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甜蜜再婚生活[七零]: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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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花。

    小麻花把脸垂的低低的,几乎要贴着桌面。外面的男人似乎喝多酒,不断叫骂她的名字。

    骂也就算了,当做年轻对象之间吵架。可那个男的不光骂,还把所有追求进步的同学也骂上了。

    青梅原来的座位在窗户边,她嫌吵,就在小麻花边上坐下来,忍着脾气听数学老师讲课。

    过了一会儿,那人感觉到教室里的人对他的无视,他骂的气喘吁吁,站在窗户边死死盯着郭蓉。

    他非常生气郭蓉也就是小麻花跟他分手,别的原因不说,就说他不爱学习,不追求进步。

    学习是什么,进步是什么?对于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的他来说,是最没有用的。

    特别是他在城里待过一段时间,看到过学校里红袖章们的作为,更加坚定学习无用论。

    他觉得郭蓉是走歪路,为了歪路跟他吵架分手,他不服气。

    他酒壮怂人胆,找来找去,终于又找到一块两掌大的石头,咬着牙举起来准备往窗户里扔。

    他的目标是郭蓉,可小麻花边上不是别人正是青梅。若是玻璃碎了,俩人都遭殃。

    里头同学们都在听课,没发觉这边的事。

    他刚举起来,听到旁边有一声“呃昂呃昂”的叫唤,接着一个硕大的驴屁股出现在他面前,他眼前一黑,石头落在脚面上,他低头想要捡起来的瞬间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个苍老而嘚瑟的声音说:“哎哟喂这一脚,老伙计,没收住力吧。”

    第45章

    钱柄在县医院醒过来,胸口邦邦硬,打了石膏。他被老毛驴一脚蹬出去十来米,肋骨断了两根。

    若不是陈老师听到动静往外头瞄了眼,他吐光血也没人救他。老头和老驴站边上看他吐血玩呢。

    钱柄父母在外头跟金队长掰扯,开始非要把郭大爷送去公安局,后来陈老师证实,并不是郭大爷干的,而是老毛驴自己踢的,跟郭大爷无关。

    其实东河村的人都知道,老毛驴跟郭大爷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关键蚂蚱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逼老毛驴说话。

    钱柄父母跟金队长说不通,又在隔日找到郭大爷家里去闹。

    青梅赶过去的时候,郭大爷门口不少看热闹的人。而郭大爷正正慢吞吞地跟钱柄父母说:“要钱没有,驴蹄子干得事,你们把驴蹄子拿回去炖汤吧。”

    青梅看向磨盘边的老毛驴,它叼着稻草,一副张狂得意的表情。与郭大爷一样,慢吞吞地咀嚼着,仿佛嚼的不是稻草而是钱柄的脑仁。

    青梅昨天晚上看到一点动作,是钱柄飞出去的残影。实事求是的讲,当时郭大爷还在乐呢。

    钱柄父母逼着要钱,要不到,打算跟郭大爷慢慢耗。然而郭大爷到底是大爷,他把裤腰带解开,在大家都以为他被逼的要上吊的时候,这个老不修的居然解扣子要撒尿。

    这下把钱柄的爹娘臊得赶紧跑走,看热闹的人也捂着眼睛离开了。

    青梅靠在门框上,郭大爷没料到突然她会突然出现,惊地赶紧转过身,把扔在墙上的裤腰带扯下来系上。

    “女流氓,不知道吱一声啊。”郭大爷说着话,看老伙计从边上踢踏着走过来,低下驴脑袋让青梅摸。

    青梅摸了摸它,笑嘻嘻地说:“老伙计,老久不见啊。”

    老毛驴往她掌心里拱了拱,以示亲近。

    郭大爷不乐意,吃醋地说:“怎么跟你这么好啊。”

    青梅从兜里掏出一片猪肉脯,塞到老毛驴嘴里说:“我俩有交情。”

    郭大爷说:“交情个屁,老头子都要倾家荡产了。”

    青梅说:“我瞅着钱柄要砸窗户,郭蓉和我肯定会受伤。他断两根肋骨活该。”

    郭大爷乐着说:“这话说得对。”

    青梅又说:“可他伤得太重,一年半载干不了体力活,医药费是不是得适当给点?一块两块说出去也能好听点。”

    郭大爷说:“给,当然给,给我的老命。”

    青梅说:“其实这是好办。”

    郭大爷眯着眼看着青梅,觉得她肚子里有坏水:“好办咱也不办。”

    青梅不笑了,估摸着今天不好说话了,于是摸了摸老毛驴说:“等老头真上吊以后,我过来接你啊。”

    “小姑娘说话难听。”郭大爷嘴上说着难听,实际也不介意,难听的话他听得太多了。

    她他磨盘上拿起烟袋子翻了翻,里面已经没有烟叶。

    青梅走了两步,从掏出一个荷包,荷包两边扯开,里头是色泽鲜艳、表面油润的好烟叶。

    “有备而来啊。”郭大爷坐到小马扎上说:“有事您说话。”

    青梅笑眯眯地说:“还是上次那事。”

    郭大爷翻着眼睛想了下,“哦”,于是说:“让我教她们鸟文是吧?不干。”

    青梅也不急,把荷包重新放到兜里,转头就走:“有你干的时候。”

    郭大爷干吧唧着烟嘴,转头跟老毛驴说:“她还想跟我斗,我教谁也不教那个冤家。”

    青梅走到土路口,顾轻舟站在原地等她。

    她噘噘嘴,顾轻舟走过来拍了拍背哄着说:“没成?”

    青梅说:“倔着呢。”

    她想着学习英语最讲究语境,要每天练习语感和语法。她不在东河村,那能教她们的只有郭大爷。

    至于郭大爷什么水平,她其实没谱。不过能被下放到犄角旮旯一晃快二十年没平反的,应当不是普通人物。说两句英语,特别是目前考试水准的英语,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顾轻舟笑着说:“其实这样性格倔的人,对学问一向较真。”

    青梅歪着头看他,顾轻舟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青梅眼睛发亮:“有计谋。”

    当日中午,郭大爷还在家里凑合着凉水泡着锅巴吃着午饭。

    青梅带着一双女儿到了他家。

    郭大爷警惕地说:“你又来做什么?看老家伙上吊的?”

    青梅提着半袋子苞米,不跟他说话,径直去找老毛驴。

    到了老毛驴面前,拍拍头说:“老伙计,咱今天磨点细苞米面好不?”

    老毛驴打了个响嚏,低下头温顺地让青梅给他套鞍绳。

    青梅麻利地给它套上,顺手捧了一把金灿灿的苞米粒到它吃饭的槽子里:“你吃完再干,见你受累我心疼呢。”

    郭大爷嘴都要歪到腮帮子去了,转头看着坐在石桌前面,掏出英文字典的赵小杏和小燕,他当即说:“诶诶,我可不教啊。”

    青梅跟老毛驴说完话,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甜甜地笑着说:“您可千万别教。”

    郭大爷不想挨着她,烦得慌。他起身走到门槛上翘着二郎腿坐着。

    赵小杏忽然问青梅:“元音字母都是什么来着?”

    青梅说:“阿呃爱哦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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