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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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屈辱。”

    阿斯蒙心里对夏尔并非一点恨意也无,毕竟与虫母的新婚之夜被脱掉衣服凌辱的是自己。

    只是这股恨意更温柔一些,只要在床上报复回来就好了。

    等挣脱了这束缚,等他能将妈妈困在身下,定要让那些冷淡的眼神染上水汽,让青年句句带刺的话,碎成一段段断续的喘息。

    他会慢条斯理地咬过虫母的颈侧,在虫母敏感的蜜腺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看他在情欲里失态,在臣服中睁眼望着自己,流着泪驯服,到那时,所有的不甘与怨怼,都能化作床笫间的低语。

    这次去帝国,阿斯蒙最大的体会就是,虫族不需要对夏尔过于小心翼翼,他们总是因为虫母的性别而忽略了夏尔身为帝国军人的坚毅,事实上,夏尔是很能吃忍耐的军人,对他,只有绝对的强势、绝对的占有、绝对的征服,才能得到他的心。

    他再也不要做温润的贵族雄虫了,他要名声有什么用?他只想要拥有虫母,这有什么错?

    阿斯蒙假意温顺地说,“陛下,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提他了好吗?”

    “不好,我现在脑子里全都是他。”夏尔低声说,“我听说人类工厂爆炸案和他有关,我很难不怀疑,他想引发虫族和人类的战争,所以,我现在急切地想要抓捕他,希望你不会是他,没有蠢到送上我的门来。”

    阿斯蒙的心开始乱跳,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那他真是太该死了。”

    夏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是啊,太该死了,对他,我竟然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觉得是他要炸死伊萨罗,只是没想到我和伊萨罗在一起,险些也死掉了。我估计他要是知道我受伤了,应该会迫不及待地从帝国赶来看看我吧,否则不是太无情了吗?毕竟我第一次和别人结婚,就是和他,我们还办了婚礼,我曾经是真心实意想让他当王夫的,没想到,我们最后会变成这样。”

    阿斯蒙这一刻是悲痛了,以至于夏尔猛然站定回头,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时,他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夏尔又问了一遍:“你就不想知道这只蠢虫是谁吗?”

    阿斯蒙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不想知道,这个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夏尔点点头,“是啊,总之他不可能蠢成这样吧,要是他像你一样,连手都被我铐起来,逃都逃不掉,估计要气得直跳脚,只想把我按倒了狠狠睡一次,弥补那一夜新婚的遗憾。”

    阿斯蒙的眼睫毛微妙地眨了眨,“您说的对,陛下,他那种雄虫,脑子里只有这种事。”

    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夏尔不置可否。一路上,阴冷潮湿的气息一直缠绕在身边,夏尔走过一段路,就要回头看一眼,身侧的雄虫也跟着他看。

    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夜和寒冷的风。

    走,回头。

    走,回头。

    走,又回头。

    如此循环无数次,还是没有,但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他回头的瞬间,一道轻灵的蓝光一闪而过。

    夏尔不让自己再想了,抬眼一看,发现自己又走回了战略指挥室,此刻所有虫族都离开了,夏尔刚好也想研究一下帝国新战术,独自坐在桌前,翻阅起资料,顺便把“欧文”晾在一边。

    他的生理周期恢复稳定,暂时不会再变大变小了,所以也不需要担心意外发生。

    腹部难得地平整,最近没有因为饥饿而与雄虫受孕,里面有一颗虫卵也看不出什么。

    所以,夏尔可以一直等,等“欧文”露出破绽。

    半夜过去,名叫欧文的雄虫却始终平静,夏尔思索片刻,起身,先去冲凉,回到办公室里之后,欧文还是站在窗前。

    闻不出他信息素有哪里不对,很陌生的味道,以前没有闻到过。

    也看不出有调整五官数据的面具存在,身体是典型无鳞片型雄虫,类似于竹节虫,彻头彻尾的一只陌生雄虫,却透露着熟悉的感觉。

    夏尔感觉自己遇到了难啃的骨头,但对方应该是阿斯蒙无误,阿斯蒙愿意演戏,那就可以一直演下去,他不揭穿,反正吃苦受罪的也不是他。

    帝国那边没有阿斯蒙等同于没有活地图,局势是对自己有利的,俄斯中将应该会急切地寻找阿斯蒙,阿斯蒙一旦在人类面前暴露雄虫身份,前线能打起来的几率等同于零。

    夏尔很喜欢挑战一只雄虫的忍耐力。

    夏尔坐在宽大的指挥椅上,只有他指尖的敲击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基地运作的嗡鸣。

    这沉默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勒得阿斯蒙几乎窒息。

    他知道夏尔在晾着他,夏尔对他的猜忌导致他不能说错也不能做错。

    他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彻底完了,他必须继续演下去,演一个卑微的、只求侍奉虫母、对过往和身份一无所知的蜜巢仆虫。

    “欧文。”夏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阿斯蒙僵硬地转过身,面具下的脸努力维持着谦卑的茫然:“陛下?”

    “过来。”夏尔命令道,声音不高。

    阿斯蒙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到宽大的指挥桌前,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夏尔没有看他,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军装最上面那颗紧扣的纽扣。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刻意的残忍。

    雄虫无法抵御虫母,无论从心灵还是生理。虽然说利用身体是有点卑劣,但成功就是无所不尽其极,有时候为人不齿的下作手段,也可以成为成功的锦囊。

    布料向两侧滑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但更刺目的,是夏尔手臂内侧那道粉红色的划痕。

    那是逃亡时被冰棱刮破的,在灯光下,痂皮和新肉都清晰可见。

    夏尔微微侧过身,将那道伤痕完全暴露在阿斯蒙的视线下,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结痂的边缘,动作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看到这个了吗?”夏尔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千斤的重量,“在雪地里,为了刨开一个能暂时容身的雪洞,被冰棱划的,当时很冷,血一流出来就冻住了,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觉得,生活上有点碍事。”

    阿斯蒙的呼吸瞬间停滞,面具下,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道伤痕。

    一股尖锐的自责狠狠攫住了他。

    是他策划的轰炸,是他间接把夏尔逼进了那冰天雪地,这道伤疤,是刻在他心上的耻辱。

    他想冲上去,想触碰那道伤痕,想用最卑微的方式忏悔,但理智死死地拽住了他,他现在是“欧文”,一个卑微的仆虫,不应该对虫母的伤痕流露出如此强烈的、不合身份的在意。

    他只好冲过去,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将目光艰难地从那道伤痕上移开,重新垂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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