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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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时微吃了一惊:“这种提前的比试最不好了,容易被人看破招式,明日的比试大概就会输了。阿姜,你确定……”

    玉姜笑了笑,扶着桌案站了起来,顺手拿了罗时微的佩剑,轻声道:“若能被人一眼看破剑法招式,那也不配做这修真界第一了。”

    狂妄,却极是玉姜会说的话。

    罗时微闻言放下心来,道:“别忘了你顶着华云宗的名头,莫要给我丢了人。”

    掂了掂剑的重量,玉姜觉得不算趁手。不过是谁的剑都不妨碍。

    她飞跃至高台之上。

    因易容诀奏效,杨宗主等人没认出她来,道:“啊,这是华云宗的仙师!当真是勇气可嘉!诸位可有谁愿意与之比试?”

    底下人窃窃私语,均是摇头。

    没人愿意凑这提前比试的热闹。

    他们都认为这位华云宗仙师大概是吃醉了酒,坏了脑子,才能糊里糊涂地就冲上去。

    没想到,出现了更糊涂的人。

    “我来。”

    从回廊之后走来之人,提着手中长剑,缓慢地从石阶之上走下来,抬眸一瞬,对上玉姜的视线,旋即笑了,拱手依礼一拜,道明名姓:“浮月山沈晏川。”

    玉姜的嗓子一紧。

    自上回月牙镇一别,玉姜没再碰见过他。因为云述之事萦绕心头,也没功夫想起他,此时再见,对上这个眼神,她才意会——他已然知晓她的身份了。

    他缓步走上高台,霎时间,长风过耳,周遭只剩下这二人。

    玉姜抿紧了唇,默然。

    “在下曾在月牙镇与姜回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姑娘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下了?”

    风吹散长发。

    素色发带绕在肩侧。

    高台甚远,底下围观之人都听不到他们二人的对谈,只是能瞧见两人迟迟没有开打,仿佛在说什么。

    因他出现而不平的思绪终于淡下来,玉姜开口:“不是什么一面之缘,是一耳光的缘分,沈仙师还记得吗?”

    听完,沈晏川低头轻笑,道:“自然记得,整个修真界,无人敢这么对我。你那一举动,着实带着私怨。”

    私怨……

    玉姜道:“我与沈仙师素昧平生,能有何私怨,今日一同到了这比试高台之上,便应拿出真本事来,生死——凭天。”

    沈晏川扬了眉,话音中带着轻松:“年年都有的比试而已,今年还办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宁觞派,打着玩罢了,怎么就说到生死了?”

    拔剑出鞘,剑光晃眼。

    她道:“这么多废话。”

    沈晏川并不急于拔剑,即使底下围观众人已经等到不耐,他依旧态度平稳,端得一副好姿容。

    玉姜困惑于他莫名的放松,出言激他:“怎么,沈仙师手中的剑是有千斤重吗?”

    “阿姜,你还是很风趣。”

    玉姜一颤。

    沈晏川抚摸着剑柄,自顾自地说:“你果真最熟悉我,知晓什么话最刺我的心。”

    作为大师兄,沈晏川在外从来都是坚不可摧的模样,以一己之力护着同门。

    若说唯一的脆弱,便是无法顺利习剑。

    昔日的玉姜会小心翼翼地维护他的自尊,会陪着他,耐心地开解他的情绪。

    不似今日,出言便是如此不留情面。

    时隔多年,他们再次的坦诚对话竟这般讽刺。

    沈晏川忽然难过起来。

    “我的确再也提不起剑了,诚如你所猜测,我自出生起,便注定是我父亲修习幽火后镇痛的解药。我的灵脉之中涌动的,是幽火。你知道它灼烧时有多痛,你更应该知道,我再也做不了剑修了。”

    尽管早有猜测,玉姜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最在乎声名的沈晏川会将这些话亲口告诉她。

    说到这一步,的确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玉姜问:“你何故说这些话?”

    沈晏川道:“你我是同门,更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我们本该是彼此在这世间最亲近之人。”

    这些话若在之前说,玉姜或许能有几分触动。

    时至今日再听到,玉姜只听出几分虚伪而拙劣的意味来,她只恨自己过去被蒙蔽了双眼,看不出他的凉薄。

    “沈仙师,我究竟是何时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玉姜深吸了一口气,“你既知幽火焚心是何滋味,又可知万箭穿身比它痛上千倍万倍!”

    她对浮月山的万千眷恋,都被那个剑阵摧毁了。

    在噬魔渊的每一日,她想起浮月山时都只剩愤恨,无边的愤恨。

    最该相信她的人本该是沈晏川,最该在她最无助时陪伴身侧的人也该是沈晏川。然而,都是一场空,连这份情谊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或许,沈晏川一直都是相信她的。

    毕竟他最知她无辜。

    这原本就是一场嫁祸。

    彻头彻尾的骗局。

    下一刻,剑光直刺沈晏川咽喉。

    沈晏川随身佩剑护主心切,几乎是在刹那间铮鸣出鞘,贴着玉姜的剑锋划过,挡在沈晏川之前,锐利的铁器相撞,声音格外刺耳。

    沈晏川被她的杀意逼得后退多步,震惊抬首:“阿姜,你真的要杀我?”

    剑刃映出玉姜的半张脸。

    她声音清冷:“比试就是比试,你凭何觉得我会手下留情?”

    “阿姜,你平心而论,你在噬魔渊中可曾受过半分委屈?渊中山林受仙门封印,妖物皆被困其中不得出。那些封印,对你全然无效!于你而言,噬魔渊中闲逸安宁,了无纷争!当年仙门皆要求处死你,浮月山弟子亦威逼于我,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唯有将你困在噬魔渊之中,外人进不去,你也无法出来,才能保全你的性命!这是我耗尽心血为你争取来的活命的机会!”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玉姜握紧了剑柄,声音微哑:“我的人生,本该闲逸安宁,了无纷争。这些,原本就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伤我困我,难道还希望我跪下感恩戴德?沈晏川,受死!”

    第68章

    上一回与玉姜执剑相对,还是彼此的年少。

    两人一同在梅树之下习剑。

    无落剑不怎么听她的话,玉姜总是唤着手腕痛,嚷着要再休息片刻。

    只要沈晏川答应,她便如一只轻盈的鸟雀般飞走,饮着瓷盏之中的酸梅汤解暑热。

    无论他如何唤她,玉姜都躲着乘凉,绝不肯靠近一步,口口声声说就算是要修习飞升也不能累死,总得活着才能学好剑。

    元初疼爱她,多纵着她。

    沈晏川亦是如此。

    自己的师妹,即使一事无成,做个清闲的修士也好。

    他情愿保护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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