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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姝色可堪折》 30-40(第3/14页)
张娘子说,便与她说……”杨敏之沉吟半晌,掐断了原本想说的话,又道,“你顺路陪两位娘子回罢。跟老爷说,我今晚定是赶不回去的,待来日必亲自与程山长赔礼致歉。”
说完就打马走了,往总管衙门去寻老范。
杨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很少见公子喜怒形于颜色又踌躇不决的模样。
他快马加鞭,赶上张姝与陆蓁的马车,倒也没费多少功夫。
“杨小郎!”陆蓁听得马蹄声和锦衣卫暗卫与来人的说话声,卷起窗幔,露出一张微笑中泪光点点的脸。
杨源含笑朝她和张姝点头:“陆娘子,张娘子。我家公子还有事离不得通州,叫我来陪两位娘子一同回京。”
张姝冲他颔首。
陆蓁靠到车窗旁,仰头对杨源说:“杨大人为丹娘报了仇,是我的大恩人!杨小郎你,亦救我于囹圄,可叫我如何报得你们主仆二人的功德!”
她双眼水亮,面露感激之色。歹徒偷袭时撒入眼中的药粉刺激已过,已完全恢复,此时心绪激动,眼周一片又红起来。
杨源慌忙说她言重了。
张姝原本就听喜鹊说,昨日多亏了杨小郎,但喜鹊一说起来就止不住的后怕抹眼泪,泣声不止,听她说也说不明白。
待见到陆蓁,她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一头抱住她,说一会话,哭一阵丹娘。
丹娘之死亦令她锥心刺骨。这时杨源过来,忙请他说说昨日经过。
于是,杨源把已给大公子禀报过的,跟她又说了一遍。
他随程山长一行人进京,半路上分开。
到马场时,护院的仆人们说几位女娘还在马场里耍,还没回来。
他把公子在码头行市买的那套马具交给仆人,然后从陆家马场和武安侯家的马场中间穿近路回码头,无意看到几匹马在武安侯家马场中的草丛中游荡。不是野马,都带着完整的马具辔头和马鞍。
他当即生疑,闯入野草丛,又沿着马匹来时的痕迹,在沙洲的芦苇丛里找到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陆蓁,和被割喉身亡的丹娘
以及歹徒搁在陆蓁身上的血书。
事态严重,他只有一人,又不能让陆家马场的仆人知道女娘们的境况。他只得带着眼睛还未完全恢复的陆蓁,一同赶往花船所在的运河支流。
到了那里翻遍了停靠在支流的所有花船,却扑了个空!
潜回马场,悄悄寻到喜鹊,把实情告诉她,让她在内院遮掩。
他和陆蓁又折身去了一趟支流港湾,甚至还跑到干流附近的码头和船坞,也没有找到张娘子。
当他们最后一次搜寻未果,准备报官之际,沈誉带了两个锦衣卫匆匆从河上行船返回。两边人马碰到一起。才知道张姝也已安然无虞。
要说还是沈大人行事果决,当即让锦衣卫在陆家马场护院附近放了一把火。趁乱之际,陆蓁赶着马车出了门,说自己和丹娘带张娘子和她的贴身丫鬟去附近镇上的客栈凑合住一宿。护院的仆人们忙着扑火救火,唯恐火势伤到主人家,哪还顾得上陆蓁等人行事的真伪。
其实马车里坐的是喜鹊和杨源。
后来,沈大人把在野草丛里游荡的几匹马都驱回来,又调了几个暗卫给陆蓁。和锦衣卫把丹娘的尸身带回北镇抚司去了。
张姝听完,心中又是一阵锥心之痛。
几人说着话,到了城门。
在陆家马场灭火加料理院子的两家下人仆妇,已在城门等候多时。等两位女娘一到,忙各自引着自家女娘的马车回府去。
这些仆从,原以为跟女娘出门玩几天,能讨多大清闲。到了马场护院,女娘不用他们在跟前伺候,一个个就懈怠下来,吃酒,打叶子牌,赌钱。一时不慎竟叫护院放草垛子的地方着了火,教女娘们好不扫兴,第二天就走了,他们也只得灰溜溜的跟着往回跑。
回到侯府,别的下人问起,炫耀不成不说,还不敢把马场着火的事泄出去,只打着哈哈说娘子们一时兴起想回就回了。
仆妇把那套红宝石镶嵌的鞍具呈到张姝和喜鹊面前,说是杨源奉自家主人之命送到马场给侯府当回礼的。
张姝瞥了一眼,也不叫喜鹊接过来,让仆妇直接拿到马厩找个地方搁起来。
仆妇盯着红宝石细细的看了好几眼,心下啧啧惋惜,这一颗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就是拿着把玩也是好的,却入不了娘子的眼。
回了内院,张侯爷和何氏都不在主屋。
两人正在花园的水榭听堂会。
咿咿呀呀的戏腔远远的飘过来,唱念做打,热闹非凡,中间夹杂着张侯爷时不时的拍手叫好,满满的人间热乎气。
何氏从水榭逶迤行来,口呼“我的儿,怎得这么快就回了”。
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张姝鼻头一酸,扑到何氏身上,只差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去。母亲的疑问犹在耳边,强忍眼中泪意:“想您和爹爹了。”
何氏轻抚她后背,似是想起什么,笑道:“娇娇以后去了夫家,可不兴没几天就往家跑的。”
第33章 绣样
又被母亲打趣,今日却没有心思如往常那样与母亲撒娇玩闹,也不拌嘴,只抱着母亲安心的嗅她身上的馨香,问:“您和爹爹听的什么戏?”
何氏跟她缓缓道来。一个美貌多情的千金小姐遇到薄幸郎,百般波折,却被始乱终弃郁郁而终。
何氏边说边拿手绢擦眼眶:“天可怜见地。”
她瞟了一眼远处的水榭:“听着那边跟杂耍似的热闹得很,爹爹还拍手叫好呢。”
“那个薄情郎啊,被小姐的鬼魂缠住,黑白无常都来打,他晓得自己错了,最后跟小姐回地府双宿双栖”
听母亲一说,只觉身上更加恶寒,也不往水榭那边看戏,跟母亲说回院子洗漱安歇去了。
何氏只当她素来喜静不爱热闹,且车马劳顿一路奔波也是疲累了,让她自带着仆妇婢女们回院去休息。
她去宫中探望贵妃。在贵妃和薛令人的提点下,就张姝的终身大事,她与贵妃娘娘很是好好合计了一番。就等端午宴上,娘娘找个机会叫万岁赐婚。
有了更好的女婿人选,侯爷立马熄了招郑璧为婿的心思。
不过,还是坚持要招赘。要状元郎入赘自己家,当赘婿,生的孩子还得跟自己家姓。
何氏少不得规劝他。
侯爷惯来心大,跟何氏满不在乎的说,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可以外嫁,男人怎么就不能入赘了?
侯爷混不吝的这番话,直把何氏气得乡野粗话都蹦出来,直叫他撒泡尿照照镜子。
夫妻两人少不得拌了几句嘴,何氏气得不理他。
张侯爷无法,灵光一闪,忙不迭把承恩公曾赞过好的戏班子请到府里来,请夫人听堂会消消气。
张侯爷这一听,就迷了进去。何氏听戏归听戏,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与首辅府结亲,便是一等一的高嫁。对娇娇儿在德容言功方面还得再严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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