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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先夫他长兄》 25-30(第3/14页)
“哪个陆大人?”
朝廷叫得上名号的陆性官员共有五位,除却陆长稽,旁人的官职都远远及不上文大人。
陆长稽冷清自矜,又岂会平白无故到文家来,只要不是他莅临,文老爷都无需特地出门迎接。
文大人定定坐在圈椅上,稳如泰山,并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擎等着下属进门觐见。
看文大人这架势,门房冷汗直流,他举起衣袖把额角的汗水擦拭干净,急声道:“老爷,来人是陆尚书,您看您是不是……”
门房还没把话说完,文大人一下子就从圈椅上弹了起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整理,就往门外奔去。
也不知道首辅大人到文家要干什么,不管怎样,好生招待总没有错。
文大人疾步如闪电,临出门前又赶紧交待文太太:“你赶紧把饭厅的餐具撤下去,把我收藏的那套汝窑白瓷摆上来,筷子也不合适,银筷子市侩,陆大人高洁,定然瞧不上,你快些取一套象牙的进来。”
叮嘱了半晌,又觉得滑稽,陆大人是何等人物,总不会平白无故到他家吃食,若真能在他家里用一餐饭,便算是祖上积德了。
文大人像风一样旋到大门口,拱手向陆长稽作了个揖,诚惶诚恐道:“不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
陆长稽只道无妨,提步随文大人进了花厅,他稳稳坐到圈椅上,虽是在别人家做客,却气势迫人,说起话也占据主导:“上次多亏了文大人调兵,某才将刺客绳之于法。”
话毕,看了程用一眼,程用会意,把手中的漆盒呈到文大人跟前,温声道:“这是从湖州购置的墨宝,文大人精通文墨,当用得上。”
苍天菩萨,陆大人不过借他的兵符用了一用,怎得还专门上门道谢来了,怪道陆大人能青云直上,单这份周全旁人便做不来。
文大人忙说尚书客气:“能为您分忧是下官的福气,您可千万不要记在心上,没得折煞了下官。”
陆长稽不置可否,拿起一旁的茶盏喝茶去了。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文大人愈发觉得不自在,想要留饭的话在口中徘徊了好几圈,总觉得无论怎么说都有讨好上司之嫌。
想起姜姝现下在文家,她是陆长稽的弟媳,与陆长稽在信阳侯府时应当经常在一起用饭,如此便有了留饭的由头。
文大人觑了陆长稽一眼,试探性说道:“拙荆准备了席面,我家的厨子和侯府的无法比拟,但做的江南菜还能入眼,贵府的世人夫人很青睐家里的菜色,今日正巧在鄙府用膳,不若大人也尝一尝罢!”
陆长稽摩挲着茶盏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缓缓点了一下头。
文大人心花怒放,道了一句稍待,便奔到了饭厅。
文太太正指挥着下人在饭桌之间架屏风,家里有女客,用膳时男女分席方能显得更尊重一些。
文大人却不管这些,急赤白咧道:“快把屏风撤下去,陆大人和世子夫人是至亲,用不着这些虚礼,桌子之前隔一架屏风反倒显得生分了。”
文大人脾气不好,文太太从来不在小事上和他唱反调,应了一声好,吩咐下人把屏风撤了下去。
准备妥当,文大人到花厅请陆长稽,文夫人便到客房寻姜姝去了。
“真真是麦芒掉到针眼里——凑巧了,今日陆尚书也来了寒舍,夫人和尚书是一家子,也不用避讳什么,便一同用午食罢!”
怎么就不用避讳了呢,虽说在外人眼中姜姝和陆长稽是一家人,可自见识过陆长稽的手段后,她便不太敢和陆长稽相处了。
至于借1种的事,她另有旁的计划,倒也无需巴巴地和陆长稽朝夕相处。
早先说好了要留在文府用午食,总不能得知陆长稽来了,她就推脱不前,若如此,定会被人误会她和陆长稽之间有嫌隙。
姜姝抬起手轻轻在额角揉捏起来,唉声叹气道:“今日的日头真是毒辣,我大约是中了暑气,头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服。”
“夫人无需管我,您且去用饭罢,我在屋内小憩一会子,待精神好些了便归家去。”
姜姝身子不爽利,文太太也不好勉强她去用饭,温声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姜容往饭厅去了。
正午燥热,院子里的蝉叫个不停,姜姝原想午憩一会子,却被蝉鸣声吵得不胜其烦,索性起身到花园子里乘凉。
徒步行至水榭,凉风一吹,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姜姝正站在水边赏景,忽见影壁处站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颀长,川渟岳峙,不是陆长稽又是谁?
姜姝呼吸一滞,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前是栏杆,身后是碧湖,她便是想躲也无处可藏。
陆长稽凝着她看了一瞬,温声说道:“听闻弟妹身子不适,连午食都未用,正巧为兄略通岐黄之术,倒是可以为弟妹诊治一番。”
第27章
仿若作弊的学生遇到了夫子,姜姝本就心虚,又如何敢让陆长稽为她诊脉。
她扯起唇角笑了笑,牵强附会的解释:“天气炎热,身子不爽利是常事,我休息一会子便是了,无需劳烦大伯。”
陆长稽只道无碍:“咱们是一家子,合该互相关照,诊脉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事,弟妹又何故这样客气?”
姜姝尴尬一笑:“大伯真真是误会了,您是朝廷肱股之臣,平日里忙的都是大事,我这样的微末之躯,怎么配让您操劳呢?”
陆长稽脸上的浅笑一点一点收敛起来,分明还是平和的面容,却仿佛掺杂了几丝不悦,他对姜姝道:“弟妹一味的推诿,莫不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却变便是不识抬举了,姜姝见识过陆长稽的狠厉,便不敢再以平常心待之,她不敢得罪他,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那就有劳大伯了。”
她把衣袖挽起来,十分自觉地把手臂伸到陆长稽面前。
眼前的腕子纤细白皙,比最温润的羊脂玉还要细腻几分,白的简直要晃花人的眼。
陆长稽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稳稳落到姜姝的手腕上。指下的脉象和缓有力、不浮不沉,是十分康健的情状。
他放下手,把目光投向姜姝,只见她正故作镇定地瞧着他,因着心虚,那双眼睛瞪得愈发大,眸光清澈,比湖水还要干净几分。
他把溢到唇边的话咽回去,转而说道:“你的身子确实不甚康健,回府以后喝两副去热的汤药,不过两日便能痊愈。”
陆长稽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听完他的话姜姝竟真的开始担忧起自己的身子。
她打小就康健,即便嫡母苛待,吃不好穿不暖,都未病过几次,在信阳侯府衣食无忧,身子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陆长稽不是大夫,姜姝也不好追着他多做询问,只道自
己还有要事,便折回了主院。
文太太笑着迎到她跟前,温声道:“允之今日休沐,时间空闲得很,我便吩咐他护送容姐儿归家去了。”
她是识礼的人,不会做让人反感的事,接着解释:“容姐儿照旧乘马车归家,允之骑马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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