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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30-40(第19/20页)
,“道友看好再来!”
原是一只狐妖。
褚昭点头,视若珍宝地将储物戒套在指间,举起手,迎着流光溢彩的夜幕花灯打量。
可套在腕间的那只冰镯,此刻却忽地发出清泠一声响。
她顺着指缝望去,相隔重重穿梭人流,一道雪袍清姿身影侧身端坐。
很巧。
司镜落座于不远处一家热气腾腾的摊肆,席间喧嚣热闹,可她周身一圈却空荡寂静。
除去眉眼秾秀清寂、气息生人勿近外,面前桌案上已排了许多的……酒盏。
而她面色微潮,模样依旧克制清醒,垂眸之际,眸中却流露稀薄水色。
搁下酒盏,纤长颈侧微敛,不自知轻抚右手尾指上那枚冰戒。
第40章 话本
萧琬骗她!
褚昭咬一下唇, 躲到旁边,不想被不解风情的冰块美人抓回客栈。
可却克制不住自己,又悄悄瞧了几眼。
夜里市集灯火交织, 恍若白昼, 可司镜却像被这喧嚣隔绝开。
出尘秾秀,如一轮澄月,映照万物, 却无从涉足人世。
仿佛瞧见从前在那方清寂寝处的画面。
女子落座桌案前,仔细拭净佩剑, 缄默勾描符箓,枕雪声而眠, 孤寂难言。
在桌案尚且没有摆上一方小瓷缸之时, 又或者与她相遇前,知知便是这样捱过每夜的么?
褚昭只觉一阵细密的滞麻冷涩淌过心口。
她跺了跺脚, 不禁暗骂鱼驴峰凋敝,又隐隐生出一点期许,幻想带司镜回洞府后该是何种光景。
定不会让美人孤寂度日!只消每夜侍奉她便好啦。
司镜自斟自酌,仰头,将酒饮尽,素白指腹揩去唇边湿润。
她……喝不出酒是何滋味。
只觉如吞冰饮雪,末了,却有她无法掌控的热度一路顺肺腑流淌弥散。
神智似乎坠入稀薄雾气中,余光竟有一抹娇怯殷红闯入, 可再偏头望去, 却只是些记不清面庞细节的行人,推搡凌乱。
司镜不知自己怎么了。
起初是茶,随后是酒, 默然望着如流水聚沙般的行人,不知不觉,竟饮了许多。
可她不似常人,也不像师尊那样喜饮酒寻欢。
她可以轻易忘却任何人与事,唯独那条搅乱她清净的小红鱼,任饮了再多酒,也难抹去痕迹。
便像那夜她无心隽在纸上的“褚昭”二字。
如今,笔触熔化,成了一抹烙印,烙在她空无一物的心口处。
小鱼离去后,她竟也在那窗边伫立许久,生出些许被遗弃的冷遇。
本意用来约束褚昭的冰镯冰戒,今夜反倒成了她自身的束缚。每每思及,垂头望去,却从未合她心意亮起,昭示褚昭所在。
小鱼暗恼她不解风情,却又极其受用她偶尔流露出的柔意。
小鱼心慕许多“娘子”,且贪恋美色,她只不过其一。
可司镜却是从未豢养过一条甘愿蜷进她掌心里的娇嫩小鱼。
以至于,偶尔纵容,时常却又升起卑劣愿望,想将小鱼囿于掌心,不许任何人窥视。
她想起白日,小鱼倚在她怀里,含羞问她“是否吃醋”。
又在得不到想要回答之时,眸中水波摇荡,恼得顷刻逃出她怀抱。
桌案上排着一壶香醋。
……她买得了。
却始终不懂究竟是何意味。
那掌柜倒是好心,忧心忡忡地问询了她几句,不多时,又呈上一盘圆润小巧的饺子,热气腾腾,说如此才好。
司镜不喜人间吃食,置在一旁,如今,却已有些冷了。
酒已饮尽,她另取了新的杯盏。
五脏肺腑皆被酒温热,她却凭生觉得冷茫。
若顺遂小红鱼所言,吃了醋,对方……便会回来么?
雪袖高扬,掩去女子淡寡神情,她浅唇覆上瓷盏,抿了一口,酸涩感顿时席卷舌尖。
她蹙眉,眼眸低垂,其内涌上揉碎的湿色。
原来是这般滋味。
司镜无声啜饮。
不知晓脖颈已然染绯,清明模样也渐趋迷离,举止逐渐脱离掌控。
……她似乎,有些醉了。
视野晕染一片稀薄潮雾,待垂头望去之际,却忽然发觉有一只指骨浅粉的手,探入那盘已然冷彻的饺子中。
匆匆抓了几个,藏到桌下。
见司镜无声无息,似乎未曾发觉,桌案那端竟探出一双粉玉眸子。
绒发散乱,雪腮鼓鼓,边好奇地嚼着饺子,边歪头打量她。
很快便发觉她手心里紧攥着的酒盏,少女自桌下爬了来,到她腿间,嗓音似珠玉落盘,“知知,阿褚也要喝!”
褚昭直起身,先是嗅嗅司镜白玉暖霞的颈侧,闻到一股酒气与清冽混杂的气息,不禁晕了头。
随后,凑近她湿润浅唇,忽地伸出殷软的舌尖,舔了一口。
顿时拧起眉,呸呸苦了脸,“酸的!”
腰身忽地被一只伶仃的手搂住。
迎着街集明暗交叠的朦朦氛围,褚昭撞进面前雪色道袍美人的眼眸中。
女子侧颊浮现酡粉,模样仍清凌,神色却弥蒙,声音柔潮似融雪,藏着些许压抑得极轻的涟漪。
“我已吃得醋了。”
“昭昭,你瞧见了么?”
褚昭心想,司镜定然是醉了。
却又不自知被融软成棉花的美人哄得一阵眩晕。
只是,喝醋也能醉么?
美人乖顺地任由她摆布,她说什么,都微微颔首,褚昭付过钱后,便拉着对方细腻微茧的手,匆匆欲离。
人群似潮水涌退,俱是为了不久后的试剑会。一旦入昆仑虚境内,须循静修律令,因而今夜,宗门外围的北州市集金鼓喧阗,纵情笑语。
褚昭却对此全然失却兴趣。
她迫切想回客栈,修习她买回来的一储物戒话本,与司镜共度春宵。
这家摊肆俱她们落脚的客栈不远,只是她记性却不是很好,焦急转了几圈,仍未寻到。
腰身忽被身侧雪袍女子一揽,带入怀中。
踏上佩剑,湛冷色剑光闪烁,周身景色飞逝,几息内便到了眼熟的地方。
司镜施术将寻路翎羽拂去,眸光仍如浸水桃瓣,不甚清明。
素来甚少与她亲昵的寡言之人,今夜却甘愿倚靠她,低柔嗓声唤:“昭昭。”
“……昭昭。”
褚昭耳廓发灼。
待上过楼后,匆匆合上客栈房门,便环抱住对方纤腰,踮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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