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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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温声道:“夜深了,你去睡,我守着你。”

    “不用。”

    “等你睡着,我会离开。”他附身,靠在她肩头,“我保证。”

    **

    凉月投影,斑斑驳驳映在枕席上,阮茵茵枕着一条手臂,想起刚刚被他揉搓的场景,心里咽不下气,可劲儿蹬了蹬被子,致使竹床发出咯吱声。

    贺斐之浅眠,听见动静翻了个身,看向床上的女子,月光为她镀了一层柔光,宛如粼粼晶粹跳动在暖玉之上,有种空灵的美感。

    蓦地,夜里雷惊电急,划破夜的静谧。

    如镞大雨倾盆而下,拍打在纸糊的轩榥上,顷刻湿透。

    阮茵茵坐起身,发现被褥沾了雨水,潮湿难耐,扭头看向地铺上背对而躺的男子。

    他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铿然雷雨扰了情绪。

    正沉思着,地铺上的男子开了腔,嗓音带着夜的沙哑:“害怕雷声?”

    原来他也醒了,阮茵茵重新躺回被窝,忍着潮湿道:“早就不怕了。”

    与长姐被迫分开那会儿听见雷声怕得瑟瑟发抖,如今早已麻木。

    被褥湿了,无法再睡,贺斐之起身将她搂入怀中,抱到了地铺上,并再三保证不打扰她。

    “睡吧。”为她盖上薄毯,他坐在毯子外,手执折扇,一边为她驱赶蚊子一边扇凉快。

    韩绮回来时,发觉屋里不是妹妹一个人,心下喟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去了隔壁郑婶家借宿一晚。

    次日,阮茵茵去往胭脂铺帮忙,韩绮依旧外出应酬,明明在镇上扎根不久,却已经在商会混得风生水起,这一带的大商贾,多多少少都会给她们姐妹一些薄面。

    阮茵茵佩服二姐在打点人情世故上的手腕,渐渐也能明白,在失散的那些年里,二姐是如何一步步积攒的财富和人脉。

    打烊时,阮茵茵交代完事宜,跟住在店里的侍者们道别,走在街市上时,想要沿途买些花种。

    随着生意红火起来,镇上越来越多的商家认识了她们姐妹,再过些时日,就能将长姐接过来了,可

    一丝纠结划过心头,她拍拍脸,不愿再去多想。

    倏然,天空划过一道惊雷,大晴的天也会转瞬阴云密布。

    她站在花店前,犹豫着要不要回店里拿把伞的工夫,视野中出现一名男子。

    浅青色宽袍,与天色融为一体,与他擦肩的路人都是急匆匆地小跑,生怕淋雨,而他阔步而来,步履稳健,直至她的面前。

    “我来接你。”

    贺斐之撑开手里的油纸伞,示意她靠过来。

    他身上的青竹气息似变成了浓酽酒香,有些醉人,阮茵茵抠住掌心,想让自己清醒些,男色惑人,她不要沦陷。

    “店里有伞,你多余来一趟。”

    “我早过来了,在对面的茶馆坐了一整日。”

    一整日?阮茵茵不知该如何评价,拎着纸包走到他的伞下,催促他快走。

    贺斐之淡淡哑笑,比花店前风吹青铜铃铛的声音还要悦耳。

    阮茵茵闷头走着,不想跟他挨得太近,却因没注意脚下,踩在了水坑里。

    还是昨日积的水。

    粉白的绣鞋染了污渍,阮茵茵弯腰去擦,被身侧的男人拉住手臂。

    将伞柄塞在她手里,长身玉立的男子曲膝下蹲,在众目睽睽下,为她擦去鞋面的脏污。

    阮茵茵下意识向后退,想要避开他的手,可贺斐之捉住了她的脚踝,耐心细致地擦拭起来。

    缂丝的锦帕脏了一角,他毫不在意地塞入袖口,从她手里接过伞,带着她往回走。

    阮茵茵说不出心中的异样,痒痒的,酸酸的,忽然想要对过去那个一味付出的自己说一声,瞧,他也有甘愿折腰的时候。

    可,是否晚了些?

    路过一家当地特色的菜馆,贺斐之道:“听盛远说,你二姐今晚还是有应酬,咱们在店里吃一顿吧。”

    雨越下雨大,不适宜赶路,阮茵茵没拒绝,快步走向店门。

    贺斐之将伞倾斜,挡在她头上,一侧肩膀淋了雨。

    店里以牛肉为主,招牌菜当数筋头巴脑大杂烩。

    阮茵茵点了一份,外加两碗米饭,一盘油炸花生米。

    汤锅以牛筋头、牛肉和牛杂为主,配以萝卜,味道极鲜。阮茵茵虽不吃羊杂、牛杂一类的食物,但很喜欢里面的带筋牛肉。

    软烂的口感化在嘴里,浓郁香馥。

    檐外雨声阵阵,如天际倾洒的珍珠,拍打在地上,溅变成一颗颗水珠。

    两人安静地吃着,吃到最后,发现谁都没有碰牛杂。

    “你不是”阮茵茵抿唇,没再说下去,不想承认自己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早就不吃了。”贺斐之没解释为何不再吃牛杂,以木筷夹起一颗颗花生送入口中。

    香脆的花生在齿间炸开,唇齿留香。

    用饭后,阮茵茵托腮盯着淅淅沥沥的雨帘,黑白分明的眼眸如水洗般清澈。

    贺斐之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视线落在那隐隐的酒窝上。

    其实,沈余音是梨涡,与她的酒坑完全是两回事,可曾经的自己没有解释,惹她误解,如今再提起,又担心惹她生气。

    心头慌慌的,向来雷厉风行的人陷入了纠结。

    “茵茵。”

    “嗯?”

    “没什么。”

    阮茵茵偏头,流眄之间,带了几分娇蛮,鼻骨处明显皱了一下,像是无意中撒了娇,又不自知。

    贺斐之唇角微扬,心里更为柔软。

    雨势渐小,两人并肩走出饭馆,同撑一把伞走在幽静的街市上。

    走进长巷中,斜出墙头的苍松翠柏遮蔽了雨丝,阮茵茵退开一些,走在树枝下,被伞下的男人拽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一直重复着拉远,拉近,再拉远,再拉近,看似较真,实则更像是某种隐晦的玩闹。

    入夜,韩绮乘车回来,发觉妹妹没精打采的,微醺着笑道:“怎么,想跟贺斐之回京了?”

    “没有。”

    “跟姐姐有什么不能讲的?”

    阮茵茵握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左心房,“这里,还很介意。”

    “既介意,就无法做到无视。”韩绮戳穿她的心思,“他又让你心乱了。找个契机,谈开吧。”

    阮茵茵松开她的手,趴在桌子上陷入怅然。

    韩绮轻轻抓揉她的长发,语重心长道:“依我看,贺斐之对沈余音更多的是责任。当年沈将军以恩师的身份,托他拉沈余音出泥潭,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只是他那时的计划里没有你。”

    对姊妹过往的私事,韩绮早已一清二楚,她没有阻挠贺斐之接近妹妹,不是因为有把柄落在贺斐之手里,而是因为妹妹放不下贺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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