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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绝对音感》 150-160(第11/18页)
感动。
牌子是老牌子, 型号是近几年才出的黑科技款,在香港的时候杨今予就想买来试试了。
但他说白了一直在被谢忱包养, 没有接到过什么额外演出, 也就没有太多收入来支付这么昂贵的东西。虽然如果他提出想要, 谢忱一定会买就是了。
他始终还是要脸。
也不知道闫肃这个音痴做了多少功课,才选到这款。
杨今予也不是冷心冷肺,就是条狗, 也该知道对示好者摇尾巴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该怎么面对让人恐慌的闫肃。
越是不计前嫌, 越是让人无地自容。
他欠下的,太多了。
今天闫肃找的歌单,是刺猬多年前的老专辑, 《生之响往》。
据说创造者写这首歌的时候, 身患重病,已经没有太多活着的希望, 所以这首歌写得很矛盾。一面向死, 一面向生。
好像丧气到了骨子里,不再有求生欲, 一心求死;也好像明亮到了极点, 从深渊里挣出希望,满心向生。
复杂的情感, 矛盾的人心, 这首歌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境。
杨今予有些沉醉其中,窝在没开灯的客厅沙发上循环播放, 甚至于忘了又快到了闫肃下班的时间。
【身体被欲望与药物控制破坏,坚强的心被时间滤净随风摇摆,回忆在时空中拉长如丝带,缠绕着泪目空枕与屋顶的悲哀】
【灵魂被恶魔强*暴后丢在,大街上漫天飞舞的落叶垃圾与塑料袋,独自等待】
【悲哀之后可能被爱人文关怀总在悲痛至极后到来,人们却依然相信什么未来会更精彩】
闫肃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片,只有音箱的电源泛起一抹微弱的蓝光,沙发上杨今予的侧脸被冷蓝的光映的有如鬼魅。
一动不动,安静的鬼魅。
音箱的音乐还在继续,但杨今予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那里,脖子垂到了沙发外。
“!”
闫肃呼吸一滞,忙打开了客厅的灯。
他慌不择路奔过去:“杨今予!”
闫肃第一反应就是去探杨今予的鼻息,然后摇了摇:“杨今予,杨今予!”
该不会,该不会又
闫肃一边颤栗地掏出手机打120,按了几下都没能成功解锁。
杨今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对上的是闫肃侧脸那颗浅浅的痣,以及一双急红了的眼睛。
杨今予被摇醒,大脑意识还是混乱的,下意识回应:“你回来了?”
闫肃听到声音,猛然一震,扭过头来。
手机从他掌心脱落,他惶惶然倾身,狠狠抱住了杨今予。
杨今予茫然了片刻,听到闫肃带着哽咽、颤抖又急迫的声音:“你又想找死是不是?!”
“我只是”杨今予被凶得一激灵,终于大脑清明:“睡着了。”
闫肃仿佛不信,依旧没撒手,紧紧按着怀里的人。
杨今予艰难地呼吸了一口:“闫肃,你弄疼我了。”
闫肃迟疑了一秒,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仍然抱着,只是力道松了下来。
杨今予生理反应的,闭了闭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下意识的冲动,差点要回应拥抱。
这片灼热、宽厚的肩膀,好像只有梦里会出现,久违的不真实。
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这算什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没有立场,也没有意义。
于是他冷静地将自己推离,拒绝了梦境。
闫肃听到他喊疼后并没有再用力,一推就推开了。
杨今予狼狈地坐起来:“下午听歌睡着了,抱歉。”
闫肃知道自己失了态,迅速收了眼底的仓皇:“好,那就好。”
他逃也似的转身进了厨房。
杨今予莫名被那背影灼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吓坏了闫肃。
他踌躇片刻,磨磨蹭蹭跟了过去。
没有正视闫肃,对着厨房的门框道:“我没有想找死,以后也不会了。”
说完后,杨今予抱起还在唱个不停的音箱回了房。
闫肃若有所思,直到余光里的杨今予消失在视野。
那天以后,杨今予便没见过闫肃了,闫肃更加早出晚归,有一夜甚至直接住在了警队没回来。
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失态而难堪,还是确实忙。
大概都有吧。
杨今予看着门锁上自己输入进去的指纹,发了会呆。
没错,中午老魏过来送饭时,说闫队交代他把弟弟的指纹指令输进去,以后他就不过来送饭了,队里忒忙。
这算是允许杨今予自由进出了的意思。
虽然有些意外,但看来闫肃信他能说到做到。
说以后不会了,就再也不会了,即使他曾经骗过闫肃那么多次。
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们之间藕断丝连的通感,闫肃的确会放心他能做到,因为闫肃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敢再对他说谎了。
自己根本欠不起。
杨今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关有瘾,客厅门被自己打开那一刻,他本意是下楼踩踩雪就回来,但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他甩了甩头,屏蔽掉自己神经兮兮的念头。
是时候找谢忱算账了。
“孙子,出来。”杨今予给谢忱打了过去。
谢忱才不上赶着来挨打:“咱俩还吵着架呢,现在过去找你,你捅我一刀怎么办。”
杨今予:“暂时休战,过来。”
谢忱把杨今予甩给闫肃后,这段时间除了陪姑姑就没事干,正闲得发慌,十分钟就赶到了闫肃家。
他先是掀开杨今予的袖子看了一眼,赞许道:“啧,真是一物降一物。愈合得不错,看来只要在闫肃眼皮底下,你就不敢作妖。”
杨今予等的就是他提这件事。
谁有理谁占上风,杨今予往沙发上一倚,闫肃不在,他自由得跟在自己家一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谢忱止不住嗤笑:“这才跟这儿住了几天啊,就学会这一套了?杨警官是不是还得拿手铐铐我啊。”
能看出来谢忱发自内心松了口气,嘴咧到了耳朵根。
杨今予站在眼前,看似简单的活跃这么一下,是他努力了两年都没撬出来的,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解铃啊还须系铃人。
谢忱颇感慨地点了根烟:“没错,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叫闫肃把你带走看管的。”
“忱哥。”杨今予轻轻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怎么想的。”
“那不就得了。”谢忱笑笑,“要是这点理解能力都没有,那就是纯纯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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