃走在绿化带外侧,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你还记得第一天来蒲城吗?”

    “嗯。”杨今予不假思索,“米其林,不会忘的。”

    “”

    这个可以忘,谢谢。

    闫肃仰头看了眼月色,目光悠远道:“那时候我在想,这个新同学看起来不太好管。”

    “事实呢?”杨今予也跟着闫肃仰望同一轮月。

    “何止不好管,还不好追。”

    杨今予觉得这话有点不符合实际,笑了一下:“哪有。”

    闫肃摇摇头,什么也没反驳。

    把杨今予送回了家,闫肃还是没能将坏消息说出口。

    他临走时,杨今予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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