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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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启齿。吴二郎还说他不会放弃,这话就更不敢说给杨敏之听了。

    杨敏之是何等机警的人,听她吞吞吐吐的一头说,一头又脸儿红眼儿羞、一幅难为情的模样,就知道吴宣林还在肖想她,只怕还跟她剖白心迹了。

    俗语有云,烈女怕缠郎。姝姝心有多软,他最清楚。这才多大会儿的工夫,吴宣林不过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她就担心、唯恐他伤害到吴二郎的脸面!

    “他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这就心软了?还是已经动心了?就这么向着他?”他走到她跟前,耐着性子问她。却不知心中的不快和醋意已经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说出来的话语言词咄咄,句句如针一样戳她的心。

    张姝抬头怔怔看他,一双柔美眼眸里水意直往外涌,哆嗦着低声嚷道:“我口拙,谢绝不来人家的好意!没有大人您巧舌如簧,惯会哄人骗人!”

    她被他激起心绪,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泪花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含恨泣道:“我岂止是嘴笨,也不如你认得的娘子灵巧!没玩过算筹,更不会陪你手谈,与您处不到一块去!你就知道欺负我!”

    就知道亲她捉弄她。

    张姝钻了牛角尖,越说越发嫌弃自己,只觉羞愧难过,抽噎的快说不出话来。

    杨敏之这才惊觉自己捅了个大篓子。哪晓得小女娘的心思说变就变,说委屈就委屈上了。

    不顾她的躲闪,慌张的擦拭她脸上源源不断淌出来的泪。心里也跟着疼倒了一大片,不知该从何处哄起才好。

    “我就只认得你一个娘子,又上哪里认得别个娘子去!”

    她堵得几乎喘不过气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从津口回来,你不是和一娘在船上对过围棋么?你若觉着那样的娘子好,又何苦来招惹我!”

    杨敏之愣住,过了半晌才回想起来。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她还记得!

    “我”他心头焦躁,嗓子眼干涩住,张了张口,“都是我错,你莫哭了好不好?”

    在朝堂上无往不利、心机过人、口才了得的杨敏之彻底败下阵来

    秦韬和程毓秀写完了名单,下楼。

    杨敏之心中焦急,慌乱的连声哄:“莫哭了!等我忙完当下的事,要打要罚皆随姝姝的意!”

    张姝也听到了楼梯间的说话声,慌得拿手背胡乱擦了一把泪,转身背过去,戴上帷帽,往高台外走。

    杨敏之按捺住焦躁不安的心绪,双眸回复清冷深邃,从秦韬手中接过名单,草草浏览。

    果然,除了大部分都在都察院怀疑和监视之内,还有几个兵部官员和与之来往过密的官员的姓名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大人,关于‘思绦君’的消息实在有限,不过我认得他的字迹。”秦韬敛眉,斟酌出言。

    杨敏之颔首,也许这个人就是武安侯本人也说不定。字迹是可以伪造的。

    他将名单收好,又把刚才姝姝和他共同的疑问提出来跟秦韬请教。

    提及自己的专长,秦韬颇有些自得。原来,他所用的这种搭建方法,依然是采用传统的榫卯相合的方式,只不过多了些变化,从外表看不出铆钉在何处,但实际上极为坚固。

    程毓秀凝目环视了一圈,缓缓开口道:“这恐怕不只是脱胎于榫卯结构,还可以变化为机关。”

    秦韬惊诧:“不可能的!这明明是”

    他与程毓秀对了个眼神,顿然明白,神色变得很难看,缓声道:“你是从那本机关术残稿里发现的?”

    第57章 醋意

    程毓秀点头。上次她受秦韬委托,约张姝出来喝茶,当时开玩笑说她贪了秦韬一样东西,就是那本机关术残稿。

    更早之前,他们从津口坐画舫到通州码头时,秦韬就答应要把这本书给她借阅。结果秦韬在通州码头直接被范大人带走,等他受了廷杖后出来寻她,就把书赠与了她。

    秦韬以前翻看这本书时,只是捡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来看。程毓秀看书涉猎广泛,也看得更细致一些。

    这会儿杨敏之一提,她就发现了问题。

    杨敏之的脸也沉下来,以手止住秦韬的辩白,沉声道:“勿多言,我信你,此事不可声张。含光,你可还有办法解决?”

    “能!”秦韬果决答道。

    “好,”杨敏之拍了拍他的臂膀,又道,“还有件事,拜托你转告吴宣林即刻启程回京,让他速赶回五城兵马司去。”

    秦韬不懂他为何不亲自去给吴二郎下令,还是答应下来。

    杨敏之交代完,朝他和程毓秀一拱手,转身朝外面大踏步走去。

    宫门外,喜鹊和杨清翘首张望。

    喜鹊去公府别院取马车,吩咐车夫和仆妇套车出来,到行宫门口接姑娘。

    她到公府别院时,正好碰到杨清依自家公子的吩咐,来寻吴宣林却没寻到。杨清跟她一路过来,忍不住跟她讲前些日子京中的流言。

    喜鹊听完也是一惊一乍,勉强憋在心里,恨不得见到姑娘马上就告诉她。

    杨敏之追上张姝,在她身后落了半步,轻唤了一声,“姝姝”

    她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却不是为了和他搭话。等程毓秀从后头跟上来,邀她一起坐马车回城。

    程三郎中毒,程毓秀一夜未睡,清早打马出城,又冒雨上山,这一天着实疲乏。

    程毓秀笑着道谢,说也好。早上她去美人巷寻杨敏之没找到,反倒惊动了钟夫人,这会儿回去应该跟钟夫人说一声,免得她记挂于心。

    张姝不去公府别院,杨敏之心中不免惊喜,面上清冷依旧,“在下护送两位娘子回城。”

    张姝这时才转过头来,隔着帷帽,鼻腔里还有些堵,柔声道:“如此甚好,大人还可以再与一娘手谈一局。”

    杨敏之客气的微笑僵在脸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虚,连腿脚都是软的。直等她和程毓秀都上了马车,才叫杨清牵马过来,打马远远的跟了上去。

    秦韬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回头,脸色比刚才还要沉重。

    他父亲年轻时仕途不顺,也曾沉溺于机关数术。他擅营造搭建亦是受父亲的影响。

    那本机关术残稿,是几年前父亲赠与他的。当时他心中很感动,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关爱,虽然短暂,已弥足珍贵。

    前些日子他伤势刚好,父亲就把他叫回去,说工部员外郎在行宫监造高台遇到麻烦,委托他帮忙。父亲当时跟他提了一嘴,建议他按照现在这种办法来做。

    当时他只当父亲随口提点。

    原来,还是要拉着他泥潭深陷。

    秦韬心寒。

    幼时曾有过的父子亲情日复一日的消磨下去,化为泡影。

    杨敏之的话犹在耳边。一步错,步步错。

    不可以再错下去了!

    他回到高台,把那几个从通州船坞来的作匠招呼到一起,跟他们低声吩咐

    张姝在观景亭避雨时,就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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