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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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地延续下去。

    若绛云喜好搜集漂亮的剑,她便暗中去习锻剑之法,若绛云要打打杀杀,也有精通医术的她在身后陪同。

    只是,槐琅似乎总是会迟一步。

    迟到绛云在浸默海被凶剑归霁贯穿胸口,殷红淋漓,她却只能抱住渐趋冰冷的躯体,目睹对方神魂俱散。

    迟到如今,已活了千余年,却连一只掌心大小的小鱼也护不住。

    槐琅酌了一口蜜琼浆,双眼迷蒙。

    恍然间,似有一双殷粉眼眸朝她笑起来,嗓音轻软,“阿琅,你也醉了么?我抱抱你,如何。”

    她惘然起身。

    那抹她徒然想留住的身影,陡然消散于晶莹浮尘间。

    朝门外望去,与回忆重叠之人,已然融入摇光泽一夕好风光中。

    如百余年前的那夜,自小舟悠悠醒转后,大泽外的朝霞连卷,山抹微云-

    摇光泽波光粼粼,殿室鳞次栉比,随处可见清澈水潭。

    粉荷摇荡,其中有纤弱鱼苗游荡。

    褚昭边行边饮,被湖风吹得微醺,不知走到何处,瞧见小鱼竟悉数跃出水面,憧憬唤:“昭昭大人!”

    她抬袖网住几条小鱼,含笑发问:“找我何事,可是饿肚子了?”

    “不是!”其中最为活泼的那条绯红小鱼翕动腮盖,“我、我们被涤荡水泽的乱流冲到此处,迷路了……还要去上课呢!”

    褚昭将手中的蜜琼浆给张圆口的小鱼分食完,杏眸轻眨,“好说,我带你们去呀。”

    她大病初愈,正是爱玩的时候,拨开重重叠叠的荷瓣,足尖不过轻点几下,便寻到另一处更宽阔的水泽。

    袖中的小鱼苗纷纷哇声惊叹。

    她们要游上两天两夜的路程,昭昭大人竟然一眨眼就抵达了!

    褚昭将小鱼放归水中,坐于不远处的矮桥边,晃荡小腿,观摩众妖的剑术课。

    剑术老师是如蓓月一般瞧不出年岁的鱼龙,耐心点拨半晌,便任由懵懂化作人形的小鱼们手执木剑,在泽中漂浮的荷瓣里切磋。

    “要昭昭大人教!”不多时,有小鱼眼巴巴瞧着木桥那边的绯色身影,小声乞求。

    褚昭原本支着下颔,快要睡着,却不期然被这道请求吵醒。

    她溯水而来,弯起唇,朝期盼望向她的小鱼笑了一下,“这么信我呀?可我在剑术方面一窍不通。嗯……怎么办呢?”

    小鱼少女只觉手背被温软手心覆盖,整个人被带入散发朦胧香气的怀中。

    眨眼间,身形飘逸到不可思议,手中钝然的木剑也像有了生命。

    随背后女子轻飘飘一击,似有剑气振荡。

    倏忽间,粉荷倒折,周遭荡起翻涌不歇的波澜。

    竟有短暂一息,潭水被剑光劈分为两半。

    “好、好厉害!”怀里的小鱼揽住褚昭手臂,双眼生光,“昭昭大人教我!”

    褚昭眼眸被摇荡水波映得流转,稍垂头,悄悄抵在小鱼耳边,“可……我真的只是胡乱挥了一剑呀。”

    她莹白指腹抵在唇畔,朝少女一笑,示意她莫要说漏了嘴。

    身后躁动不歇,小鱼们悉数围了过来,唯有被褚昭揽入怀中的小鱼少女呆呆立在原处。

    水潭重又平静下来,微风习习,偶有涟漪漾开。

    褚昭踏水行来,指导剑术的鱼龙正坐在她先前歇脚的桥畔,向她微微颔首,“大人。”

    对方虽是年轻模样,眼中却有掩不住的风霜阅历,她禁不住乖巧回应:“前辈,无需多礼。”

    春光明媚,快要入夏。

    褚昭望向不远处的水泽,面孔各异的小鱼叽喳不歇,手举沉重木剑,嬉闹切磋比试。

    一时间,竟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恍若在某处经年覆雪的偏僻峰顶见过。

    可她记性素来不佳,记忆中,她大病初愈,恐怕有一阵子都在摇光泽昏睡休养,何况,她喜欢温暖的地界,从未见过雪。

    想来应是错觉。

    “昭昭大人持剑姿势有些与我等不一样,应当是不常用剑的?”身侧鱼龙纵容望向她,温声开口。

    “可方才一招,我却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也有人剑势如此。”

    “是谁?”褚昭被勾起了兴趣。

    “那人本应是往届折花试剑会的魁首。”鱼龙追忆开口,“当时她规避锋芒,埋没名姓,可现下,九州之中恐怕无人不晓。”

    “便是三日前,凭一柄素剑,孤身斩杀浸默海数万血魔的司镜,司映知。”

    名姓似流水般拂过耳畔,未留下一点痕迹。

    褚昭托腮想了许久,话音轻快,“那想必是前辈的错觉了。”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呀。”

    第49章 浸默

    水声潺潺, 在似朝霞般的裙摆下流淌。

    褚昭弯腰掬起一捧水,粼秀微光映出她面庞,耳旁话音好似也晕在清水涟漪中。

    “昭昭大人不认得, 应是好事。”鱼龙前辈语声温和, 纵容她片刻的走神。

    “中州受魔气侵袭沦陷,司镜便出身于遭魔血洗的郁绿峰云水间。经此一事,据传性情大变, 寡言乖戾。”

    “她此次前往浸默海,本为去死生交界处寻回同门飘零的魂息, 却不知为何,血洗魔窟三日, 始终驻留不肯出。”

    “我从未见过那样秉性绝佳、光风霁月的仙修。只可惜, 遭魔气侵染,恐怕早不是过往模样了。”鱼龙话音含着惋惜。

    褚昭偏头安静听着。

    眼前出现了着道袍、执长剑的寻常仙修影子。

    她常年在摇光泽, 未曾见过多少玄门仙修,也想象不出司镜究竟是何等出尘模样。

    如水流漫延般的好奇涌上心头。

    褚昭揽住身边鱼龙的手臂,“前辈,她为什么要在那么可怕的地方待着呢?”

    浸默海空间紊乱,封印数不胜数的魔尊余孽,海水腐蚀肌骨,血雾吞噬生息。入者即使不被众魔分食,长此以往,也会丧失神智堕魔。

    被魔咬上哪怕一口, 也是很痛的, 更别提凡人的血肉之躯。

    “有人说,司镜并非为搜集同门残魂。”鱼龙轻叹,“而是在寻一只鱼妖。”

    “一只……她曾与之结契的鱼妖。”

    褚昭听得饶有兴味, 搂紧鱼龙前辈手臂,“那鱼妖生得什么模样,漂亮么?司镜喜欢她么?”

    她睫羽轻拂,很是期待,想再听一些话本子里没有的故事。

    鱼龙纵容望她,“鱼妖恐怕已经不在此世了。”

    “鱼妖被传是……的转世,引众玄门合力绞杀。”她闭了闭眼,神情复杂。

    对那名字存了些许崇敬,却又因族内秘令,无法将“绛云”二字说出口。

    褚昭困惑歪头,“呜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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