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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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道理讲下去。

    云述的侧脸紧紧地贴着她的掌心,垂眼。

    玉姜忽然抱了他,却想着,他若只是个小狐狸该多好。

    只是小狐狸,就不必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她不会留他一人在这儿。

    狠了狠心,她说:“但是云述,你就没想过,十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哪怕是做了鬼,定也有了其他心爱的漂亮男鬼,与你的往昔不过是一桩旧尘缘。只你自己抓着,没有意义的。”

    云述听完她这些话,茫然地抬头看着她,眼神专注。

    没有预想中的抗拒,他反而笑了,小声说:“无妨,我喜欢你。”

    恍然之间,玉姜想到了云述曾经说过的话——“我们狐狸就是这样的,认准了你,此生就是你。哪怕你不爱我了,我也爱着你。”

    这是他们分别前,云述最后与她说的话。

    本以为是情浓时的甜言蜜语,经过时日的消磨,必能如烟消散。却不想,他是真的这般执着。

    玉姜开始后悔给他用迷梦散了。

    眼下这场面,她着实不知如何收场。

    此时的云述安安静静,捏着她的手指,缓慢轻柔,就如同已经这般与她深夜对坐过无数回了。

    她抽回了手,在云述的困惑之中压着声音,道:“云述。”

    云述没动,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玉姜避开他的眼睛,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的喜欢与执念会是我的累赘。我是魔修,有另一条路要走。修真界不可能再接纳我,我也不会向他们低头示弱。即使你愿意放弃一切来我身边,我也只会觉得你是一个麻烦。云述,你松开手,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我们便都得自由了。”

    自由……

    这两个字被他轻轻念了一遍,好似是隔世的东西一般不能理解,许久之后又笑,道:“是我作茧自缚,但你也不要为难我。十年了,你在这里,我才能睡得着。”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心口,一抹淡光亮起,灵元之中的残息乍然可见。

    “你要我忘掉,便是为难我。”

    当日玉姜将他独自留在览翠江畔。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思来想去又担心云述见不到她的身影,断不肯轻易了结,便将自己的一部分灵息注入枯枝,使之幻化成自己的模样,留在了那里。

    那时她以为,云述起过誓,又见到她死了,顶多伤心一段时日,很快就能淡去的。

    她却没想到,随手为之的灵息,竟一直被他收在心口。

    玉姜慌乱:“你疯了?残息散尽之时,你的灵元便也毁了!到了那时你就算不死,也会成为废人。”

    此事元初定然知晓,但为何不拦着他?

    堂堂仙君,竟也如此不知轻重。

    “我不在乎,姜姜,我只要你回来。我穷尽一切,只为等那一日了。”

    玉姜整个人忽然紧张起来,这话听起来实在是不对劲。

    半晌,她问:“你做了什么……”

    “易魂阵。”

    他说出着三个字时,唇角微微扬起,带着泪光的双眸澄澈透亮,像是稚子捧出自己最喜欢的糖,送到心上人的手上,期待她是否会喜欢,“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

    雨停了,许映清早早地便在山下候着了。

    罗时微厌恶她,她也不好冒昧打扰,便一直在山门之外候着。

    来时路上她碰上了沈晏川。

    自当年被云述下令逐出了浮月之后,沈晏川便再未回去过。不过他未曾被除名,依旧是浮月山众弟子的师兄。每逢人间的年节,他也会记挂着同门,写下书信关切。

    他清瘦了很多,皮肤也被晒黑了些,负剑行于林间时竟让许映清一时不能认出。

    只不过沈晏川见了她却并未展现得熟络,甚至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仿佛许映清的出现耽搁了他什么事。

    许映清本就与这个师兄没什么同门情谊,见状更不会过多打扰,两人只是简单寒暄过后便辞别了。

    说好雨停之后仙君便会离开华云宗,但已临近正午,仍不见仙君人影,更不见有人递来消息。

    思忖稍许,许映清还是决定拜访一番。

    引她入山之人是罗时微身边常跟着的白芷。

    白芷并不热络,见了她也没有冷嘲热讽,态度冷淡:“仙君昨夜在门中歇下,此时还未醒,许姑娘不必忧心,可在庭中稍候。”

    许映清问:“你是说……仙君这一觉,到了正午还没醒?”

    白芷奉了茶本想转身就走,听及此处反问:“许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仙君未曾传人,谁敢前去惊扰?难不成我们还能将仙君如何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破例让许姑娘入内,已经是我们少主不计前嫌了。许姑娘在此处等着吧,切莫随意走动。”

    白芷忍不住冷了她一眼。

    绕道至拱门之后,白芷却碰上了玉姜。

    “玉……”

    她及时收声。

    瞧她这慌乱神色,玉姜笑问:“你做贼去了?见了我慌什么?”

    担心她与许映清碰面,白芷有意遮掩,道:“没什么啊,倒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取些温水,昨夜给云述的药量好像加多了,他怎么还在睡……”

    玉姜当真觉得奇怪,之前她给出翁用迷梦散时也是这么多药量,从未有沉眠不醒的状况出现。

    而云述已经从昨夜睡到了今日正午。

    若是持续下去,必会被察觉异样。

    之前出翁提过一句,说喂以温水调和的玄心草便能缓解迷梦散之效。

    玉姜才去寻了些玄心草,只差温水。

    白芷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房中正巧还备有温水,姜回姑娘随我前来吧。”

    玉姜摇头,道:“不麻烦你,我去后厨……”

    “还是随我前来吧。”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玉姜从白芷的眼神中看出闪躲。

    “白芷,你总拦我做什么?”

    “我……”

    玉姜直接越过了白芷过了拱门。

    水榭之中正襟危坐的女子,模样熟悉。

    玉姜的动作一滞。

    着实是好多年没见过许映清了。

    雨夜畏惧雷声的小师妹,抱着被子和软枕站在玉姜门外,畏怯地问出自己是否能与她挤一挤,更久到仿佛是前生之事了。

    对于许映清,玉姜称不上浓烈的恨,但也很难心平气和地去与她相认。

    说到底,是怪罪,怪罪她为何当时不肯相信自己。

    在师门最落魄时都同甘共苦地过来了,怎的到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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