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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好巧,你也在地府打工》 24-30(第10/20页)
嘴里化开,好一会才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以前不懂事,这么多年学法下来,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那真说不定。
赵云州心说,看着殷垣现在沉静素白的面庞,就想起他之前最疯的时候。
才上高一的年纪,就敢拎着一把短刀,跑到警局,仗着跟警局里的人熟悉,没人注意他。就悄悄跑到审讯室里,差一点点就把人捅死了。
那个人叫岑井,是杀害殷垣父母的罪犯之一。
也是至今抓到的唯一一个罪犯。
赵云州当时也只是学生,整个过程是听他爸讲的,幸好当时的焦端得知殷垣到警局就发现了不对,立刻去审讯室里找人,也拦下了即将动手的殷垣。
当时的审讯室监控意外故障,没人知道焦端怎么劝下殷垣的,也幸好当时的程序不严格,殷垣没承担什么后果。
后来殷垣就被强行压着每个月都要去心理医生那做咨询,就连高考报名也被干涉。
很多人拿着保护烈士遗孤的名义劝他别报警校,可赵云州总怀疑背后是担心殷垣再次发疯,不管不顾地报仇。
半分钟后,殷垣抿着唇,冲赵父和赵云州笑了笑,宽慰他们道:“你们放心,我现在很惜命。为了一个人,搭上我自己的命不值。”
他不笑还好,一笑把赵云州的血条都吓掉一半。
殷垣这种故作无辜天真的笑容,总给人一种他是个大变态的感觉。
话题毕竟是因自己而起,赵云州离开前,犹犹豫豫,踌躇良久,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其实那个案子,局里一直在调查跟进,你放心杀人的罪犯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绳之以法。殷垣,你要相信法律和警察。”
殷垣定定看着他,“嗯,我相信。”
赵云州走了。
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只余殷垣的轻声细语,“我当然相信法律。”
他的对面,是一家三口合影的相框。
第26章
殷垣第二天要去开庭,去城隍庙只坐班一两个小时就回了魂。
白无常听他问起有鬼失踪的事,十分不以为意,“大概是被鬼差带去枉死城等待投胎去了。现在死的人多,地府放不下,那些不到时间投胎的想留人间也能留,反正到了时间自会带他们下去投胎。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殷垣瞧他说得信誓旦旦,这才放下心。
翌日的开庭现场,遇上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殷垣是被告的代理律师,负责处理被告和原告的财产纠纷。
原告主张曾经借给被告三十万,要求他立刻还钱。
被告则说没这回事,并把两人之间所有的聊天记录和银行流水拿出来当证据提交给法院。
到了举证质证的环节,法官让原告出示一下他借钱给被告的证据,欠条或者转账记录都行。
结果原告二郎腿一翘,言之凿凿地大喊:“这要什么证据,这要什么证据?她自己做了什么,她心里清楚!”
“………”
被告人瞅准机会,“法官大人,他就是没有证据,想要诬告!”
殷垣轻咳,“我申请问原告两个问题。”
法官点头同意。
“原告,我的当事人近三年来的流水中并没有三十万的汇入,请问你这钱是怎么给的她?”
“现金……额,也有手机转账……我不是一次性给她这么多,是几年加一起共计三十万。”
“也就是说,其实这三十万是你们之间的生活开销往来?”
“……是又怎么样?反正她必须还给我,不想结婚总要给我分手费吧!”
殷垣拿出三份文件,其他两份转交给法官和原告。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可这几年来,根据聊天记录可知,实际上并没有三十万这么多金额,事实上,反而是我的当事人转得金额更大。你一共转了三万一千两百一十二元,而我的当事人仅过去一年就以生活费为理由向你转账共计八万元。我记得你还在上学是吗?”
“三十万元并不是小数目,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原告听完他的话,气势明显矮了一截,讷讷道:“这几年……这几年的钱一直贬值,之前的钱肯定比现在的钱要值钱。”
“………”
殷垣扭头对法官总结:“我认为这笔三十万的欠款完全属于子虚乌有,原告拿不出相应证据证明,至于实际上的转账往来,这属于两人的日常开销,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偿还这笔钱。”
法官认可他的话,当场判了庭。
回去的路上,被告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艾玛,看来昨天去上柱香拜拜果然还是有用的,刚才看见他那脸色就爽死我了。”
“……”
殷垣沉默几秒钟,“还是要相信科学。”
“哎呀,会哒会哒。”被告打赢了官司,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我听说您是本地人啊,您知道地铁四号线的传说吗?”
“四号线有什么传说?”
被告愣了愣,奇怪道:“之前事情闹挺大,你不知道吗?”
“就是有个人下班后做末班地铁回家,结果在即将路过都城隍庙的时候,瞧见阴兵过境,上千阴兵骑着马从地铁站里面经过,这个人回去后就大病一场,差点在医院里面跳楼死了,幸好鸡鸣寺的大师给他做法念经,把人救了回来。”
“之后就有人说是地府征调阴兵,要走都城隍庙这里,恰巧就被这人看见了。”
“………”
殷垣心说他天天呆在城隍庙上班,怎么不知道这事?
而且,视线越过被告当事人,落到后面青色天幕下巍峨庄严的法院,红色的国徽被阳光照耀得熠熠生辉。
“我们还没离开法院呢……说这合适吗?”
被告惶恐,“罪过罪过,我错了,我怎么能在这讨论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回家自己找个小人偷偷摸摸地诅咒前男友最好。”
“……?”
似乎看出了殷垣眼中的疑惑,被告仰天长叹,真情实感说道:“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而不是时不时诈尸刷存在感。”
她背后,刚结完开庭费的原告恰好路过,听见这话气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殷垣虽然不太能理解这种因爱生恨的情感,但是鉴于对方付了律师费,他还是点点头,应和当事人的话。
开完庭后,殷垣有正当理由不用回律所,他微笑着和当事人说了再见,转身开车驰往与律所相反的方向。
浩瀚天幕下高架桥上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直插云霄。
殷垣行驶的路越来越僻静,脸色也逐渐冷凝起来。
明晃晃的阳光斜斜照亮他半张雪白的侧脸,唇瓣因为用力而抿的发白。
转过下一个红绿灯,导航的机械声提示:“请直行,前方两百米左右到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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