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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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都关了,她却感觉到有风轻柔地拂过额头,那是床帘被拉开的动静。

    “这么喜欢装睡?”

    陆鸢鸢指节一紧,没有办法了,睁开眼,就看见床尾的人。

    殷霄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穿着平日里的寝衣,站在床边,将灯放

    在一个精致的灯架上,正在调节纱笼。

    这个画面倒也不是第一次见,但经过昨晚,陆鸢鸢对他的警惕成倍增长。他站,她躺,怎么看都对她不利,索性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悄然往远处挪了挪。

    好似察觉到了她躲开的动作,殷霄竹的手一顿,慢慢地朝她转过头来。

    陆鸢鸢瞪大了眼。

    殷霄竹的左边脸庞与脖颈,都是秀美白皙、雌雄莫辩的美人模样。可他的右边脸庞,却像是还没结束蜕皮,覆着不均匀的鳞片,糙烂而恐怖,一直蔓延到锁骨的位置。

    想必,衣衫下面,也是一大片还没恢复好的皮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光线甫一亮起,彼此的神态,都变得一清二楚。

    床上的少女望见他的真容后,惊吓而骤然煞白的面孔、强作镇定的神态、僵硬的四肢,自然没有躲过殷霄竹的眼睛。

    他却没有躲开的意思,来到床边,一只膝盖曲起,压到榻上,同时倾下腰,脸从正前方逼近她:“怎么,嫌我丑?”

    半张脸是狰狞的修罗,半张脸是美丽的人类,对比鲜明。失去了黑夜的缓冲,冲击力强烈得让人不适。

    陆鸢鸢脸色越来越白,受不住,转开头不想看。可下巴却被捏住了,还被大力转了回来。

    她越是低头闪避,殷霄竹好像越要逼她看。身躯越来越近,将她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中。

    看来这问题是非回答不可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要是说“没有”,是不是太虚伪了?

    她自己都不信。

    肩膀已经顶到了围墙,陆鸢鸢退无可退,只能给出答案:“有点。”

    这个诚实又不出意外的回答,令殷霄竹脸色一黑,他冷笑一声,眼中浮现出了杀意,手上力气加重。

    那杀意切肤而至。

    就在他的气息几乎要贴上去时,两只小手蓦地从被窝里伸出来,从两边捧住他的脸颊,用力夹住。

    她的掌心沁着汗,已经长出了练剑的薄茧。可是,相比起在他面上蔓延的鳞片,还是要柔嫩许多。

    明明可以挥开她的手,可殷霄竹前探的动作还是一顿。

    “你、你别故意吓我……让我看一看,让我习惯一下。”

    第52章

    话是这样说,可她的眼皮始终在轻颤,目光从浓密的睫下抬起,飞快地瞭了他一眼,就像是耗光了勇气。小而尖的下巴藏在凌乱的衣襟后方,整个人也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也是无奈之举。被堵在床上的角落里,不管往哪个方向逃,都是自投罗网,唯有把自己缩得小一点儿,才有安全感。

    殷霄竹被她捧住脸,位置仍比她略高。垂目打量她,片刻后,声音辨不出喜怒:“昨晚还没看够?”

    陆鸢鸢听着,脑海深处的神经上,噼啪地炸开一簇火花。

    对了,昨天晚上,殷霄竹用蛇尾卷住她时,上半身可是没穿衣服的。

    也是,他当时在蜕皮,哪里管得上再穿一层衣服?

    那会儿事发紧急,她又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里,还真的没发现他的胸膛是平的,身材也是男人的结构。要是没练《媚心三式》,搞不好,真相就会就此漏走。

    可万一殷霄竹不那么认为呢?

    万一他觉得,她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知道了呢?

    “我、我没看清。”陆鸢鸢故意咬了下唇:“我就看到了好大的蛇尾巴。天这么黑,你又这么重,压在我身上,我根本就呼吸不了,肚子也疼,头还晕……”

    她要暗示自己没看透他的秘密,又不能太刻意地往性别话题上带,免得适得其反。斟词酌句,最后出来的版本,听起来是越听越委屈。就好像她已经忘了自己现在处境,开始比照着过去,来控诉对方昨天对自己不好了。

    听了她的话,殷霄竹须臾未语。突然,捏她下巴的手一松,顺着她的下颌,游移到她耳际。

    陆鸢鸢感觉到对方的指腹摩挲过她耳后的肌肤。很凉,还有些痒,她的脖颈忍不住一瑟缩,对方修长的手指已插进她的发梢,微微用力,将她垂下的脑袋从被子的遮挡中挖出来:“一直低着头,怎么看?”

    陆鸢鸢不得不再度直面他的面容,好在,连续接受了两次视觉冲击,她抗压能力已经比刚才强了许多。

    不得不说,殷霄竹可以被全宗弟子叫大师姐这么多年也不遭怀疑,并非全无道理。这张美人脸,苍白清癯,可以说是英气的女子,也可以说是阴柔的男子,并不是电视剧里那些虎背熊腰、浓妆艳抹的拙劣的男扮女装。

    陆鸢鸢的目光看向他右脸,左手抬起,慢慢地抚摸,一寸寸地感受那些冰冷的硬鳞怪异的触感,最后滑到他眉骨上。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殷霄竹的眼珠已经变回了温醇的茶色,与往日别无二致。但她肯定自己没看错。

    昨天晚上,他冒出蛇尾时,眼珠确实是绿色的。

    陆鸢鸢的手指一停,脑海里浮现起一件旧事。

    三年多以前,她和殷霄竹一起困在浮屠谷的山洞里。一个深夜,这人曾悄悄离开山洞,之后,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走进来,那时他的眼珠也是绿色的。

    难道——那个时候,殷霄竹刚刚蜕皮结束?

    所以,他才会三更半夜,悄悄自己离开山洞,蜕皮之后又悄悄回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段时间,他突然灵力晦涩,还陷入昏迷,很可能不全是灵宝秘境负面buff的锅,也有他在蜕皮的原因吧。

    疑惑在内心不断发酵,不知不觉,陆鸢鸢的手指已经点在他眼皮上,流连了一会儿。

    殷霄竹面无表情,被碰到眉骨也不闪避,眼不错地盯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

    床帏下无风,明珠燎燎。陆鸢鸢的前胸后背都渗出了汗。她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镇定,摸完了他的全脸,想缩回手,但又担心自己的手不抵着,对方就要欺身靠近。双手往下一滑,仍轻轻抵住他的下颌。

    她总觉得对方在等她先开口。此情此景,装傻是混不过去的。

    殷霄竹大大方方地让她摸自己的脸,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打算等她摸完,就把她变成死人。就和打算杀人劫财的入室盗匪不怕屋主看见自己的样子是一个道理。要么就是他不打算杀她,还考虑将她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那么交付一部分老底是必须的。

    两个走向,两个极端。

    只能赌他选后者。

    陆鸢鸢黑白分明的杏眼瞅向他:“元君,你是蛇吗?”

    殷霄竹异常冷淡:“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被他的话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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