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10、石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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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到水井旁,俯身拾起那瓷碗。

    如司镜所料,其中空无一物。

    她将元苓与沈素素的物件收好,仍旧点燃一张寻迹咒。

    但燎出的白烟没有任何指向,两人就像凭空消失在这鬼城中一样。

    司镜不语,抬头打量这方小院。

    院中的更漏流速似乎不同寻常,又或者紊乱异常,进门时才傍晚,当下弯月高悬,已是子夜。

    月光朦胧微弱,散在攀附青苔的石井里,她纤细手指无意搭上井口。

    再一晃神,石壁圈着的清水里竟骤然浮现出小巧的绯色鱼影。

    小红鱼似乎在睡,姿态放松舒展,良久都没有动静。

    司镜摩挲指腹,一缕极细的晶莹冰丝沾着月色,将她修长的食指与小红鱼连接起来。

    正是下山前她有意施下的法诀。

    她垂眸,秀净的手探入冰凉井水,搅了搅,激起圈圈涟漪。

    小鱼睡得正香,却被翻山倒海似的巨浪吵醒。

    先是尾巴尖抽动,那双浑圆的眼才像有了一点生机,潋滟湿润。

    司镜张了张唇,想唤醒睡鱼,却不清楚合适的称谓。

    从观往镜景象来看,她那几位妖类娘子皆唤她“阿褚”,她也如此自称,可却是不知道名字的。

    只好直言:“红鱼,我有话要问你。”

    “带你下山的那两人,一人高挑狡黠,另一人怯懦稍有口吃,她们现下在何处?”

    绯色小鱼歪头,似乎才战胜倦意,在努力思考她的话。

    司镜的手腕还浸在冷水中。

    此处魔气过盛,她有些神思倦怠,只好借寒冷刺骨的井水让自己清醒。

    但这竟然成了可乘之机。

    小鱼扑朔钻到她手掌下,用头拱她,云尾掀起圈圈水花。

    不多时,发现了更吸引她目光的浅粉色指尖,努力张圆湿软的口,咕噜吐着泡泡,将她指尖吞裹,竟开始嘬起来。

    痒意一路从指尖渗透到背脊。

    司镜迅速将手抽回,湿润水珠沿手滴落。

    井内小鱼游了一圈,不明就里地望着她,一派无辜之相。

    “你未曾害人,我本不欲除去你。”她抿唇,话音冷了一点。

    “莫要胡闹,告诉我元苓与素素的去向。”

    “我惹你生气了。那……你要杀掉我吗?”

    小红鱼忽然吐露人言,嗓音娇弱委屈。

    更深露重,后院四处被涂抹一层稀薄雾气,思绪仿佛也融入这雾中,不着痕迹般迷离。

    司镜再度望向井口时,红鱼已不见踪迹,竟凭空出现肌骨莹白、不着寸缕的少女。

    面若桃瓣,杏眸浮动金箔样的光,发丝长如流墨。

    却蜷缩着背后蝶骨,眸中蓄满水光,小手紧扒井口石壁,可怜哀求,“不要、不要杀掉我。”

    司镜移开视线。

    脑海中无端浮现送其下山时,白瓷碗中,小鱼一次又一次从碗壁滑落的画面。

    “不会。”她轻声回。

    自袖中伸出一只手,“你且上来。”

    手很快被冰凉湿润小心翼翼握住。

    耳边传来出水声,周身赤裸的少女甫一从井中逃离,便立刻紧贴上了司镜。

    纤细手臂圈住她的腰,圆眸一眨一眨,可见玲珑窈窕、若隐若现的线条。

    司镜自储物袋中取出一身替换的白色道袍,“穿好。”

    少女却置若罔闻。

    带着冰凉水珠的手臂圈住她脖颈,躯体更加紧贴,眼神乃至语气却是懵懂天真的,“你为什么不害羞呢?”

    “为什么……方才瞧见那两个女子亲嘴,也不害羞?”

    司镜掐诀,道袍自发套在少女身上,瞧对方觉得不自在,东扯西拽,可最终也无能为力。

    “为何要羞。”她话音清凌凌,无甚情绪。

    打量少女几眼后,便拂袖转身,朝来时路走去。

    身后窸窸窣窣,司镜很快察觉到背后的人踩着不合体的鞋履,又黏了过来。

    “你想找元苓,还有沈素素那两个笨蛋吗?”少女双手挽住她手臂,努力踮起脚,和她说话,嗓音像浸了水般惹人怜惜。

    “她们在门外,我瞧见她们去城北的客栈了。”

    “可是。”她去锤面前紧闭的门,话音懵懂沮丧,“这里走不通,我打不开,只好跑去井里睡觉。”

    司镜轻声令她退开。

    剑不曾出鞘,垂眸,只取一张净目符在眼前缭绕。

    面前不是什么门。

    在视野里,仅仅是魔气淤堵的一个结点,以寻常法门,亦或是灵力,都会不起作用。

    少女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又站到了她身后。

    手臂环住她纤腰,歪头,用脸颊轻蹭她的背,声音低软,“我听那两个女子说,这扇门,要此刻在屋中的两人亲吻,才能开呢。”

    淡粉的唇擦过她侧颈,逐渐延伸到她下颔,再是唇角。

    软烫的躯体从后面紧缠上她。

    “好渴呀,”少女袒露脆弱的脖颈,几乎附在她耳畔,可怜娇弱地哀求。

    “……亲我。”

    司镜敛眸静立。

    在身后人眼中浮现妖异暗色,露出尖锐獠牙之际,抬手忽地攫住对方脖颈。

    不过短暂两息间,肌骨如玉的少女飘浮膨胀,变成了流溢黑水的魔物。

    她面色如常,甚至未拔剑,袖中雪刃出锋,便将丑陋魔物钉在原处。

    随后矮身,用匕首将魔丹剜出,动作行云流水。

    这期间,她雪色衣襟洁净如初,惟有衣袖沾染上污脏,被一张洁身符迅速涤净。

    “可以放我离开了么?”司镜掀起眼皮,瞥视狭小屋内的某个角落。

    “咯咯。”依旧是那魔的声音,带着些嘲弄,“果然是没心的仙修。”

    “只是不知,待到何时,你会分不清心魔与真实之景呢?”

    吱呀一声响,潦倒老旧的门骤然大敞。

    时序颠倒,屋外竟已是白昼。

    角楼窗边,读书人揉着惺忪睡眼,剪除燃了一夜的残烛;街对角,破茶水摊此刻开张,矮小发福的小二用白巾卖力抹着方桌。

    司镜推门,离开逸散魔气的屋子。

    正午,日头高悬。朝颍川城北望去,那间装潢最为华丽的酒楼客栈,有人挑挂上了青色锦旆酒帘。

    她戴好帷帽,抬眼,便见倚窗处有一抹刺目张扬的绯红色。

    少女姿态不雅致地倚在香木椅里,对着看菜木板指指点点,不时捧脸皱眉。

    最后忍无可忍,娇声开口:“连面包虫都没有,还算什么客栈,趁早歇业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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