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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80-89(第13/17页)
尘高彻的人自惭形秽,怕她厌弃“司镜”二字,甘愿抛弃过往,以假名诱她再度沉沦。
褚昭亦看见,她与司镜曾在丹永城魔宫中短暂相伴。她只将此视作玩乐消遣,女子却当了真。
结契那晚,哄着满身红痕,疲累不已的她睡去后,女子眸中殷雾化开,柔声呢喃。
说她们已是道侣了,就此,再不会分别。
所有的话,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抚。
寒石的心愿,只是希望小鱼会为她停伫。
哪怕只是须臾,哪怕在她漫长的寿数中如眨眼般短暂,也会隽刻于心。
一如曾经,寒石不思佛法、藐视礼教,亲自在身躯刻下的那叁佰肆拾笔痕迹。
而褚昭早已数不清,她与司镜究竟纠缠了多少岁月。
以至于今世,才睁开眼瞧见玉石美人的第一眼,情潮就已暗相滋生。
“喜欢昭昭。”司镜埋入她的锁骨弯,嗓音含着水汽,一遍遍重复,“……喜欢。”
“是映知不好。”
“昭昭不要再对映知生气了,好么?”
褚昭被美人惹得发痒,她本就浑身发软,因这一蹭,只觉得有很多小鱼卵汩汩涌了出来,引得她羞赧无措。
只好努力推开司镜的肩,伸出手,去够被褥间那颗发热的玉石。
“我没有生气呀。”褚昭羞红耳尖,“我就是想把心还给知知……唔,你不是一直想有一颗心么?”
宿雪说,只要让她不解风情的冰美人娘子咕咚吞下这颗心,七情六欲便会复苏。
就能记起来,道侣之间到底该做些什么事。
怀宁在旁笑得咯咯,说是舒服的事,褚昭却早已忘了那是何等滋味。
褚昭够到了玉石。
可手腕却忽然被紧紧握住。
司镜眼睫低垂,将褚昭好不容易够来的温热玉石拂落。
“无需此物。”她轻声开口。
她读去了小鱼的心声,可是,她竟开始吃味,少女这三月,心心念念相伴的,并非是她。
玉石是她送给小鱼的礼物,怎可收回。
至于道侣间的事……她早已熟稔。
褚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唇已被封住。
原本还清孱柔弱的女子,好似忽然变成了洪水猛兽。
她吐息紊乱,似乎被触及了某片敏感的尾鳞,轻咬住唇,双腿竟自发化作了滑腻的鱼尾。
司镜将她手腕压至头顶,一寸寸吻过她裸.露的肌肤。陌生滋味如同浪潮,将她轻推上岸搁浅,又裹挟至热流深处。
最后褚昭早已忘记将那颗玉石所铸的心如数奉还。
她只听得女子啄她的耳廓,桃花眸波光潋滟。
说,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心。
而是一条殷红溯游,想要讨她做娘子的柔软小鱼-
月色空明如水,枝梢纤簌如坠。
怀宁哼着歌,浇灌后山新种的药草。
她身旁不远处,宿雪倚在一只潦草竹秋千上,一手捧着话本,眯眼醉醺醺地乐,“师妹,妙啊。”
“她逃,她追,她再逃,哎呀,她一直在追……这回插翅飞也没用了。”
怀宁没空搭理她,皮笑肉不笑地瞥她几眼,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轻微到如同错觉。
回头望去,果不其然,是一抹雪色身影,薄唇微抿,清绝容颜因月光而柔敛。
“映知,收到我给你的桃瓣了?”怀宁含笑唤,没什么架子,“快来快来。”
司镜走上前。
仍保留着过往的习惯,轻颔首,“师叔。”
又转向秋千上姿势放荡不羁的宿雪,“……师尊。”
宿雪笑呵呵的,原本还想蒙混过关,听见司镜这称呼,又不知女子究竟想起了多少,一时冷汗横流。
用话本挡住自己酡红的脸,“哎呀,映知无需如此客套。唤、唤我……‘那只青鸟’就行。”
若是绛云还在,知晓她竟然哄骗寒石拜入门下,干了几百年的苦力,定然会将她毛都薅秃。
还好褚昭并不凶残,顶多只会恼怒咬她几口。
司镜也是清冷寡言的性子,再不会如从前,看见她与小鱼喝酒,就要刀了她。
司镜默然驻足。
她本想为宿雪拂去肩上残花的,见女子似乎很是抗拒,只好垂眸。
怀宁将她拉了来,“映知别理醉鬼,来师叔这边。好不容易才从浸默海回来,如何?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说着说着,她有些绝望,“定然会不习惯的。哎,云水间的弟子重活一遭后,没了往日记忆。我托褚昭为他们讲习剑术,如今,他们只知昭昭大人,不知司师姐。”
司镜不太在意。
反而是听见‘昭昭大人’几字后,眸光轻闪。
她想起方才,小鱼被情潮裹挟,陷进被褥中,摇头抗拒,委屈说还要教笨蛋小孩学剑,不能太累。
却在被她读去心音,唤了声“昭昭大人”后,浑身发抖,涣散攥紧褥角。
本就狼藉的床榻愈发湿濡,褚昭咬了一口她肩,因为脱力,没留下任何齿痕,“……坏知知!”
司镜低垂脸,眸光温存,蜷起指尖。
她又怎会让昭昭受累去教剑术?
小鱼本该自由恣意,不被俗世牵绊。
怀宁窥见身旁清隽之人脖颈泛粉,但笑不语。
依旧如往昔那般,抬起司镜手腕,为她调理脉息。
感知到女子胸口依旧空荡,那颗玉石心未曾归位,有些讶异,“映知,你……?”
她以为,司镜因为有心,才会动情。
司镜开口:“师叔无需担忧。”
她指尖触碰胸口,眉眼静谧温和,像将今夜所有澄澈月光盛入眼眸,“映知,早已寻得了真正的心。”
不是因恋慕而凝出的冰冷死物,也非患得患失、拱手让出的半颗温软。
是一条小鱼,遍历千年苦楚,自苦咸的洋流深处,小心翼翼为她啄来的一颗珍珠。
而司镜抛却珍珠,唯独将小鱼拢入掌中。
昭昭,就是维系她喜怒哀乐的心。
怀宁思索良久,似乎了然,会意地笑起来,“那便好。”
“那么,该轮到师叔为我解惑了。”司镜面庞宁静,“在我沉睡的这几月,九州、还有郁绿峰上,都发生了何事?”
一切都美好到恍若她亲手编织的幻梦景象。
唯独……少了归霁。
怀宁半晌才开口,话音含了几分追忆,“有情轮回,生于六道,如车轮之无始终。”
“被天道围困、失却归途之人,选择湮灭自身,求一个破局之法。”
“注定为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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