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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姝色可堪折》 70-80(第5/19页)
妃,在宫中击毬从未有过败绩,就连万岁都要让她三分。邱嫔娘娘,您怕输给妾吗?”
明眸中黑白分明,闪烁着天真和狡黠的光芒。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杨敏之盯着她脑后飘舞的红色额带,松怔发笑。小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邱玉瓷肩头松懈下来,回之以微笑:“既然张娘子执意分出胜负,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原来这个不谙世事的娇女娘和吴倩儿一样,把她当成了敌人。越是这般毫无心机,倒是越便于被她所用。
李荃从看台走下来,对杨敏之和吴宣林说,万岁令两位郎君为两队助阵。吴宣林直接从侍卫手中接过蓝色额带系在头顶上。
杨敏之瞥了他一眼,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红绸带,和张姝走到栅栏边去牵新的马,淡淡含笑:“张娘子想要怎么赢?”
张姝没有回答,口中做出“平局”的口型,见他难得露出不解的表情,莞尔嫣然:“我是执事,大人得听我的!”
杨敏之和吴宣林又从儿郎中各挑了几个击毬的好手上场。
看台上的夫人们都纷纷随吴太后押上彩头。
“这样才算有个趣儿。”太后笑眯眯的跟皇帝说,催他也拿出点什么。
吴皇后从发髻上抽出一支步摇,叫宫人放到红队的盘中。
“皇后就当替朕随个份子。”皇帝对吴皇后道。
“万岁还是个人出个人的吧,臣妾也没那么多好东西。”吴皇后不理他。
太后眉头微皱,道:“也罢,哀家倒是有件喜事,就作个彩头送给皇上”
“哦?朕也有件喜事,一会儿说与母后听。”皇帝靠到椅背,内侍将茶送至他手中。
众人随帝后二人全神贯注到场上新一轮的比试。
有了几个郎君在球场上策应协同,虽然还是以女娘们为主,至少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般一会儿把球击出场外、一会儿连鞠杖都能甩出去的乱象。
邱玉瓷求胜心切,却偏偏不能如愿。她与队中的女娘们、与吴宣林和从旁侧应的侍卫配合的远不如红队那么默契。
反观张姝和杨敏之,一切都好像在他们的掌控中,可快可慢,可疾可缓。好像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平局,也可以打出比她更多的筹数来。
眼看一局又要结束,杨敏之已是漫不经意收了进攻的态势,催马到张姝身边,轻唤了一声“姝姝”。
张姝朝他偏头,微笑:“那就让她赢吧。”
胜负对她来说从来就不重要。她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无论一起做什么,都会在心中生出暗暗的欢喜。甚至这种喜悦从心里不由自主的蔓延出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都不再在乎。
两人正在错身而过的空当说着话,红色七宝毬从空中滑过,是吴宣林挥杆击出。
张姝和杨敏之停在原地,只顾脉脉对视,都懒得动一动做做样子。
红球从风流眼的正中心飞了进去。
蓝队齐齐愣住,红队的女娘们爆发出获胜的欢呼。
“咦?”张姝扭头看去。
原来,吴宣林最后一击,阴差阳错将球送入对方红队所在的球眼中。
看台上哄笑声不断。众人只当吴二郎故意如此,以讨姑祖母高兴。
太后也确实被他逗乐了,连连摇头笑:“这个傻小子”
吴宣林将鞠杖扔给侍卫,下马出了球场头也不回。
邱玉瓷心中略有不快,不过终究只输了一筹。眼下得赶紧到围帐中整理妆容,稍后面见万岁
她进入看台边上的围帐。
张姝紧随其后进来,对镜自照梳理发髻。就像没看到她似的,不说话也不理睬她。
围帐外空无一人,女孩儿们都已回到看台跟帝后请安,接受赏赐。
这时倒是个好机会。
邱玉瓷开口道:“张娘子好似不太喜欢我?”
张姝并不否认:“我讨厌你,就像吴三娘不喜欢我一样,我想娘娘明白为何。”
邱玉瓷笑了:“若是因为张贵妃的缘故,只怕张娘子厌错了人。我与张娘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我与张贵妃才应该是一路人。我不想也不敢与她为敌。甚至,只要贵妃愿意用我,我甘愿做贵妃马前卒,对贵妃唯命是从。”
张姝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真的?你是皇后娘娘的表妹,怎么倒想投靠我姑姑呢?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信你的鬼话!马球赛前你也听到了,太后有意将我指婚与承恩公府,公府是太后母家,若我张家能和公府结为姻亲之好,我姑姑在宫中的倚仗岂不更稳当?”
她说着,已经站起身,不耐烦的走到围帐门帘附近。
“张娘子且慢!”邱玉瓷叫住她,急道,“娘子莫以为太后指婚是什么好事!贵妃和二殿下恐危矣!”
张姝在门帘旁停下脚步。听她把在吴皇后那里说过的一番话又换了个方式说出来。
听她说完,张姝惊恐摇头,仍是半信半疑:“我不信!皇后娘娘虽说严厉了些,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大不了我叫父亲不要应下公府这门亲事,反正我绝不能叫侯府和姑姑被钳制被有心之人谋害!”
“张娘子这话说得未免太孩子气,难道侯府不与公府结亲,就能逃得过皇后的手掌心么?”
邱玉瓷微笑,这个小姑娘稍被吓唬就六神无主,通过她便可以在贵妃心中种下一颗猜疑的种子。皇后和贵妃鹬蚌相争两败俱伤,能得利的只有她这个渔翁。
邱玉瓷不再与她深谈,修饰好面容发髻,撩起门帘走出去。径直对上又惊又怒的梅芳姑姑,旁边站着刘尚宫和司礼监李荃。
一眼撞见这些面色不虞的人,邱玉瓷如被雷击,脸色大变。
刘尚宫对李荃道:“邱嫔搬弄是非意欲挑拨皇后和贵妃不合,其心当诛!李公公看该如何处置,依宫规发落即可。”
李荃朝后面一招手,几个内侍上前一把捉住直往地上瘫软下去的邱玉瓷。她口中慌乱哭叫要见太后娘娘和万岁,可惜没人听她的。
邱玉瓷的哭喊声远去,张姝扶住围帐里的木柱大口大口的喘气,后背、额头和手上都是汗津津的。这是她头一回与人虚以委蛇,心好累,也好怕。还好顺利完成了吴皇后所托之事。
她扶着木柱又歇了一会儿,走出围帐。
不远处的山茶树下,站着一个人,朝她走来。
等他走近,她主动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把脸贴到他胸口上,又想哭又想笑。
凄然说道:“杨敏之,我好怕。”不过看到他,又好欢喜。
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流淌下来,转眼间就浸湿了杨敏之胸前的衣裳。
“是谁叫你这么做的?谋算狡诈之人,你知道有多危险?”抑制不住的愠色和心疼脱口而出。
他的怒气不是针对怀中柔弱的女孩儿,而是那些以她为算计为棋子的背后之人。
他小心呵护的她,本该永远天真无忧。
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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