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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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当太子吗?猊奴瞪了她一眼,暗叱她不要和他母妃一样动妄念。

    当时她松了一口气。她小看了猊奴。或者说,小看了这个长于皇家的皇子,他和市井间的顽劣小童终究是不一样的。

    又含羞道:“首辅还说,你跟他说过,你有责任庇护你的妻族他说,他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让我勿要担心。”

    杨敏之就着她抬起的头托住她的下巴,在额头上印下深情的吻,揶揄叹息,“真是个傻姑娘,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信你。”

    好吧,他拿她真没办法,只能认命的吻她。

    “首辅还问我一个问题,我没答上来,杨敏之你会么?”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问我执掌权略的术和道分别是什么?我哪里晓得呀!”

    杨敏之微笑:“首辅一定给你们做了解答。”唬小儿的噱头,父亲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给姝姝和三位殿下听。

    “他说,权谋之术永远只是术,而非道。利用权力铲除异己是术,利用权力造福天下护佑苍生,才是真正的道。”

    这是父亲透过姝姝之口对他的警戒。父亲怕他尝到玩弄权术的甜头,走了歪路。

    承恩公只知道万岁喜欢任用年轻人,也不想想包括他杨敏之在内的这几人哪个是普通的年轻人?哪个不是隐忍蛰伏一口獠牙的野心家?万岁喜欢的就是他们的盛气,利用的也是他们敢于争权夺利的勃勃野心。

    一场针对武安侯的围猎结束,万岁彻底收回了皇长子母家徐家手中的兵权,徐家自武安侯的父兄始,在兵部建立的影响力烟消云散。

    沈誉如愿以偿坐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李荃和他明面上不再同道而行,瞒过李世忠也瞒过所有人,最终从司礼监走出来。而他,也有他一步步要做的事。

    凭借术得到的东西,也许很快就会因为术而再度失去,谁知道谁又会是下一个武安侯?只有拥有坚定不移的道心并直道而行的人,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话,若是父亲跟他说,他自认为道理他都懂,必定不耐烦。若是以首辅的身份跟他说,他会当做来自高位者的虚伪傲慢,也听不进去。

    只有姝姝说的,他才肯听。

    要说棋高一着,还得属他们家这位仁厚与狡黠兼而有之的老头。

    “姝姝说得对。”他又亲了她一口。

    “是你爹说的!不是”她剩下的话被他堵到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就婚期的事宜,杨敏之认为和父亲已达成共识。却在张侯爷这边横生枝节。

    说起来,还是杨家阿清帮忙促成的一件好事引起的。

    还得说回宫宴惊变、武安侯伏诛前后,武安侯和手下逆徒都被擒获或斩杀,只跑掉了一个平时跟在假虞氏身边保护的护卫。

    假虞氏乔装潜去西山行宫那日,这个护卫虚晃一枪引开了监视武安侯府的锦衣卫,从闹市中逃走消失。

    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正哪也找不到人的时候,承恩侯府突然来报,说那个贼人被他们家侯爷抓住了!

    原来此人藏匿在给张侯爷唱戏的戏班子中。张侯爷每看一出戏就让管事往戏台子上扔铜钱打赏。这个贼人跟在武生后头,脸上涂了铅粉做小卒打扮,本不打眼。但管事扔铜钱打赏时,台子上的伶人们纷纷争抢,只有他不为所动着急退场。

    张侯爷豪爽又最好面子,每次打赏都扔不少铜钱,这个伶人竟然看不上眼,侯爷心里就有些不舒坦,让下人把他叫到身边来问话。

    他一下着了慌,打伤好几个下人逃跑。正好杨清在两府之间的院墙上巡逻,当即一个飞身过去,几招就把他制服了。

    后来万岁也知道张侯爷立了功,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嘉奖了侯爷,允许承恩侯袭爵一代。

    也就是说,如果承恩侯有儿子的话,儿子就能被立为世子,等他百年之后袭爵为下一任承恩侯。

    但是承恩侯没儿子。

    他与何氏伉俪情深,有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的娇娇女儿,现在万岁又帮他找了个好女婿,没儿子就没儿子吧!

    他不在乎,但是河间老家的张氏族人得到这个消息才叫快,没几天张氏族长就托人给他寄来一封信,请他回老家一趟,从族中挑一个适龄的小郎君过继为嗣子。

    当然族长的信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连张姝都帮忙考虑好了。等张姝嫁人,万一在婆家受了欺负,家里总得有个兄弟帮她撑腰吧。她的族兄弟们都住在河间,如果没有亲兄弟在跟前,真有事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倘若侯爷光想着自己个儿,是不打算过继嗣子的,但是族长对娇娇的那番考虑说到了他心坎里。和何氏一合计,准备回河间去给娇娇找个好兄弟。

    此外,万岁下赐婚诏书后,吕大人按照杨首辅的吩咐,聘书、彩礼、婚书一趟一趟的,流水席似的,帮两家办得齐齐整整又快又好。

    连婚期都帮他们选好了,就在八月仲秋月。

    可是侯爷夫妻俩不乐意。

    何氏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担心是不是娇娇和杨敏之已经有了首尾,人家才着急迎娶。若果真如此,娇娇匆忙嫁过去就矮了一头。

    她暗地里对女儿观言察色,又跟喜鹊旁敲侧击好几回,那回事断然是没有的。但她还是底气不足。

    张侯爷这边呢,觉得自己跟杨首辅不是一条道上的。他请杨首辅看戏,杨首辅坐得稳如泰山,跟个木头似的。杨首辅邀他品鉴字画,他看一眼就脑壳疼。请他欣赏还不如请他家娇娇呢。

    唯一一回两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却无话可说。

    幸好有个杳杳在中间玩闹,帮他二人缓解了不少尴尬。

    不过等他从宴席上回到家,侯府的人发现他们家侯爷一把威武的络腮胡被拔得像癞子的头似的,东秃一块西秃一块。

    何氏还以为他和杨首辅打架了。一问才知道是杳杳干的。

    本来杳杳闹着要玩外祖父的胡子,杨首辅那一把飘逸的长须美髯保养的极好,杨首辅本人又是行止有度之人,哪能由着小娃娃胡闹。让她扯了几回就不准她再玩了。

    看着杳杳眼泪汪汪嘟着嘴的小模样,侯爷就想到自家娇娇小时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让杳杳来扯他的胡子玩。

    哪知杳杳对待他跟对杨首辅完全不一样。上手就动真格的,别看这孩子小手小脚,力气可真大,几把抓下来,他的脸皮子都快被扯掉了。

    回到家跟何氏痛嚎:“这杨家人哪,一个个心眼子太多了!连这么大点孩子都精灵古怪着呢!跟她外祖父就是玩,跟我就不客气呀!”

    没法子,只能把一圈胡子全剃光。露出一张英俊的浓眉大眼,倒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连张姝都笑:“还是杳杳有眼力,知道爹爹剃了须好看。”

    侯爷气得哼哼,说她女生外向,还没嫁过去就帮着夫家人说话。

    吕大人催得紧,侯爷跟杨首辅又说不到一块去,何氏也不想把婚期定太早,缠不起总躲得起吧。

    张侯爷借口说回河间过继嗣子,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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