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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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大人跟他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这回吕大人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漏。

    这股流言很快就销声匿迹。朝中众人畏惧首辅之威,只敢在心里嘀咕。

    与此同时,万岁再次拔擢还未回京的杨敏之为都察院右都御史,从四品一跃而为二品大员,同时仍然在翰林院挂职仕讲学士兼经讲官。

    善于琢磨的人这会儿回过味来了。

    听说那日朝会张侯爷就是被都察院揪住不放,才挨了板子。又听说,杨敏之早在那以前就是在背后主导都察院之人。

    敢情张侯爷以此羞辱杨敏之,泄愤呢!

    反正若首辅府和杨敏之质问起来,以张侯爷混不吝的性子,说一声开玩笑不就得了?

    越是皮赖之人,你越是拿他没法子。

    侯爷果真好胆色!朝中众人都在心里暗暗朝他竖大拇指。

    此时,杨敏之从江陵回京。杨源跟他说了坊间传闻。也从杨清口中知道侯爷在朝会上被杖责,侯爷迁怒于他,后来吕大人去侯府探病探出个大麻烦。

    杨源对侯爷有些许抱怨:“侯爷说话也不带个把门的,这种玩笑话哪能乱讲?大公子是有官身之人,张娘子是闺阁女娘,都要顾惜名誉的!”

    “我的名誉怎样都不重要,张娘子的名声要紧。京中若再有人敢嚼舌头,任流言横行,五城兵马司该担责!”

    杨敏之冷哼了一声。

    杨清想起来,承恩公府二公子就在五城兵马司任副指挥使。吴二郎趁公子不在京城就跑去侯府提亲,还好侯爷属意他家公子而不是吴二郎。

    他替公子暗道了一声“好险”。

    “再则,侯爷被杖责,是我安排不周,该当赔罪。”

    杨敏之一边吩咐杨清赶紧准备厚礼随他去侯府跟张侯爷赔罪,一边叫杨源跟太常寺吕大人告知一声,等首辅夫人从保定府过来,还会请他与夫人到侯府提亲,届时送礼纳彩都要请他做媒人,让他稍安勿躁。

    “……什么时候的事?”杨源目瞪口呆。

    他也是从郑璧大人那里刚刚听说朝中前几日暗中的流言。大家还说侯爷想屁吃呢……这么快就吃着了?

    第49章 与谁同行

    杨敏之没想到自己会被侯爷拒之门外。

    张侯爷说自己身体欠安卧床不起,恕不接待。连赔礼也被家奴一并客气的退回到隔壁。

    可是隔着一道院墙,明明听到戏文之音连绵不绝。

    张侯爷打了他一个出乎意外。

    难道果真如流言所说,张侯爷跟吕大人说要他入赘,只是图一时嘴快?为了羞辱他和首辅府?

    这像是张侯爷能干出来的事。但侯爷不像会拿女儿的名声开玩笑的人。

    他踌躇,所谓多智者多虑,他居然有些摸不清侯爷的路数。

    “你去江陵这些天,母亲给我来信了。”

    杨敏之半靠倚坐在窗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看近期邸报。

    听到长姐冷不丁出声。

    杨霜枝继续说:“母亲说,她不同意与侯府结亲,要我规劝你。”

    “所以,你跟吕大人那么说,是打算先斩后奏?我也不晓得你与父亲怎么谈的,父亲说婚姻之事需得你自己同意,但也没说由得你自己做主呀。”

    杨敏之从邸报上移开目光:“阿姐以为该如何?”

    “我给母亲回了信”杨霜枝停顿了一瞬,莞尔一笑,“我说我很喜欢张娘子,与她很投缘。母亲见了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杨敏之吁了一口气,淡淡笑了,扔下邸报起身出门。

    “申时已过,你上哪去?”

    “出城,去西山。”

    说着,喊阿清备马。

    “你去找张娘子?”杨霜枝笃定。

    敏之在这边耗了一天也没见到张侯爷的面,去西山必然是为了见张姝。

    他不回答,道:“万岁命我执掌都察院,但又给了我右都御史之职,应该在考虑将我外放,巡抚各地。”

    杨霜枝惊愕:“我朝没有从翰林院外放之官还能再入内阁的,难道万岁在提防父亲或你……”

    她陡然噤声。

    “阿姐毋要紧张,我自己也属意外放。此次出京去江陵,一路来回,我见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有些事,在京城在内阁可以做,但还有一些事,只有外放才能做。”

    “可是万岁……”杨霜枝蹙眉,她想不明白万岁到底是器重敏之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天威难测,令人惶恐。

    杨敏之脸上却露出淡定与自信的神色。

    若说一开始当他窥得万岁若隐若现的意图,面对万岁的棋局,落子时还有些拘泥与试探。

    现在,他已能从容应对。

    他还从未与万岁真正面对面的手谈过,但他与万岁都已知道对方一定是个弈棋高手。

    他们君臣之间的你来我往,只有他二人可以意会,心照不宣,无需言传。

    与同为高手的天子角力,犹如游走于危险的刀锋之上,处处惊心,亦不胜快哉。

    “先莫管万岁如何,既然外放已成定局,在赴任之前,我想把与侯府的亲事定下来。”他的声音低柔下来。

    他要做的事有很多,来日方长,急不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姝姝。

    远行江陵的这些日子,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她。

    等待张侯爷接见他的这一天,他对她的思念达到顶峰。

    此时天色未晚,还来得及

    道路两旁的屋舍,山川,树木,在他疾驰的骏马旁边快速闪过。

    当他到西山脚下的公府别院时,扑了个空。别院的仆人说一众公子和女娘去红螺寺游玩去了。

    红螺寺在连绵的山麓之间,离西山不远。

    从这里去红螺寺上山的路只有窄窄的一条道,起初可以骑马慢行,到了山间陡坡,就只能步行而上了。

    当道路越来越难行,杨敏之和杨清下马,牵着马在林间穿梭而过。

    幽静的山谷中,前方渐渐传来人语声。

    “我不行了,不能骑马我可走不上去!”陆蓁气喘吁吁,一边拉着马往上赶。

    张姝掏出绢子给她擦汗。

    吴宣林靠在一棵树下远远的看着她们,吩咐随行的侍卫拿水囊过去。

    “范大人,到底还要多久啊?”陆蓁问。

    张姝要上红螺寺,陆蓁纠集了一帮在别院玩得无聊的公子女娘一起打马上山,边走边玩。

    他们在路上碰到徒步上山的范大人。

    范大人刚升了五品官,有资格出席西山宫宴。借着来西山行宫巡查的机会,把已逝老母的牌位供奉到红螺寺去。

    “快了快了!”老范乐呵呵的声音一如既往。

    “这一路上您说了得有七八回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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