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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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述再拜:“谢出翁成全!”

    回了房中,云述跟在玉姜的身后,接住她解下的外衫搁在臂弯。

    “姜姜。”

    玉姜没应声。

    云述又唤一声,依旧没应。

    云述干脆握上了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怀里,问:“不高兴了?”

    玉姜冷哼:“好自作主张,我何时答应要与你在一起了!”

    这样薄情之人果真少见。

    云述笑说:“你这反悔的本事在哪学的?是否要我帮你回忆,你是如何……说爱我的。”

    玉姜没否认,道:“我是爱你,但我说了只爱你吗?”

    云述:“……”

    云述懒得与她辩个分明,也不想与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而是直接俯身将她扛了起来,迈步走向拔步床,把她放了上去,抵住。

    他半笑不笑:“今夜只能爱我。”

    *

    拂今抱着七弦琴回来时,院中的灯已经熄了。

    他独自在庭院之中伤神。

    想当初,这架七弦琴还是玉姜亲赠,说他抚琴之时淡定从容,格外耀眼。

    随口的一句称赞,他本也不往心中去。

    毕竟他是受了岑澜之命安插在问水城的细作,每日只需要服侍好玉姜,再借机从她这里套出一些话来。

    他本不长这张脸。

    还是岑澜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张画像,其上是一个白衣君子,仪度非凡。

    岑澜嘱咐,让他必须时刻模仿此人,不能有一日懈怠。

    他原来不懂岑澜的意思,直到画中人云述的出现,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拙劣的赝品。

    玉姜对云述越是亲近纵容,拂今的心中便越不痛快。

    他努力了这么久,不仅没得到玉姜的青睐,更是被魔域抛弃,有家也不能回。

    这样以尴尬的身份留在问水城,只怕也没多少人瞧得起他。

    刚睡醒的灵泽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独坐伤神的拂今,道:“你回来了?怎么样,大人同意你我留下了吗?”

    拂今扭头看他,问:“就算是允许了,你就甘心吗?”

    灵泽觉得他十分好笑,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爱慕大人吗?留下既能讨生活,还能全你心愿,哪里不好?”

    拂今道:“我看到了一人,他……”

    灵泽有所猜测:“那个画中人?”

    拂今颔首。

    果真是因此而自寻烦恼,灵泽全然不在乎这些,道:“我是不太懂你。对我来说,大人能不计前嫌,留我继续在问水城,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何苦计较大人的心在谁那呢?我们是什么身份,魔域最卑贱的人,要不是生了这张脸,只怕连留下的机会都不会有。”

    拂今道:“我都知道,但就是不甘心,明明我与他那样相像,为何大人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那不是好办?”灵泽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见过那人一面,不像是寻常仙师。他身上的气息很怪,我说不明白,但总感觉不对……总之,依我看,岑澜对此人也是深恶痛绝,你若是能设计将他带到魔域去……”

    “不行!”拂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道:“岑澜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他连我们都能抛下不管,为他做事是没有好结果的。背叛了大人,那才是辜负了大人的恩情。”

    灵泽挑眉,起身,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子,道:“傻子,反正法子我是给你了,想不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拂今赌气收了琴,不再理会灵泽,独自回房了。

    *

    昨日还是晴日,清晨却因为倒春寒下了雪。

    半夜云述起身一回,添了炭。

    一早玉姜便是被炭给热醒的。

    她额间出了汗,睡得不踏实,肩上薄纱似的衣物便更松散了,轻轻一动便滑落,露出一大片透着红印的白皙。

    “别贴着我了,好热。”玉姜眼睛也没睁开,伏在软枕之上埋怨。

    云述也极困,听了这一身,强撑着倦意拢好衣裳去将窗缝开得更大些。

    挑开床帷,他躺回来。

    困意散去大半,他垂眸看着睡得正酣的玉姜,指腹轻轻划过昨夜被他揉红了侧颊,轻声笑。

    低头,他亲在她的肩。

    玉姜推了他一下,声音哑着:“不要。”

    被误解了的云述脸色微僵,旋即无奈道:“我抱你去沐浴。”

    “也不要。”

    云述笑问:“那你要什么?”

    玉姜低声:“要睡。”

    昨夜折腾得太晚,直到天降破晓,玉姜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尽管如此,还被云述箍紧了腰肢往怀里揽。

    一整夜,只要他们贴近就会出事,之后的玉姜甚至不敢挨着他睡,自己裹了被子往角落里去。

    云述拨弄她的头发,劝道:“天都亮了,你确定不起?”

    玉姜咬了他的手指。

    云述笑声清朗:“好像一只猫,不高兴就要挠人。”

    几句话让玉姜的困意去了大半。

    她睁眼看他,发觉衣衫不整的云述比素常正襟危坐时要动人心魄得多。

    昨夜也不能全怪云述,毕竟她的定力也罕见地不见了。

    “亲我。”云述轻声道。

    玉姜皱了眉,仰起脖颈去凑近,没料到云述竟然躲开了。

    玉姜不满:“你才像一只脾气不好的猫,有仇必报。”

    云述理所应当地说:“我是狐狸。”

    玉姜翻身压下他,吻他之前说:“看出来了。狐狸精,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云述躺在枕上,墨色长发铺散开,道:“冤枉啊。”

    外衣再度被剥开。

    云述护着她的发顶尽可能不会撞到拔步床的边缘。

    情动时,听到外面有人唤:“大人,该洗漱用早膳了。”

    是拂今的声音。

    对于他的声音,云述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一听到就来气。

    云述慢慢地将衣物为她拢好,悄声问:“他每日清早都这样服侍你洗漱用饭?”

    玉姜很想说不是,但吃醋的云述又格外有趣,干脆默认了此事。

    果不其然。

    云述的笑淡了下去。

    玉姜想起身出去,谁知刚动,就被云述拉了回来。

    他质问:“你平时做其他事也是半途而废吗?”

    这话说得太幽怨,仿佛玉姜是辜负了他冷情人。

    玉姜捂住他的嘴,笑道:“这怎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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