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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60-70(第17/18页)
得像。
“我知道啦!”她气恼地背过身去,攥着匕首的指骨泛粉,“坏剑修,好呀,你是偷走我尾鳞的贼!”
褚昭越想越气,委屈地跺脚,登时就想卷走匕首回摇光泽,再也不要看背后的人一眼。
可腰身却被从身后紧紧搂住。
司镜的怀抱凉得像霜,话音却含着潮意,“昭昭生映知的气了么?”
“是映知不好……心慕昭昭已久,无缘得以相见,只好将拾得的鳞片缀于匕首,聊表慰藉。”
褚昭停下了挣扎。
她一点点咀嚼女子的话,茫然重复,“心慕?”
心慕是什么意思。
司镜是像她心慕面包虫、梅花糕那样,心慕于她么?
她的鳞片已经丢了很久,莫非司镜在之前就曾见过她?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昭昭还记得在昆仑虚宴饮上,我说过的话么。”司镜贴着她耳畔开口,“结契便是,由我来满足昭昭的一切心愿。”
“……昭昭可愿与映知结契?”
褚昭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
她无措念着“结契”两个字,本能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可脑海却像蒙了一层雾气,令她茫然无从分辨。
只得摇了摇头,小声回:“我要回摇光泽,问问阿琅。”
司镜蜷起指骨,唇勾起,无声笑了起来。
“不必如此,昭昭。”她呢喃。
“我这里有一枚传音玉简,凭此来和槐琅君交谈,亦可。”-
褚昭近乎捧着至宝一样攥着传音玉简,心跳砰砰。
待回到昏暗寝室内,就迫不及待地催动玉简,等着和槐琅见面。
女子模样依旧与记忆里别无二致,只是尾指戴着一枚金鱼草花形状的玉戒,语气也变了许多。
不像寻常那样唠叨,也没有忧心忡忡地问她司镜是何人,轻易便将结契一事应了下来。
“现下昭昭可安心了?”司镜不知何时到褚昭身边,捋起她耳旁散落的发丝,柔声问。
褚昭被吓了一跳,孤身面对女子时,她总觉得心中不安,胸口跳得很快。
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和司镜成亲,她小声问:“那、那阿虞呢?她也同意么。”
“昭昭是在说……落虞。”司镜语气没什么起伏,只在最后两个字时稍微加重了一点。
她眸底有殷红浮动,唇角弧度依旧不减,“昆仑虚除寻常弟子外,长老俱殒,尸骨未寒,玄门之首被魔气吞并,已成废墟。”
“想来落虞受了重伤,不能来参与昭昭的结契礼了。”
褚昭仍想在传音玉简中看一看落虞,可才说出口,双眼却被蒙住。
视野漆黑,耳畔只剩下司镜的柔软话音,“昭昭不要再想旁人了。”
“现在这里只余我们两个。瞧瞧映知,好不好?”
褚昭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偏过头,大口呼吸着,眼眸水光流溢。
软声问:“……你会对阿褚好么?”
虽然她不知道结契是什么,但司镜嗓音惹人怜惜,她应下来也不是不行。
如果在这里待腻了,也玩够了丹永城,她就偷偷逃走,回摇光泽去-
褚昭乖乖在司镜所在的殿室里待了几日。
寝处的侍女不再是僵硬的鱼龙,而换成了一只纤细虾妖,还有一只肥腴蟹妖。
整日眼巴巴落在她身后,唤她“阿褚大人”。
她也再也没能瞧见什么身着玄衣的蘑尊。
司镜除去每日短暂的几个时辰不在她身边,几乎所有时间都陪着她。
与她一同沐浴,为她读先前从丹永城市集买来的话本,偶尔遇见附图,竟然勾着唇,邀褚昭一同观赏。
褚昭看不懂图里的两个美人抱在一起,姿势奇怪,都在做些什么。
但被抱到榻上后,身体力行,很快就明白了。
自此,她羞恼到再也不想听话本了,每每瞧见,都仿佛洪水猛兽般无措躲避。
蒙进被子里,闷声抗议,“阿褚困了,要睡觉!”
司镜但笑不语。
夜里,女子常在纱幔外点上香炉,暖甜白烟萦绕,惹得褚昭熏熏然,不自知阖眼倦睡。
几日间,她做了许多梦。
有时眼前朦朦落了座终年覆雪的山,有时是水波荡漾之景,可梦中人却总是面容模糊。
醒来后,褚昭怅然若失。
她整日都被关在昏暗无人的寝殿里,只能对着一虾一蟹大眼瞪小眼,也因此对梦中景象存了许多憧憬。
下决心要从司镜身边逃走的那夜,褚昭佯装酣睡。
可吸了许多香炉中的甜香,她竟然不受控地眼皮沉重,思绪混沌。
勉强再醒来时,身旁女子已经不见踪迹,只有看门的小虾小蟹仍在熟睡。
褚昭蹑手蹑脚收拾好包裹,绕开两只灵智尚浅的妖,走入雾气中。
紧抿唇,生怕一转弯,就迎面撞上司镜。
可是,她很快就迷路了。
褚昭不知所措,左右环顾,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雾气,回头望去,竟也瞧不见寝处。
有嘶哑叫声弥漫在耳边,像对她垂涎欲滴,想要扑上前,却又不知忌惮什么,徘徊着,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一捧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裙摆上。
身着青白道袍的仙修无声无息软倒在地,脖颈处留着可怖的魔气侵蚀的痕迹,俨然是昆仑虚之人。
众魔顿时扑了上去,狂热不已,虎视眈眈。
褚昭后退几步,仓皇地朝远处瞧。
雾气中,一抹纤细颀长的背影茕茕孑立。
女子半侧着身,眼眸是流转多情的桃花形,睫尾晕染绯意,周身翻涌魔气。
她勾唇无声笑着,佩剑已经溅上可怖血光,自仙修胸口抽出时,剑尖仍在滴血。
将杀戮视作享受,不知已经杀了多少不请自来之人。
司镜浑不在意地用雪袖擦拭剑身,直到袖角上的刺绣莲叶染上腥红色泽。
似乎未曾注意到身后有人窥探,抬起长剑,举止矜持端庄,在指挥着面前什么。
一袭嫁衣,正由魔气细密地编织穿梭,勾勒上鲜血绣作的鸳鸯纹样。
“仔细些。”女子柔声喃喃,不知在对谁说。
“昭昭……喜欢绣工漂亮的嫁衣。”
褚昭惶然睁大眼,脚步虚浮,止不住朝后退。
她情愿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这几日始终对她柔声细语,孱弱清隽的女子,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可却忽然与身后某道微凉柔软的躯体相撞。
褚昭惊慌回过头,司镜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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