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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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人已经抵达,正在有条不紊地分配着任务,二姐就在其中。

    阮茵茵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与长姐握紧十指,互相给予鼓励,之后,打开鸟笼,将信鸽朝那些人的方向抛了出去。

    信鸽张开翅膀,飞了一圈,不知有没有被忙碌的人们注意到,总之不见了身影。

    阮茵茵和榕榕小跑过去,一前一后气喘吁吁。

    “诸位大人,可有瞧见一只白鸽?”

    几人认出来者是阮茵茵,纷纷摇头,“我等在此办案,县主还是不要靠近为妙。”

    阮茵茵故作焦急,“可我的鸽子很可能飞向山顶了。”

    韩绮适时地接过话,“鸽子应该认路吧。”

    “没训练的鸽子,当作金丝雀养的,应该是不认路的,几位大人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上山寻一圈。”

    榕榕也附和道:“我们找到鸽子马上就离开。”

    “这不好吧,我等在办案呢。”

    阮茵茵泪眼汪汪地看向大理寺中与她最熟识的韩绮,扯了扯她的衣袖,“韩大人,求你了。”

    女子声音软糯,听得众人心里化开水,何况是向来怜香惜玉的韩绮。

    “正好韩某要上去,县主同我一起,我也能照拂一二,但宁大姑娘就在此等候吧。”

    其余官员心里啧啧,这韩绮真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不过,韩绮是领队,还开了口,他们也不好拂了韩绮的脸面,再者,左右不过一个小姑娘,能出什么乱子?

    众人没有异议,目送韩绮带着阮茵茵步上山路。

    估摸小半个时辰后,大理寺的衙役们搬运着兵器陆陆续续地下了山。

    一名官员问道:“韩大人和县主怎么还没有下山?”

    衙役们对视几眼,欲言又止。

    官员们立即明白,韩绮是个风月老手,怎会不趁机巴结县主。不管这位县主背后有无势力,也是陛下钦点随驾的人员之一,不容小觑。

    众人对韩绮腹诽至极,但也没有上山催促。至于那只白鸽,谁也不觉得县主能够找到。

    没养熟的鸟,哪里会眷恋笼子啊。

    正当几人各怀心思时,山顶的寨子突然发现一声巨响,震彻山谷,有长长的火舌喷涌而出。

    好在山顶树木不多,没有燃起大火,可足够炸碎山寨的一切了

    榕榕惊叫出声:“我家小妹还在上面!”

    官员和衙役们也惊慌失措,韩绮还在上面呢!

    “快,上山救人!”

    衙役们撇下兵器,和官员们气喘吁吁地向上跑去。

    巨大的冲击没有造成火灾,但山顶一片狼藉,一座枯井更是炸出了一个大坑,冒着滚滚黑烟。

    官员们瞠目呆立,一时不知该如何寻找,按着眼前的景象,韩绮和阮茵茵也应该灰飞烟灭了。

    片片雪花飘落山顶,遇热融化,一晌之间,周遭雀鸟惊飞,唧唧喳喳个不停。

    皇城,总督衙署。

    当大理寺官员狼狈而回,将事情的经过禀告给大理寺卿,又由大理寺卿派人上报朝廷时,正在御书房陪少帝处理奏本的贺斐之呆坐在圈椅上,许久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禀大都督韩大人韩大人和容安县主”

    “结巴什么,把话讲清楚!”

    贺斐之从未在御前失礼过,可此刻,他大步走向大理寺官员,揪起他的衣襟,指骨发出咯咯的声响,“容安县主怎么了?”

    官员哆哆嗦嗦又重复一遍,他的紧张不是来自事件,而是来自贺斐之。

    贺斐之像是听不懂官员的话,一遍遍地让他重复,确认,再重复,再确认

    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少帝站起身,“找,继续找,没见到尸骨前,一直找!”

    炸成了灰,如何找啊?!官员苦不堪言,但还是连连点头。

    贺斐之丢开他,颀长高大的身躯微晃,随即推开前来搀扶的几人,单手握住圈椅把手,面容寒至摄人,黑瞳泛着迷茫。

    他无法接受,无法!!

    没打任何招呼,他微晃着身形走出御书房,朝宫门而去。

    下马石前,他推开躬身的小黄门,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疾驰在皇城街头。

    马蹄阵阵,甩开了随他一同入宫的下属们,包括盛远。

    “盛将军,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牵马过来,跟上!”

    可他们的马匹,远不及贺斐之的坐骑。

    而另一边,还在都护府处理公事的季昶在听得阮茵茵于山寨中遇险时,亦是无法接受的,他踹开前来报信的御前宦官,头也不回地乘马奔去山寨。

    同样,秦砚也急不可待地赶出城,去往了事发地点。

    山顶没有造成火灾,甚至没有破坏其余山头的一草一木。

    大理寺和刑部的仵作皆无能为力,那声炸裂,如烟火一般稍纵即逝,没有可探究的任何线索。

    一名官兵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若是炸成了灰,山顶风又大,可能真的灰飞烟灭了”

    怎料,不远处的贺斐之耳力极佳,一脚将他蹬开,继续在灰末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只要没有线索,他就不会放弃。那口井还有些炙热,贺斐之却不顾下属和官兵的阻拦,毅然跳了进去,寸土不放地寻找着。

    后面赶到的季昶在目睹一片灰色时,彻底愣住,又在看着搜索的官兵们纷纷摇头后,“砰”地跌倒在井边,目光呆滞。

    **

    坠兔收光,曈昽未冉,烟岚囤于山峰,只能凭着盏盏纱灯取亮。

    搜索的人们都倦了,唯有贺斐之没有放弃。

    整洁干净的指甲嵌进泥土,指腹掌心多出划伤,他浑然不觉,不遗余力地挖掘着。

    一片狼藉又怎样,只要没有挖到骸骨,茵茵就尚在人间。

    她可能受到冲击晕了过去,被埋在某处废墟中。

    三大营和大理寺的人不敢再劝,但也没有再找下去的意思,从晌午到黑夜,不说掘地三尺,也是搜遍了各个角落,根本不见任何线索,连块衣料都未找到,或许,两人真的炸成灰了。

    季昶呆坐在炸开的大坑前,心漏了不止一拍。

    抓了一把地上的灰土蹭在脸上,以他的方式,与阮茵茵作别。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山下走去,背影孤绝,眼眶发红,可他接受了。

    唇齿发出低低的笑,在挥退所有人后,一个人倒在骏马前,险些昏过去。

    他哭的样子很是克制,肩膀微耸,与平时冷笑时无异。

    之后下山的还有秦砚,没有季昶那么歇斯底里,但心中也是空落无边,想起昨日韩绮对他道别的场景,总有种冥冥之中一切都被安排好的玄机感。

    夜风泠泠无止息,卷着山顶的灰土,吹在脸上痒痒的,又呛又脏,秦砚却一改往日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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