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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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肃尚小,或许不能明白为何父亲破天荒的准许师门的人与不会武功的人交手。

    但那群师兄们一个个全是鬼灵精,立即明白了,师父这是要小师弟在新来的小小师弟面前露一手,好树一树做师哥该有的威风。

    以后小刀愿不愿意吃苦跟着学,就看这一下帅不帅了。

    这是烟袋桥一个平淡的傍晚,巷口小贩日落而息,走街串巷的拨浪鼓声渐渐消失在斜阳里。

    但不必惋惜,因为下一个日出,那些热闹又会随着清晨第一声鸟叫而苏醒。

    小小少年为了留住新来的师弟,身姿在斜阳下青涩而不亢,初现了锋芒——

    他呀,要当师哥了。

    烟袋桥的路灯适时亮起,晚饭后出门消食的三两行人脚步悠闲,影子被拉得很长。桥下的浅水被风吹皱,堤岸上的蒲公英灿烂了一瞬后,陨落四方。

    但天际挂起亘古不变的月亮。

    如同这片古老的城中村落,这群藏匿在桃花源中的异士,日复一日守着自己的净土,不曾浪费春光。

    第186章  番外·踏花少年

    白绫袄。

    杨今予第一次穿这种类型的服饰, 他在镜子前来回转身,有些别扭地问闫肃:“要不我先去把头发染黑吧。”

    他现在顶着漂染的金发,配这样偏古风的样式, 总觉得有些出戏。

    闫肃手上拿了一根天青色绸子,从后面环住杨今予的腰。杨今予乖乖抬手, 被服侍打上繁琐的腰带结。

    闫肃说:“没有人规定穿传统服饰, 就一定要配什么颜色的头发。走百病是祈福, 又不是走秀。”

    “闫sir你真的变了。”杨今予被闫肃系绳结的动作弄得很痒,止不住笑。

    “如果是以前那个大班长,肯定会说于理不合、不伦不类喂喂!这是什么东西给我摘掉!”

    杨今予惊恐地看着闫肃往他脖子上挂了一个热水壶!

    上面印着可怕的卡通熊图案, 开盖有根吸管, 非常少女的网红款。

    闫肃选择性失聪, 将水壶调整为斜跨的位置:“很可爱。”

    杨今予怀疑这绝对是对他刚才提大班长黑历史的报复。

    虽然医生是说过他这段疗程的药有嗓子干燥的副作用,出行时需要随时补充水分,降低对声带的损害。但闫肃买了这么个玩意, 就离谱。

    说实话, 重逢后的他们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新手恋人,又因为工作性质, 腻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没多久。

    杨今予自认为已经学会了相互理解生活中步调不一致的各种事, 但唯独,对闫sir送礼物的审美还真有点无法参悟

    “咳, 今天我乐队的人可都在啊闫肃。”杨今予试图维护他作为一队之长的面子。

    “我知道, 不是约好了五点吗。晚上要唱歌,更要多喝水了。”

    闫肃回得理所当然, 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故意的。

    杨今予认命地点点头:“好吧, 希望忱哥今天出门被车撞,最好能伤到眼睛。哎哟!”

    话还没说完, 额头就挨了一记爆栗。

    “生日许愿是会成真的,快呸掉。”

    杨今予语调敷衍:“呸呸呸。各位神仙对不住,我瞎说的。”

    他说完自己没绷住笑,看了闫肃好一会儿,莫名觉得闫肃怎么越活越老妈子了。

    说话间闫肃也换好了一身白绫袄,长长的袍子盖过膝盖,系上了与杨今予同款的天青色束腰。

    这样的白衣板板正正挂在闫肃身上,将他的身量拉得颀长,气质格外宁静。

    像泼墨画里临风涉水的君子,芝兰玉树不足以形容,杨今予想。

    他们捯饬妥当,就该出门赴约了。

    今日是元宵,龙江园晚上举办上元灯会。届时有民间技艺表演、放灯祈福、焰火狂欢等等传统活动。

    杨今予年少时所期望过的一起穿白衣走百病,一直是两个人的遗憾,于是顺理成章促成了这次出行。

    本来闫肃只想和杨今予单独度过,但出了点冥冥之中的小意外——

    灯会的承办组织找到闫家武馆,希望邀请武馆能为这次灯会做开园表演,打得是宣扬传承中华技艺的旗号,为蒲城这个正在大力发展历史文化旅游业的新兴城市镇镇场。

    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闫肃的父亲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随后的一段时间,武馆挑选了一些根骨不错的小朋友开始演练,由闫父亲自指导编排。

    既然是表演而不是实战,那么耍花枪时的舞台背景乐是不可缺少的,闫父在年夜饭的餐桌上提了一嘴,看看杨今予这位被自家儿子窝藏起来的小音乐家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怪就怪当时杨今予由于见家长太紧张,几乎是交投名状般站直了,就差敬个礼:“如如果您不嫌弃,我们乐队有首歌正合适,可以现场伴奏,免费!”

    一旁的小刀差点笑出声:“小鱼哥,你也来咱家好几次了,我师父不吃人的。”

    杨今予尴尬地看向闫肃,好想咬舌自尽。

    事情有关到蒲城的政治,不算是件小事,杨今予本以为他这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当不了真。没想到闫父饭后真的要来《踏花少年》这首歌听了听,还发给了承办方,说就定这个吧。

    “不过人情归人情,劳动归劳动,这不是平时的私人活动,经费需要落实到黑纸白字的,马虎不得。”闫父吩咐儿子,“回头小予他们的演出费用,需要交一份详细报价表,你替他写了吧。”

    杨今予想说帮个忙而已,摇滚圈里乐队之间互相帮演很正常的事。但看闫肃正经的神色,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想简单了。

    总之事情就那么定了下来,紧急排练了半个月,只练一首歌,他现在喝水都是《踏花少年》味儿的。

    闫肃开车,他们五点前抵达了会场的停车场,龙江园外已经有望不到头的长队了。

    “等你们演完,我们就去里面逛,想好先玩什么了吗?”闫肃笑着拉开车门。

    杨今予跳下车,像是不经意间把水壶落在副驾驶,积极拍上了门。

    他环视园内还没亮起来的灯市,有点兴奋:“走百病要做些什么,是要一直走的意思吗?”

    “见桥过桥,见门摸钉。看来到时候人会很多,牵着我就好。”闫肃边说着,又将车门打开拿出水壶,给杨今予挂上了。

    “别忘了这个,上台前多喝水。”

    杨今予:“”

    “走吧,等你演完先去游园区放河灯。”

    杨今予仿佛一个不愿意进幼儿园的小朋友把脚钉在了原地:“我真的要一直挂着这玩意吗。”

    *

    如杨今予所感,谢忱见到他这副样子,差点没把胃笑出来。

    “姜老师,这货弹琴不护弦的毛病是不是还没纠正过来?建议您回头给他加课,一天练六个小时以上。”杨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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