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峨罗斯当倒爷[九零]: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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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长的汽笛声中,开往京城的国际列车缓缓驶离站台。

    何长宜来的时候扛着一人高的包裹,走的时候只提了一兜子维塔里耶奶奶亲手制作的美食。

    她在车上隔水加热馅饼时,香气在车厢中蔓延,引来好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都是要去京城进货的斯拉夫倒爷。

    何长宜大方地将馅饼分给了这几个流口水的家伙。

    他们对维塔利耶奶奶的手艺赞不绝口,盛赞这就是他们最怀念的老祖母牌馅饼的味道,又拿出自己带的熏肉和伏尔加,热情地与何长宜分享。

    何长宜来者不拒,奶酪就伏特加,一口一杯,只用出国内酒场的三分功力,就将几个家伙全部放倒,推杯换盏间十分凶残。

    一脸络腮胡的毛子被灌得从铺位滑到地面,像一块柔软的橡皮泥,抱着桌腿直求饶。

    喝到最后,何长宜脸带红晕,眼神清明,闲闲地坐在桌子上,二郎腿一晃一晃,用刚学的峨语大放厥词。

    “一头冬眠的棕熊都能比您坚持更长时间。下次如果想要灌醉我,记得伏特加里不要掺腌黄瓜的汤汁,或者您可以直接选择白酒。”

    斯拉夫倒爷们:zzzzzzzz……

    列车日夜疾驰,穿过乌拉尔山脉,越过积雪正在融化的西伯利亚平原,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路向东。

    回程的车上气氛要松弛得多,大概是因为不需要卖货,只需要照管随身财物,压力轻了许多,乘客们聊兴十足,满车厢的流窜,四处找人聊天。

    何长宜认识了几个东北倒爷,他们长居边境,专做“倒包帮”,即使在两国关系最紧张的年代也没有中断,如今钟峨关系破冰,更是要大干快上。

    还有国内来的鲜族大姨,面团似的脸,笑意盈盈但很精明能干,是家里说一不二的顶梁柱。

    此外就是来峨罗斯考察的公家人,人均一个苏制望远镜和机械表,都是从站台上卖货的峨罗斯人手里买的。

    来的时候是车上人卖货、车下人抢货,回的时候则完全颠倒。

    出国公干的大小领导出手阔绰,要价五美元的手表说买就买,甚至都没有意思意思地还还价。

    国内的倒爷们在一边啧啧称奇。

    “这么贵还买啊?”

    领导们满不在乎:“五美元值当什么,买都买了,就当是帮老大哥一把。”

    趁列车停靠站台,何长宜也下车透气。

    见她穿着时髦,又是个年轻姑娘,有人拿着色彩鲜艳但做工粗糙的套娃过来推销。

    何长宜本来是不打算买的,她现在居无定所,就算买回来也没地方放。

    正要开口拒绝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出口的话就转了一百八十度。

    “给我来一套,要最大的。”

    东北倒爷见她抱着一个半身高的巨大套娃回来,急得直拍大腿。

    “唉呀妈呀我的大妹子,你买这玩意儿干啥?!你要是喜欢,我家里多的是,你要多少有多少,不比这强啊!”

    斯拉夫倒爷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意思是他们可以替何长宜买更好的套娃,使用正宗西伯利亚白桦树,全手工打造,匠心制作,放着就能升值。

    倒是鲜族大姨替何长宜说了句话:“我在旁边看着呢,没买贵。孩子喜欢就让她买呗,拿到京城也稀罕呢。”

    何长宜冲大伙儿眨眨眼。

    “好玩的,里面足足套了十五个娃娃呢。”

    众人:……

    散了散了,孩子爱玩儿就让她玩儿吧,总比拎着伏尔加酒瓶满车厢找人拼酒要好得多

    ——再被她灌下去,这车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醉着过国境线。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车上来了劫道的,乘客集体被灌蒙汗药了呢。

    当列车快要到后贝加尔斯克站——峨罗斯境内的最后一站,车厢气氛才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里的海关是峨罗斯树立的模范,手紧得很,还不吃贿赂,丝毫没有高抬贵手的可能。

    特别是对外国人,要是带出峨罗斯的外汇比入境填报的要多,哪怕只是多一美元,海关也会不留情面地予以没收。

    倒爷们最不乐意坐这趟车,但凡有得选都不会买这趟车的车票。

    如今海关将要登车检查,车上众人各显神通,手忙脚乱地将随身携带的美元都藏起来。

    有个倒爷买了好几件皮草大衣,怕被海关没收,满车厢找人帮忙。

    何长宜穿了件最贵的紫貂大衣,整条的狐狸毛领,穿上后下半张脸淹没在毛茸茸领子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冷酷而美艳的沙峨贵妇。

    找人帮忙的倒爷看了就一拍手。

    “妹子,这车上就属你能撑得起这衣服!比外国那什么超模看着还有范儿!”

    同样穿着皮草的鲜族大姨一叉腰,故意说道:

    “怎么说话的,人家穿你的衣服叫‘有范儿’,我们穿就成了座山雕?”

    旁边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立刻接话:

    “谁说的?什么座山雕,太不礼貌了,怎么能这么说话!我看,这分明是黑熊精嘛。”

    鲜族大姨:???

    找人帮忙的倒爷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何长宜噗地笑出了声。

    轻松的气氛只维持到了峨罗斯海关上车。

    怎么说呢,不愧是大毛模范海关,上车后的亮相就不一般。

    制服一丝不苟,神色庄重严肃,一双眼如同鹰隼,精准锁定车厢里的倒爷们。

    明明公干的几个人更像阔佬,但海关只是略略检查一遍,却对普遍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寒酸邋遢的倒爷们重点关照。

    海关直奔倒爷所在车厢,把门一关,让他们脱了衣服,然后开始搜身。

    倒爷们有经验,只在身上放了些无关紧要的零钞和钢镚,最贵的是手上戴着的水货手表。

    在倒爷身上没找到东西,海关就对行李进行极细致的搜查,拆开放着牙刷毛巾的洗漱袋,抖一抖毛巾,试着挤一挤牙膏,凡是可能藏着美元的地方都被上手捏了一遍。

    有的倒爷按老办法,把美元卷成细细一条后塞进牙膏,结果被海关当场发现,只能苦着脸看对方没收。

    有人正侥幸自己逃过一劫时,没成想海关随身带了根棍子,在车厢里这敲敲那打打,不一会儿就把藏在天花板和车厢板壁的钱翻了出来。

    最后连公干的领导们也没能幸免于难。

    他们在莫斯克买了好几条美帝产的万宝路香烟,被海关毫不留情地全部没收。

    海关沿着车厢过道,一路边走边查边没收,留下身后一片愁云惨淡。

    找人帮忙带皮草的倒爷白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海关停在了何长宜面前。

    何长宜泰然自若,甚至还冲海关友好地笑了笑。

    海关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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