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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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急, 不敢耽搁一刻。

    少帝向后冲着, 想要去寻人, 被侍卫和臣子们拦了下来。

    季昶按捺住心慌, 没再去管少帝的情绪,带着人去往山坡下搜索。

    半刻钟前,贺斐之在跃下的一刹,单手拽住坡下植被, 另一只手抓住了冯首辅。

    那一刻,已没了阮茵茵的影踪。

    贺斐之以臂力将冯首辅向上抛去,之后倾身向下滑去。

    山坡很长,荆棘丛生,绸缎的锦衣被轻易勾破,锦衣下的皮肤也被划出细细的口子。贺斐之急于找到阮茵茵, 没有在意皮肤传来的细微疼痛, 不管不顾地滑了下去。

    披草覆雪的山坡很滑, 向下容易,向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身体失去控制,向下侧翻滚时,贺斐之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找到掉下去的小姑娘。

    空旷的山谷,一个姑娘家会很害怕吧,即便她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勇敢些,也敌不过对自然灾害的恐惧。

    敬畏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在面临地动山摇时,人确实是渺小的,但援助和互助的力量又是无限的。

    滚至山脚下,背后受到山根的树干撞击,贺斐之忍痛站起身,捂住左侧腰际,睃巡一圈,瞧见了倒在不远处树桩前的女子。

    “茵茵!”

    几个健步跨过,贺斐之蹲在晕厥的阮茵茵身旁,将人扶坐起来,发觉她额头被树桩所伤,伤口渗血。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已不在别苑中。卷沙带叶的北风中,隐约可闻兽鸣。

    以防疲惫时被野兽攻击,贺斐之横抱起阮茵茵,背对山坡走去,寻找着利于隐蔽的山洞或山民临时搭建的茅草屋。

    怀里的女子咳了下,有醒来的趋势。

    贺斐之将她拥紧了些,“茵茵,醒醒。”

    薄薄的眼皮微动,阮茵茵费力睁开眼,入目的是男子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意识回笼,她侧头看了看倒转的路边景象,“这是哪儿”

    “别苑外,山脚下。”

    “我自己走。”

    “你受伤了。”为了避免惹她不快,贺斐之将她放在地上,可转瞬又扶住她的腰。

    头部受到撞击,身体变得虚弱,脚下无力,哪里还能自己行走。

    用目光征询过她的意思,贺斐之再次将她抱起,按着野外求生的经验,寻找着隐蔽处。

    约摸寻了两刻钟,终于在一处溪流前找到了被雪遮住大半的山洞。

    抬脚踹开积雪,贺斐之单手扯下氅衣铺在冰冷的地上,将阮茵茵放在上面,“你先坐会儿,我去留些记号,方便施救者寻找咱们,再去拾些树枝搭火。”

    贺斐之从不是个话多会解释的人,此刻却耐着性子将自己的目的一一告诉她,无非是想让她安心地留在此地等他回来。

    陷入困境时,有盼头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为了活下去,阮茵茵不会矫情当累赘,她点点头,道了声:“当心。”

    也不知这句当心,是真的关心他,还是客套,亦或是为了留住临时搭档的性命以保自己能坚持下去,但贺斐之还是提了提薄唇,将一枚响箭塞进她手里。

    随后拿起随身携带的金镶玉珐琅匕首,走向洞穴外的树木,划上特殊的求救标记。

    响箭是留给阮茵茵遇险时求救的,可山谷中只有贺斐之一人,无疑是用来向贺斐之求助的。

    要离开很久吗?

    阮茵茵靠在洞壁,切身体会一次梅许那时的处境,又阴又冷又无趣,还随时有被虫子咬到的危险。

    想起那次被咬的经历,阮茵茵缩在男人的氅衣上,从褡裢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在氅衣外撒了一圈。

    半个时辰后,洞口传来脚步声,她探身去瞧,有晚霞伴着男人徐徐入眼帘。

    贺斐之的衣衫破了几个口子,还沾了泥土,却丝毫不减损英挺的气度。

    一路上,他不仅拾取了木枝,还摘了几颗野果。

    冬日深山中的吃食不多,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几个果子。

    将木枝放在洞口,他去往溪边,砸开结冰不久的溪面清洗野果,随后回到洞里,递给阮茵茵,“有点冰,先拿着。”

    阮茵茵没接,“你找的,你吃吧。”

    “别闹脾气,等待救援中,最重要的是取暖、进食和保存体力。”说罢,贺斐之将果子放在铺地的氅衣上,转身去搭火堆。

    “茵茵,你可有火折子?”

    “没有”

    贺斐之从木枝里找出相对坚硬的,用匕首削出尖头,双手不停搓揉在木头上,直到燃起火苗。

    阮茵茵凑上去,蹲在一旁盯着这种最古老的钻木取火,心下是佩服的。

    借着火苗燃起火堆,贺斐之将野果夹在其中。

    透过火光,阮茵茵看清男人的掌心因钻木擦破了皮,伤口流出血,可他浑不在意,还在想办法加热溪水。

    “没事,凑合喝吧。”阮茵茵不想他为自己忙前忙后,或许是自作多情了,但必然还是有她的一份儿。

    贺斐之没依,最后还是想到办法,将舀来的溪水架在了火堆上。随后,他看向阮茵茵的额头,“清理一下,有药膏吗?”

    “我随身带了。”

    贺斐之拉起她走向溪边。

    阮茵茵抽回袖子,用绢帕沾水,点在额头的伤口上,一点点擦去凝结的血痕,旋即问道:“你的帕子呢?”

    贺斐之以为她要借用,从衣袖里掏出,递了过去。

    阮茵茵打湿帕子,拧干,递还给他,“你擦擦掌心的伤,一起上药吧。”

    贺斐之这才注意到自己也受伤了,可又何止这点擦伤,他指腹、掌心的每一个老茧都是握刀、握铳常年历练的见证。

    “我没事。”

    “擦擦吧。”

    架不住小丫头执拗,贺斐之弯腰净了净手。

    阮茵茵拿出药膏,“伸手。”

    贺斐之听话地摊开纹路清晰的手掌。

    可阮茵茵并没有要给他涂抹的意思,只是将药膏挤在他的伤口上,示意他自己涂匀。

    一抹失落划过心头,贺斐之失笑,两掌一贴,自顾自地搓揉起来。

    阮茵茵在自己指腹上挤出豆粒大的药膏,抬手点涂在自己额头,可位置没有找准,涂偏了,然而,纵使这样,还是拒绝了男人的帮忙,“我自己可以。”

    贺斐之也没太上赶子,带着她一同回到火堆前。

    野果已被烤软,贺斐之用炙烤过的匕首,将果子切成小块,递给阮茵茵。

    阮茵茵也不扭捏,接过去小口吃起来。

    贺斐之坐在火堆前,眺望高低起落的山谷,眼中隐显担忧,若明日无人来救援,他们或许会被冻成冰雕。

    今晚是个考验。

    阮茵茵吃了几块野果,就佯装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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