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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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肃坐了进来,表情有一瞬间的心虚。

    杨今予:“?”

    闫肃清了清嗓子:“系好安全带。”

    话音刚落,闫肃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他瞥了眼杨今予受伤的手臂,蓦然倾身过去,从杨今予头顶拉下安全带。

    动作只是一瞬间发生的,可杨今予还是不能幸免地嗅到了闫肃身上熟悉的,薄荷混杂柑橘的草药香。

    闻了鼻子会酸。

    偷梁换柱这种坏事,谢忱干的是心安理得,甚至还摇下车窗朝杨今予打了个手势。

    杨今予张了张口型:“你,骗,我?”

    谢忱挑了挑眉。

    得,这架还得继续吵。

    闫肃却没自己预计中那么自然,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像是没话找话道:“这车是队里的,有些年头了,可能坐着不太舒服。你要不先睡一”

    杨今予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他们三个怎么回事了。

    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他淡淡打断了闫肃:“不用,走吧,就十分钟路程。”

    闫肃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为了缓解尴尬,闫肃打开了车内的音乐。

    他来时找的全是杨今予以前爱听的歌单,虽然不知道现在杨今予是否还爱听了。

    车厢内霍然响起摇滚乐。

    杨今予一路无话,盯着前面开路的大G,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路况不对劲的时候,闫肃已经将车开上了一条从未走过的高速。

    杨今予猛然回头,看向闫肃:“这不是回枫铃的路。”

    闫肃抿了抿唇,刚要斟酌开口,手机屏幕弹出了电话。

    备注是张警官。

    民警队打来的。

    闫肃戴上蓝牙耳机才接通了电话。

    “闫队,检查出来了。”

    闫肃下意识余光扫了眼副驾驶,用一贯一丝不苟的工作语气回道:“请讲。”

    “就是一本普通的诗词读物,书店都能买到,被划掉的那部分是我看看啊,明代唐寅的《一剪梅》,咱队里也没文科生,对这东西还真没研究,不知道什么意思。”

    闫肃怔了一下,瞳孔骤缩。

    “喂?闫队,在听吗?”电话那头喊道。

    闫肃回了回神,眼底升上来一层复杂的情绪:“我在,请继续。”

    “证物上的指纹全都测验过了,经排查核实了伤者的社会关系,我们排除了诱杀、他杀的可能性,确定了就是自杀。另外,伤者有长期自虐的行为,甚至形成了自虐依赖,这次自杀不是偶然,导致精神失控的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

    “好,我知道了,谢谢。”闫肃挂了电话。

    杨今予不知道闫肃是接了个什么电话,挂了电话后整个人都像变了气场。

    “你要带我去哪?”他依然还是要问。

    闫肃不动声色侧目,注视杨今予:“回家。”

    杨今予匪夷所思:“你家?”

    “嗯。”

    闫肃态度突然变得理直气壮。

    “?”

    杨今予深深皱起眉,等着闫肃的下文,告诉他为什么,凭什么,干什么?

    闫肃却没再解释。

    就像杨今予也没解释,为什么想不开厌弃自己,对自己那么残忍。

    是因为突然看到了无法接受的东西吗?

    是因为后知后觉,看懂了什么东西吗?

    比如那首词。

    比如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一剪梅》明/唐寅

    第156章  不麻烦

    同杨今予想的一样, 闫肃带他回的地方,不是烟袋桥。

    这是一套还很新的双人公寓,空间不大, 整体装潢是米白色调,看起来简约明亮。一打开门, 干燥的暖气扑面而来, 将外面的冰雪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闫肃脱下自己的外套, 又朝杨今予伸手。

    杨今予本能退后一步,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的意思:“什么意思?”

    秉承着谢忱给的“吃硬不吃软”攻略,闫肃一扫往日凡事三分礼的作风, 径直把杨今予身上裹着的从医院带出来的毛毯褪了下去, “请”他进门。

    “在你养好伤之前, 就住这了。”闫肃说。

    他一边打开两间卧室的门,虽然是询问,但看样子并没有给人选择的机会:“主卧和次卧, 你住哪一个?主卧我睡过, 不过已经把床单被罩全部换新了,我的东西也可以全部搬出来。”

    杨今予:“我要回枫铃。”

    “不可以。”闫肃不容置疑道。

    记忆中, 闫肃很少态度强硬的对杨今予说不, 哪怕是说了什么不痛不痒的“不许喝奶茶”之类的话,最后也会败在杨今予的软磨硬泡里。

    他总是在纵容。

    可眼前的闫肃, 与记忆里似乎一点也不一样了。

    “凭什么?”杨今予觉得莫名其妙。

    要说这不是谢忱出的主意, 他是不信的。这种强盗作风,再给闫肃多少年, 应该都想不出来。

    杨今予:“忱哥都跟你说了什么?”

    闫肃没打算接话, 转身进了厨房,盛了一碗来之前就煲上的补汤。

    “你是自己喝, 还是我喂你。”闫肃绷着脸。

    杨今予:“”

    他一言难尽看着闫肃手里的碗。

    闫肃又往前递了递。

    杨今予眨眨眼,大概是无语:“别这么说话,不适合你,很油。你不觉得他在坑你吗?”

    闫肃愣了愣。

    随后摇头,也算是变相承认了:“没有,他在帮我。”

    “随便你们。”杨今予低头,咬了咬嘴唇,“我困了。”

    闫肃暗自松了口气,把客房门让了出来。

    杨今予伤得太重,整个人都处在疲乏状态,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闫肃在杨今予睡着的时候,把家里目之所及的尖锐物品都给收了起来,好像闲不住,想让家里再安全点。

    他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个烟灰缸,又在电视柜上放了一台蓝牙音箱。

    查了不少资料了解到的牌子,价格不菲,但音质卓越,足以配得上杨今予的耳朵。

    即使杨今予不情不愿,但也没有硬闹着要回去,大概是知道自己身负重伤,斗不过这四个人合起伙搞事。

    闫肃悬着的心终于往下放了放。

    就这么强硬的把人绑在了同一屋檐,其实挺不好的。

    但就算尴尬、疏离、隔阂、断层六年的陌生充斥着整片房间,也比把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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