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缠: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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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哪承想视频刚拍到一半,麦麦打来电话和我聊工作。”

    “然后就让服务员给我开间茶室,好处理一会儿工作。”

    婶婶绪清姿一听,皱了眉说:“这个麦诗芬,真是的,你没和她讲今天你订婚吗?”

    谈菀解释:“是工厂那里发来的布料样品有点色差,不过都解决了。”

    绪清姿把谈菀交到了程峻邦手上,谈菀挽住程峻邦的胳膊,程峻邦却问:“阿菀,你的耳环怎么少了一只?”

    谈菀摸了摸耳垂,一定是刚才钱季驰他……

    她左右将另外那只耳环摘了下来,并快速找了个借口:“可能刚才拍视频的时候被跑堂撞了一下,不小心掉了吧。”

    看到谈菀面上泛起的酡红,程峻邦满是怜爱的抚上她的侧脸:“阿菀,你又发面火了。”

    婶婶绪清姿看着和谐的小俩口,笑说:“阿拉囡囡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到冬天就发面火。”

    她在冬天有这个毛病,阳气内敛,易生郁热发面火,此刻,小毛病成了心虚最好的伪装:“是有些热。”

    程峻邦将手敷在她脸上替她降温:“改明儿带你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

    “嗯,我们快点回包厢吧,叔叔阿姨估计等的急了。”

    三人走出了茶室,螺钿屏风后面,珍珠耳环被钱季驰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北固楼最好的那间包厢叫晴方好。

    这间包厢除了待客外,内有很多民国家具以及老物件,板壁墙边立着老式爱立信的电话机与大喇叭留声机。

    现在程谈两家坐在这间包房里,商量着程峻邦和谈菀的婚事。

    谈菀的父亲不在了,母亲前几年再婚,如今能在人生大事上为她做主的是一贯来疼她的叔叔谈茂人和婶婶绪清姿。

    iPad上的电子老黄历被递过去又被传过来,两家大人一致决定,婚礼定在明年的春分日。

    程峻邦为谈菀剥了只虾,推杯换盏间,她趁着无人注意将虾扔到了吐骨碟里。

    未来婆婆杨琼芳放下酒杯问:“阿菀,怎么没戴钻戒?”

    绪清姿就坐在谈菀身边,帮忙打圆场的说:“哎哟亲家母,钻戒吗肯定要等着婚礼那天才戴,阿拉囡囡从小最爱惜东西了,现在戴怕刮到哪里磨到哪里肯定有损耗的啦。”

    程峻邦说:“妈妈,阿菀特意和我讲钻戒要结婚那天戴,我和阿菀都讲仪式感。”

    谈菀附和:“是呀,阿姨,我想婚礼那天再戴。”

    绪清姿笑:“囡囡,从现在开始可不能叫阿姨了。”

    谈菀反应过来,改口喊了句:“妈。”

    又对着程峻邦的父亲程烟白喊了句:“爸。”

    二老感动,掏出两只红包递到谈菀手里作改口费。

    在儿子程峻邦的历届女友中,谈菀是最让程家老两口满意的,她乖巧,听话,会讨长辈喜欢,有自己的事业,是能带出去见人的儿媳妇,谈家虽然不能和程家比,但在香港也算是有点名姓的人家了。

    赤霞珠干红在今晚做了喜酒。

    两瓶干红见底,绪清姿只把谈菀搂在自己怀里对程家人讲:“峻邦,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家阿菀你们是知道的,他父亲已经走了七年,母亲又再婚了,现如今能为阿菀张罗的只有我和茂人,我们谈家也不是无名无姓的,去香港问问就知道,我们谈家在中环也是有二十多间铺头的。”

    此刻,谈菀心里泛起的情潮,无人能懂。

    多少往事不可追,好在从小到大身边还有靠谱的叔叔和婶婶护着她,照顾她。

    程峻邦握住谈菀的手,将它贴到心口,他承诺:“婶婶,叔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呵护阿菀。”

    灯火阑珊处,订婚宴已经进入尾声。

    散席后,四位长辈约了家棋牌室准备打通宵麻将,婶婶绪清姿是地道的老上海人,席上就笑着要教谈菀的北京公婆打上海麻将。

    奔驰商务车停在酒楼门口,程峻邦和谈菀挥手,目送他们。

    长辈走后,谈菀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第二辆奔驰车停在他们面前。

    程峻邦想拉谈菀上车,却被谈菀甩开手去。

    程峻邦双手叉腰,质问道:“谈菀,发了一晚上的作病,到底有完没完?”

    “席间玩消失,剥虾给你故意扔掉。”

    “我程峻邦脾气再好,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千万般委屈,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大吵大闹,只能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程峻邦又问:“我再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谈菀无动于衷。

    “行,你爱在这儿待着随便你。”

    程峻邦上了车,扬长而去。

    天上月还是那般完满的挂在夜空,擅长描摹月光的人,又一次孤寂的望向月亮。

    风吹得树叶哗哗响,谈菀惊觉,散席后她将手套落在酒楼里。

    要是一般的手套甚至昂贵大牌她都可以不要,但今天戴的这副手套是麦诗芬的妈妈一针一针织给她的。

    她准备返酒楼去取手套,转身却见钱季驰立在酒楼前的石桥上,北风凛凛,他穿一件长款黑呢大衣,手里正握着她遗失的手套。

    走过石桥,到她面前,钱季驰把手套递了过来:“你落了这个。”

    他紧跟着补了一句:“刚才在茶室的酒已经醒了,我送走了婶婶阿姨,返到晴方好想看你走没走,才发现你落了这个。”

    谈菀接过手套,说了句:“谢谢。”

    寒风过,钱季驰敛起欲望,温润君子复裹于身:“刚才在茶室,我喝太多,撒的是酒疯,讲的是醉话,你别介意。”

    谈菀歪了歪头,说:“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又一阵北风起,谈菀穿的单薄,生理上的冷让她忍不住发抖,钱季驰将黑呢大衣脱了下来为她兜头罩上,问:“峻邦……他喝多了?”

    “不是,他清醒的很。”谈菀紧了紧大衣,摇摇头,苦笑一下:“……程峻邦,他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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