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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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来清冷克制的人,眸底似晕染一抹打湿胭脂,勉强咬唇,却将苍白唇色抿出浅淡殷红。

    墨发于水面沉浮,司镜脖颈被血水洗过,盈润纤细,喉骨却在细微滑动。

    怀中空荡,她仍想……将那抹如雪般温软的躯体紧揽在怀中。

    最好肌肤相亲,感触到少女的湿漉战栗,俯身,便能吻到对方情潮翻涌时蔓延的薄粉。

    就算,只是血雾凝作的幻象。

    “昭昭。”她嗓音似揉碎的玉,含着稀薄雾气。

    可惜,她才堕魔没有多少时日,对血雾的掌控力远远不如归霁。

    更何况,那引她生厌的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血雾竟再难化为她心中思念之人的模样。

    良久得不到餍足,体内热流喧嚣尘上,司镜睫羽低垂,竟有连串湿漉掠过侧颊。

    她眼尾绯红,轻阖上眼。

    得不到满足,也无法操纵血雾,只好借由视野昏暗,想象褚昭的模样。

    想象那夜酒醉,少女大着胆子将她按倒在昏暗未点烛火的客栈榻上,眸含羞意,软着嗓子,说要欺负她。

    身躯纤软,却如何也解不开她的衣带,只知用脸颊轻蹭她胸口。

    “……昭昭。”司镜低吟,难以自持,从未如此放纵。

    “昭昭。”

    水波荡漾,萦出圈圈涟漪。

    如芙蓉般出尘绝秀的女子,侧颈染霞,眸尾坠潮,在自渎中攀至顶峰。

    她眼中魔气纵深,醒神间,指骨蜷起,似要囿住怀中幻象。

    而郁绿峰受魔气侵染的那日,也是一样。

    她掌心里捧着轻飘飘的小红鱼,窥见腹间流淌殷红,沾满血渍的匕首就撇在身边。

    那柄匕首,落虞施了断魂术法,可致妖魔魂飞魄散。

    只不过转眼间,失却妖丹的小鱼,魂魄就碎作她无从挽留的无数光片。

    情潮褪去,冰冷泪滴滑落脸庞,坠落在翻腾躁动的识海。

    是她……亲手剜出了昭昭的妖丹-

    摇光泽入夜后,月光似水。

    褚昭睡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中,低垂的荷叶盈满水珠,随船溯流轻撞,湿漉晶莹撒了满裙。

    她眼皮沉坠,素来恣意松泛惯了,还欲枕水声而眠,一翻身,却不期然落进某个柔软怀抱。

    槐琅依旧是那一袭熟悉的鹅黄衣裙,侧支着头,面庞在朦胧中显出几分柔软。

    近距离捏了一下褚昭脸颊,“怎么睡在这里?我听族人说,昭昭大人想找我锻剑,可在你的卧房等了许久也不见影子。”

    褚昭睁开双眸,她瞧完小鱼们练剑后,便枕在一艘小舟上眯了一阵,怎么醒来都晚上啦!

    不欲承认自己睡过头的事实,她嗖地一下坐起来,抱紧自己,眸光闪烁,“我、我就是不想回去睡嘛,这里多凉快。”

    怀中的软热身躯迅速抽离,槐琅袖中指节微蜷。

    面上却不显,坐起身,抬眸佯装打量地扫面前羞红侧颊的人一眼。

    旋即自储物袋中排开几柄剑,笑,“我可是都带过来了。若想习剑,昭昭便来选一柄你喜欢的,如何?”

    槐琅虽在族内没什么要职,仅挂了个虚高的族老名号,但九州之内,无人不晓东州槐琅君的锻剑手艺。

    自摇光泽流出的剑,柄柄皆为上品,世人趋之若鹜,有价无市。

    褚昭摸了摸眼前的几柄剑,果不其然,被最花里胡哨的那柄吸引,“阿琅,你的手艺真好!”

    捧着笨重的剑,珠玉翠石的光辉映得她面庞昳丽,弯眸撒娇,“我要这一柄!可以么可以么?”

    小鱼再度软倒在自己怀中,槐琅身形稍顿,揽住她腰身,温言,“当然可以。”

    这些,都是她特地为褚昭铸的。

    褚昭像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然身躯抽长,模样娇媚勾人,仰头盯着她瞧许久,忽地,啾一口亲在对方下颔处。

    “阿琅,你的胸口跳好快呀!脖颈也热热的。”她朝女子额上龙角摸去,“是生病了么?”

    小舟顿时摇荡不止,水花四溅,槐琅睫毛剧烈颤抖,无措朝后躲去。

    若是被摸了龙角,以褚昭血脉的精纯程度,想必会连她的心声都读了去。

    褚昭只觉眼前忽然弥漫起白雾,她捧剑茫然四顾,鹅黄衣裙女子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小舟被庞然大物轻轻顶起一角。

    她扒着船边望去,通体澄黄、鳞似薄玉的一条秀美鱼龙正卧在水潭中,额角纤长,睫羽垂起,瞳仁含着水雾,不敢直视她。

    “阿琅?”褚昭眼眸显而易见地亮了几分,“你的原身好漂亮!”

    鱼龙族从不轻易向别人展示原身,认为是耻辱,她也是第一次瞧槐琅这副模样。

    完全不像蓓月所言,是条活了千余年的老鱼龙嘛!

    槐琅似被夸得羞赧,长尾左右摇甩,水潭被映得金光粼粼。

    她用软嫩的头顶了顶褚昭指尖,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抓住背鳍。

    褚昭胸口砰砰。

    虽然她也已经活了百年了,早不是水塘里那些懵懂无知的小鱼苗,可貌美鱼龙甘愿在面前俯身垂头,她实难经住诱惑。

    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顿时,槐琅出水腾空,攀至浅淡云雾之中,身姿灵秀舒展。

    耳边徐风阵阵,摇光泽的一切都变得熹微模糊,褚昭抱着身下鱼龙足有自己半个身子长的羽状软鳍,快活地哼起调子。

    又不习惯耳边寂静,她捧着槐琅脖颈,轻声问:“阿琅,你怎么不说话呀?”

    槐琅颇有些包袱在身上,别扭了一阵,才低声开口:“化作原身,声音……很难听,昭昭可还喜欢?”

    嗓音混着沉闷共鸣,的确不似人身时清亮的女音。

    褚昭贴脸颊过去,安慰般蹭了蹭,“才不呢。”

    “我可是很喜欢阿琅的。”

    周遭顿时又一阵剧烈颠簸,她被身下鱼龙晃得头晕,难受呜咽几声,软倒在玉帛金鳞上,模样恹恹。

    她……她晕龙了。

    却听闻槐琅一声近在咫尺,也极轻的,“……果真?”

    褚昭说不出话来,她觉得整个摇光泽此刻都翻转了过来,被潭水埋没,再如何挣扎也难以喘息。

    耳边逐渐寂静下来,她似乎被化作人身的鹅黄身影又揽在怀中,鼻息间嗅到了淡淡的桂花气息。

    记忆中,她从没有离槐琅这样近过。原来不拘小节、仅在细微处流露温柔的鱼龙,也会熏香。

    香气还是她喜欢的。

    手掌浸着微凉潭水,覆在她额角。

    “昭昭?是伤还未好么,想必又着凉了,我去唤医者来……罢了,还是我送你回卧处。”女子关心则乱,又开始絮叨起来。

    鱼龙族近百年本就有凋零之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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