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先夫他长兄: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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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知意又何尝不伤心,她的儿子杀了她的兄长,最为难的便是她了。卢知意一边流泪一边安抚雍王:“冶儿,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假若遇到同样的境况,你舅父决不会对我们母子心慈手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万不要太过于内疚。”

    雍王是重情义的人,即便有卢知意开解,也不能释怀。他压抑地呜咽着,手指扣在身旁的博古架上,把博古架捏出一道细细的裂纹。

    他低声道:“母妃,终究是我对不住舅父。”

    卢知意眸光一闪,伸手掩住雍王的嘴唇,正色道:“你没有诛杀你的至亲,你诛杀的是意欲谋反的乱臣贼子。”

    她站起身,从立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接着道:“冶儿,多事之秋,太后定还没有就寝。你把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穿上这身新衣,跟她陈述今晚的境况。”

    “你记住,卢准只是乱臣贼子!”

    雍王的脸上还沾着眼泪,他点点头,按卢知意的意思进入盥室。

    待他洗漱换衣之后,情绪已然平复,除了眼睛有些红,瞧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雍王行到花厅门口,果不其然,花厅灯火高悬,亮如白昼。他对张培道:“劳烦大监通传一声,小王想求见太后娘娘。”

    张培道不用通传:“太后娘娘有令,雍王若求见,直接进屋便是。”

    地毯厚得似云朵,雍王深一脚浅一

    脚的进入花厅。

    花厅里置着一张松软的贵妃榻,杨照月正半倚在贵妃榻上吃荔枝,宫人心思巧,已提前把果肉剥了出来,每一颗荔枝上面都插着一根细细的竹签。

    杨照月翘着小拇指,把竹签捏起来,轻轻一抿就把荔枝吮到口中,荔枝的汁水沾到她的嘴唇上,那玫瑰花一般的唇瓣便多了一层旖旎的色泽。

    雍王的目光在杨照月的嘴唇上停留的有些长,看到杨照月不耐烦的神情时,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跪地请安。

    杨照月懒懒地说了一句起身:“事情都办妥了?”

    雍王道是:“儿臣已把叛贼一家尽数斩杀,卢家五百三十二口人,无一存活。”

    杨照月皱了一下眉头,斜斜瞥向雍王,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倒是下得了手。”

    雍王嘴拙,杨照月来了这么一句,他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像一棵大树一样杵在杨照月跟前,有些木讷。

    杨照月了解他的脾性,懒得再和他多言,低声道:“我乏了,你回去罢,告诉你母妃,她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雍王如蒙大赦,只他的舒心是用卢准的鲜血献祭的,这份舒心里便掺了利刺。

    杨照月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进入内间,屋内静悄悄的,陆长稽已经盹着了。

    他仰躺在拔步床上,脸色白的像纸,即便双目紧闭,依旧俊美无俦。

    杨照月默不作声地守在陆长稽身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陆长稽的脸,终究觉得不妥,复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打开立柜,拿出一条轻薄的棉被,小心翼翼盖到陆长稽身上,提步行到外间。

    张培把一盏桑葚饮子捧到杨照月跟前,低声道:“娘娘,这桑葚饮子是新煮的,天气燥,您润一润喉咙罢!”

    杨照月摇摇头,看着那桑葚饮子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对张培道:“你去把信阳侯府的二奶奶接到凤藻宫,让她照料雪霁。”

    有她陪着,他当会舒心一些。

    夜黑如墨,侯府大门被人叩开,门房把角门打开,见来人身着锦衣,身姿如松,料想来人身份高贵,塌了塌腰,躬身问道:“夜深人静,不知贵人欲要寻谁?”

    张培也不多言,把自己的腰牌摘下,举到门房跟前,门房大惊,忙把中门大开,跪在门侧,把张培迎到府内。

    张培是个利落人,也不跟信阳侯打照面,径直来到欣春苑。

    他身高体长、雄姿英发,单看外貌,没人会把他和阉人联想到一起,珠儿把他挡在门口,双手抱胸,露出防御的姿态:“二奶奶新寡,不好在夜间接见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珠儿生得不算标致,但那双眼睛特别大,又圆又亮,防备地盯着张培,流露出警惕的光。

    张培也不生气,温声和她打商量:“卑职是凤藻宫的内侍,算不得男子,便是夜间进入欣春苑,也不会毁坏二奶奶的名声,还望姑娘行个方便,进门通报一声。”

    珠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样一个伟岸的男子,威风凛凛的,竟然是宦官,实在不可思议。

    她侧过身子,给张培让出一条路,把人引到花厅。

    张培是太后的侍从,即便见了皇帝也无需行大礼,见到姜姝的时候,却很客气的向姜姝作了个揖。

    姜姝忙道大监客气,请张培入座。

    张培长话短说:“陆尚书身子不大好,太后遣卑职来贵府,请二奶奶到凤藻宫照料陆尚书。”

    姜姝满头雾水,陆长稽身受重伤,不在侯府养伤,怎么到凤藻宫去了?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便有疑问也不会多言,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随张培出了侯府。

    只要陆凛有心,信阳侯府的一草一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肖卫跪在陆凛跟前,低声道:“太后身边的张大监亲自莅临欣春苑,在花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后和二奶奶一起上了马车。”

    陆凛僵立在原地,舌尖轻轻戳了一下腮帮子,嘴角向下弯出一个小小的弧,他冲肖卫挥了挥手,肖卫会意,躬身退出房门。

    待房门合上,陆凛立马就变了脸色,低声骂道:“雪霁前脚进宫,张培后脚就把姜氏接进凤藻宫,雪霁还受着伤,他们就如此急不可耐吗?”

    他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雪霁谪仙一样的人,现下一意孤行,毫不顾忌伦1理1纲常。大伯和弟媳通1奸,这样腌臜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在朝堂立足?”

    胡泠霜走到陆凛身边,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柔声道:“气大伤身,侯爷别生气了,没得气坏了身子。”

    她把陆凛拉到拔步床上,伏到陆凛背后,温情小意地给陆凛揉肩膀:“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最没有道理可言的,就像我和侯爷,情之所至,便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大爷既心悦姜氏,便由了他们罢,左右大爷有分寸,绝不会让旁人发现端倪的,侯爷莫要杞人忧天。”

    “什么杞人忧天?”陆凛一把将胡泠霜推开,“你个妇道人家,整天只知道情情爱爱,哪里晓得朝堂上的艰险,卢党一派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抓住雪霁的把柄,指不定要闹出什么风波。”

    他“嚯”地站起身,只觉得白雪一般的霜儿也污浊了,嫌恶地乜了胡泠霜一眼,大步向门外走去。

    “侯爷!”胡泠霜没想到陆凛反应这么激烈,忙起身追赶,可惜,陆凛人高腿长,她追到屋门口的,陆凛早已没了身影。

    胡泠霜颓然地折回床榻,抱住床上的锦被轻啜,只觉得身和心都凉沁沁的。

    他们在一起不容易,他又何故因着这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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