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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60-70(第2/19页)
来人脚下的地面,没好气地说:“站远点。”
“……”
云述不明所以,听吩咐站远了。
出翁别过脸,继续挑拣竹架上的药材,摆好晾晒:“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少往我这里晃悠,你们魔域的气息,只怕要染坏我这些灵药。阿姜没逐你出城,不代表谁都乐得看见你。”
云述失笑,道:“多年不见,出翁这是将我认成谁了?”
出翁愣住。
他的背驼了,鬓发皆白,一双眼睛看起东西来格外费力,唯独这耳朵仍旧好用。
只一句,他便听出了是云述。
“你……”出翁凑近前,认认真真地将云述看了一遍,还伸手摸他的头发,一直摸到脖子,确认就是这个人,才道,“小狐狸?”
云述眼睛有些酸。
这老树精分明都活千年了,怎么只隔这区区十年,竟变化了这么多?
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脸,云述还微微俯身了些,道:“是我啊,摸出了吗?”
“摸出来了,摸出来了。”
出翁笑出了声,声音比之前要混浊,道:“这两年眼睛不好用了,将你认成岑澜了。”
云述一如过去那般接过他整理的药材,一一晾晒在石头上,笑问:“你不喜欢他?”
出翁道:“一个从魔域来的人,谁知道藏着什么心思。”
云述挑拣着干药材的枝叶:“我也是妖啊,与魔修没什么分别。出翁为何从来没嫌恶过?”
“那怎么一样!”
出翁说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轻声说,“至少,你对她是真心的。”
第62章
出翁是看着玉姜长大的。
他看着玉姜从一个蹒跚学步的稚子,慢慢学会爬上他的枝头,再到孤身离家而去。
他的毕生所愿,也不过是她能得偿所愿,所遇之人皆待她真心。
出翁曾看错过一回。
年少时的沈晏川模样俊逸,天资卓越。毕竟,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仙法的乞儿,能拜在元初门下做大弟子,便已经很了不得了。
那时的沈晏川待玉姜很好。
每每奉师命下了山去,再回来之时,总会给玉姜带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为了她能高兴。
盛夏时分,他们一同坐在出翁的枝叶下,看着残阳拖着长长的尾,再被山峦吞噬。此时,沈晏川便会带着玉姜回去。
纵使出翁活了多年,也看不出这份相伴的情分里是否掺了旁的东西。
玉姜那时是真的喜欢他的。
沈晏川不知晓,出翁却看得出来。
在沈晏川被蛇妖所伤,夜半蛇毒复发之时,山中的弟子皆束手无策。
所有人都说他命不久矣。
只有玉姜,独自去了雪山之上取得解毒灵草,回来之后日夜守在他的身侧,直到他散热病愈。
那段时日,玉姜几乎不曾合眼休息。
而沈晏川醒来之后,并未对玉姜表达半句感激之言。
他只是痛苦,痛苦那棵灵草太过寒凉,在解毒之余,也损了他的灵元。他本就不精的剑术,自此更是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说他不要做一个平庸之辈。
他怪玉姜毁了自己。
但若没有那棵灵草,没有玉姜的悉心照拂,他根本活不下来。
被指责的玉姜在出翁的树下哭了很久。
出翁看不下去,悄悄违背了与元初的约定,伸出枝条,轻轻地抱了抱玉姜。
或许出翁是从这一件事上看出,沈晏川并非是良人。
他只在乎自己。
只是玉姜一心向着他,出翁不愿泼冷水。
沈晏川所谓的喜欢那般浅薄,浅薄到只停在口头之上,真遇到了事,他只会即刻将玉姜推出去。
这些年,出翁也后悔。
后悔自己没早些劝诫玉姜防备他,没让玉姜时刻小心。
后来玉姜与云述在一处,他却依旧没多说什么。
他知道,玉姜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孩子了。
玉姜自己有分寸。
所以在玉姜提出,要假死离开时,出翁亦未反对。
情浓则在一起,当断则断。
这才是他熟知的玉姜。
然而。
十年了。
出翁即使再年迈,也听闻了云述离开浮月山,四处找寻救回玉姜的法子之事。
他本以为那是一段极浅的缘分。
却不知,有人牢牢地抓着,时刻不曾松手,换了今日的重聚。
云述能出现在问水城,便可窥见真心。
“真心不真心的,好像也不重要了。”云述低头,倏然一笑,“她不喜欢我了。”
出翁闻声抬头,尽管看不清,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落寞和颓然。
本想说什么,出翁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就这般犹豫迟疑着,终于,出翁道:“真心不是为了拿出来证明的。若真的两心相许,是彼此能感受到的。”
“是吗。”云述自嘲般笑。
他似乎也能感知到玉姜的在意,但是太缥缈了,总是不上不下的,让他无法笃定,怎么也握不住。
“她,和岑澜……”
出翁知道云述想问什么,但有些话不该他来说。
摆了摆手,出翁道:“这些话你不该来问我,我从不掺和你们的事,我只知道,阿姜做什么决定,都是有原因的。她不会……”
她不会践踏一颗真心。
若真如此,她只会更难过。
出翁没说出口,又叹一声:“帮我晒药材吧。问水城这些人,我总是嫌他们笨手笨脚的,做事都慢吞吞的,总不如你称心。”
云述终于笑了,应声:“好。”
玉姜在不远处的凉亭之中,倚在美人靠上,出神地看着远处的两个人影,连身边来了人也没察觉。
岑澜用折扇敲了敲石案。
玉姜这才回神。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岑澜长腿一迈,直接坐了下来,低头给自己斟了杯酒。
酒香寡淡,格外没滋味。
收回了视线,玉姜道:“没什么。”
大概是还记着不久前云述冤枉自己的事,岑澜满腹怨气,克制着没在玉姜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语气略显刻薄:“他一回来,你就变得不像你了。”
玉姜问:“我变成什么样了?”
“格外讨厌。”
玉姜淡笑一声,低头剥着一颗葡萄:“你还想说,我变得优柔寡断,毫无底线。”
“你还知道?”岑澜气极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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