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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 120-130(第18/24页)
如豆,息夜挽袖烹酒,烛光照在他的旧衣上,有种沐雪的光泽。
也许是饭气攻心,雨声催眠,再加之昨夜睡得不够,陆鸢鸢坐着坐着,开始觉得有些困倦。等她惊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周围静悄悄的,炉火烧沸了酒,空气里弥漫着温热的香气。
陆鸢鸢蓦地坐起来,就发现息夜居然也睡着了。
不过,与她相比,他的姿态要优雅得多,单手支着脑袋,睡颜恬静。只不过,因为身体重心偏移,他正好压住了她的外袍。
陆鸢鸢揉了揉眼睛,没想太多,伸手去抽自己的衣服,却想不到他压得那么实,简直像钉死了一样。空气里响起了“刺啦”一声裂帛声,她的衣袍就这样裂开了一道明显的口子。
陆鸢鸢:“……”
而这声响动,也惊醒了旁边浅寐的人。
息夜缓缓睁开双目,看见这一幕,正要说话,两人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仆从恭恭敬敬的声音:“祭司大人,使者团中有一位越修士前来拜访,说是来接灵衡仙君回去的。”
陆鸢鸢一愣,站起来:“是越鸿来了吗?”
看来他已经把那个凡女送回家了。
“且慢。”
后方有声音响起,叫住了她。
息夜望着她,慢慢地说:“你的衣服撕破了,这样出去不好。我这里有备用的衣袍,你先去换吧,可以请那位越修士进来等。”
不一会儿,越鸿就被带进来了。明明是第一次进这个地方,他却没有半分不自在,手里拿着雨伞,快步走上台阶。陆鸢鸢迎上去,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越鸿狭长的眼眸只瞥了一眼后方伫立的男子,便专注地看向陆鸢鸢:“外面下雨了,我来接你。”
息夜并没有打断两人,冷眼看着。
陆鸢鸢拍了拍他的肩:“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的衣裳刚才不小心勾破了,换件衣服就和你回去。”
越鸿一愣,想问怎么回事。可余光瞥见后方那个影子,他直觉不该在这儿耽搁时间,便点了点头:“我等你。”
侍从为陆鸢鸢准备了一套衣裳,但放在另一个稍远的房间。陆鸢鸢换了衣服,又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丝,突然依稀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响声,还有几声惊呼。
意识到有些事情发生了,陆鸢鸢一凛,连忙跑出去,远远地,她就看到桌上的桑落酒倒了,酒液淌在桌上。
越鸿僵在桌旁,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而息夜的右边衣袖湿了,有酒液滴滴答答地滴下来,他的手背烫红了一片。
陆鸢鸢快步走近,声音拔高:“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侍从有些委屈地说:“仙君大人,刚才这位越修士见你进去太久了,说想进去一起等你。大祭司说不方便,越修士还是想进去……一来二去,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这壶酒,洒在大祭司身上了。”
息夜摇头,
轻声说:“别说了,只是意外。”
越鸿面色涨红,急急地道:“姑姑,不是这样的!我虽然是撞到酒壶,但他原本站得很远,谁知道他突然靠过来……”
陆鸢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抓住他的手,将他拽到自己背后,才看向息夜,恳切地说:“祭司大人,实在抱歉,越鸿也是担心我,才会鲁莽行事,绝对不是故意撞倒这壶酒的,也绝无冒犯之意。”
她明明是在表达歉意,息事宁人。
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息夜被烫伤时应该是没生气的,但现在不同了。
他生气了。
眼神彻底寒了下去,阴晦地盯着和越鸿站在一起的她。
第128章
从大雨中吹来的风拂动了青色帷幕,灯影幢幢,若隐若现,拂照着那张苍白秀美的脸庞上,透出几分阴森的狰狞。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扣着越鸿的那只手上,红唇几乎抿成了直线,有一刹那,眼神可以用凶厉来形容。
陆鸢鸢一愣,怀疑是自己眼花了,迟疑了一下:“祭司大人?”
仿佛因她的这声轻唤蓦地回神,息夜转过了脸,语声冷淡地开口:“明天再来找我。”
陆鸢鸢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顺着台阶下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祭司大人不必相送。”
离开这片黑夜里的行宫,走远了,陆鸢鸢才松开手。
越鸿的面庞略带不安,看着她:“刚才,我……”
看样子,他也回过味儿来了,明白自己刚才差点惹了麻烦。
陆鸢鸢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酒壶倒下这件事,你在场,摘不清关系。我们和妖族之间的信任基础本来就很脆弱。今晚的事一旦闹大了,很可能会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拿来做文章。还不如我们抢先认个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越鸿原本心情还有些低落烦躁,但她一口一个笃定的“我们”,心口渐渐热了起来,脱口而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够。”
“但是我在乎,我不想看到你被架上去受罚。我的人,怎么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欺负?”陆鸢鸢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雨伞,看了眼天空:“换我来打伞,我们回去吧。”
她走出了两步,却发现越鸿没跟上来,纳闷地回过头。只见越鸿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月色下,仿佛面红耳赤。与她目光一撞,他好似才反应过来,喉咙里低低地咕哝了句听不清的话,快步跟上,抢回她手中的伞:“我来。”
雨幕里,两人并肩而行。越鸿自然而然地问起了她为什么去找妖族大祭司。
陆鸢鸢没瞒他,将自己腿上寄生了春蚔、而大祭司可以帮她解决的事告诉了越鸿。
越鸿听完,面色微微古怪:“我不喜欢他,他看起来就没安好心。”
“不要以貌取人,人家确实帮了我几次。当然,我不会因此就完全相信他的,有什么不对,我保证远离他。”陆鸢鸢扫他一眼,加重语气:“你不喜欢他没关系,但下次见到他,要藏好你的敌意。”
越鸿紧了紧撑伞的手,低声道:“我听你的。”.
第二天,陆鸢鸢按约定,再次拜访了大祭司。不过,想起昨日闹得不太愉快,她出发前还是挑了一些从金鳌岛带来的补品,以及一些礼物,当做赔礼。
一回生两回熟,门前的侍从一看见她就眉开眼笑,速速将她请到了昨天的地方。
妖界的光线一向都比较昏暗,白天也点着灯。昨天的炉子和酒壶瓷片都清扫干净了,地上很整洁。她走进去,就惊讶地发现息夜的膝上趴着个小毛团,他手中拿着一把翠绿的玉梳,正给小狐狸梳毛。
今天他仍戴着面具。
奇怪,自己家里应该是最放松的地方。为什么他还戴着面具?
是貌丑不愿见人?
法力高强的九尾狐,叠满了buff,怎可能会丑?亦或是,他面上有用法力也去不掉的疤痕?
疑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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