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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60-70(第17/19页)
有云述一人在庭院之中。
落雪纷纷,他独自在树下斟酌一盘棋局。
墨玉的棋子被他捏着指尖,久久未能落定,似乎是碰上了什么难解的棋局。
不知过了多久,棋子才终于落下,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没抬眼,问:“妥当了?”
不远处的许映清站了出来,拱手一拜:“都安排妥当了,此时是时微陪在她身侧……我问过原因了,她不肯说。”
云述轻轻笑了,却未发出声音。
再落一子,他道:“不愿说也罢,于她而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听着发苦,许映清追问:“那会儿,仙君为何不与她说话?”
他们整整半年没见过了。
旁人不知,许映清却是知晓的,这半年,仙君的憔悴消瘦也多半与玉姜有关。
一向不参加剑法比试的他,此次肯答应出现,也是因为在参会名录上看到了“姜回”二字。
如此思念,见了面却没表露一分一毫。
总归不对劲。
云述抓了两粒棋子在掌心,将通体生凉得墨玉抚出温度来,才轻淡地应了一句:“都两不相干了,何苦招人烦厌。”
许映清的心一揪,一时没忍心,告知:“可是方才,她主动与我说话了。”
“什么?”
“她问我,你是不是病了,她远远看着,觉得你面带病容,清瘦许多。”
第70章
掌心的棋子在这一刹掉落,打乱了云述精心布了许久的棋局。
再去看时,他已经不知棋局原貌了。
从始至终,玉姜的一句话,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在他的心里掀起浪潮,掠夺他维持许久的平静。
云述怔怔地,问:“当真?”
许映清点头,道:“这有什么好骗您的。这些年,师姐与我的隔阂从未消弭,无数次见面却如不相识。她主动毫无遮掩地来与我说话,我很欣喜。”
许映清从不知玉姜与云述是如何相识,后来又发生了何事,也便没有资格插手两人之间的事。
只是,她能看得出,玉姜待云述亦不同于旁人。
能让玉姜放下对她的芥蒂来主动说话,也可窥见几分云述对她的重要。
两心相知,便不该一直蹉跎着,让谁都不痛快。
见云述仍旧犹豫,许映清干脆直接地说:“今日沈晏川下手可没留情,她手腕上受了一道剑伤。”
果不其然,云述骤然抬眼,问:“受伤了?”
许映清道:“不算严重,也上过药了,但是……”
没等她说完,云述已经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庭院。
许映清暗自笑了一声,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宁觞派给华云宗安排的住处算不上太好。
来赴会的华云宗弟子不太多,夜宴时又闹出了那回事,杨宗主有意给玉姜找不痛快,特意嘱咐着将这处久未住人的院子留给华云宗众人。
玉姜翻来覆去睡不好,又不想吵醒罗时微,只自己一人披衣出了房门。
旧木门吱呀一声响,罗时微翻了个身。
玉姜屏住呼吸,悄悄放轻了步子,等罗时微睡安稳了,她才放下心来出门。
问水城温暖,从不会下这样大的雪。
天际灰蒙蒙的,鹅羽一样的雪花坠落,落了玉姜一身。
她仰面看雪,伸手去捧。
沈晏川的话一直在她心口绕着,让她一次次地回想。
是她救了那只小狐狸,在寂寥的噬魔渊之中拥有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将他捧回了清冷的高位之上。
原以为,这样是对他好。
而沈晏川却说,高位之上风雪重。
她从未想过这一层。
说到底,云述不仅仅是一个剑修,他是狐女之子,仙师们眼中的妖。
在仙君之位上会遇到什么,也是未可知的。
没有她护着,总是不安心。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她任由雪落在她的眉眼。
“又在想什么?这样冷,也不多穿一件再出来。”
久违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的哑,听着明显乏力。
玉姜惊而回首,望进了云述的双眼。
不久前重遇,云述竟处理完那件事之后直接就走了,连目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一切明明都是她所求,云述也照做了,可心头就是卷起一层苦涩。
此刻对望,玉姜发现,云述真的变化很多,整个人不止是冷,而是瘦,这样的消瘦能看出来是日复一日的积累所致。
往日她最喜欢的他的那双眼睛,亦失去了神采。
玉姜的心酸得厉害,有那么一瞬很想抱一抱他,告诉他,这些年,她也不好受。
但云述退开了。
他转身,拨开了梅枝,枝上的清雪落下,他便挑拣了漂亮的一枝,折断。
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其中,红梅枝在他的掌心化作一柄剑。
将这剑递给她,云述道:“我是没有机会履诺,为你修补无落剑了。这柄剑便算作赔礼。见你比试时的剑是随意拿旁人的,心下想着为你准备一柄好的。这个不算好用,但应付明日的比试还是绰绰有余。”
或许,他也是存着私心的。
只要玉姜用这柄剑,便会有他的灵力护体,也便会免了因剑术生疏而受伤了。
玉姜接了,抚摸着,问:“有名字吗?”
云述笑说:“应付明日比试而已,它甚至没有剑灵,不必取名。”
“那可不行。”玉姜道,“剑道其一,便是郑重以待手中的每一把剑。”
“那你想取什么?”云述问。
玉姜道:“一时也想不出,先搁置吧,改日有空了再说。”
两人并肩走在雪中。
云述忽然问:“伤怎样了?”
玉姜愣住:“什么伤?”
云述问:“你今夜不是受了伤?”
玉姜:“我并未受伤。”
“……”
云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情切才会失了分寸。
一路疾驰而来,送上能相护的剑,再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连串的举动天衣无缝,不会让玉姜瞧出任何不妥。
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良久,他垂眸轻笑,道:“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为你受伤了,想来看看你。”
狐狸总能知道什么能让玉姜心软。
玉姜沉默着,将他的剑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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