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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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子上,也不能任由杨敏之将其打死啊。他和郑磐都是有脾气的人,若姜宝郎的事处理不好,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加恶化。

    她马上和周师爷去巡抚衙署。

    等他们到时,姜宝郎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后臀血肉模糊,比张侯爷那会儿在太极殿上挨得板子重多了。

    张姝喝止衙役。没人敢听她的。

    直到她变了脸色冷冷道:“见到巡抚夫人不行礼,这就是你们巡抚衙署的规矩吗?”

    几个挥舞板子的衙役无法,只得停下来给夫人行礼。

    周师爷旋即叫杨清和张幼郎把姜宝郎扶出去。娄青君在后头坐马车赶了过来,直接将人带去医馆。

    张姝让衙役都下去。衙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杨敏之,又看了看同样不让步的夫人,终于还是垂头退了下去。

    坐在堂上的人表情冷硬,一双深邃的长眸中寒意彻骨,如同外面寂寂的冬日。

    “夫君。”她唇角上翘,笑着唤了一声。

    牵起裙角朝桌案后的人走去。

    第98章 年节

    杨敏之看她笑着朝自己走来。就像每日他散衙回府,她从房中出来迎接他时一样。温婉恬适,宛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让人心生安宁。

    她今日定是着急出府,穿的还是早上他出门时那身桃粉夹棉袄裙,外面套了一件半旧的茜色棉褙子。老气的暗红褙子压住了裙裳的娇艳,却丝毫无损她的光华。

    这是他的妻子,被他放在心底捧在手心的娇花。绝不容忍被卑鄙龌龊的人窥觑!

    他突然想起来,他不该打姜宝郎的板子,应该命人直接拍碎他的脑浆。

    他从张幼郎手上接过画像时,愤怒的火焰烧毁了他的理智,激起了他的暴虐。一直到此时她过来,依然无法平静。

    张姝走到他跟前。

    他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反而环握住他的,朝他小声抱怨:“你的手也好凉啊,你们衙署比家里冷多了。”

    “我叫人送你回去。”他声音温和。淬过冰雪的深眸中寒意依旧。

    她摇头,示意他把手臂打开一些,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腋窝里取暖。

    “你也可以把手放我这里来,不过不许挠吱我,我怕痒。”她朝他笑得甜美。

    他面无波澜的睨她一眼。幼稚的小妇人。

    然后听话的把一双大掌伸到她腋窝下,掐住她腋下,把她提到自己胸前,低头含住她的唇。

    一日未见,他想她了。

    张姝像他往日对自己做的那样去热情的回吻他,直到将他冰冷的唇和身体焐热。

    “夫君,”她又软软的唤他,“你维护我,我很高兴。这件事就是拿到姜夫人面前去说,姜郎君也是理亏的。他行为无礼,该受惩罚。打死他容易,可凭什么要气坏我夫君呢?我和姜夫人通过几回书信,她应该也是明事理的人。我给她写一封信把此事说明,看看她的意思罢。若她也觉得姜郎君该死,我们就帮忙把他打死算了。你看这样可好?”

    她说的天真委婉,直叫杨敏之转怒为笑,道:“我晓得夫人是怕我得罪郑磐,和他仇怨越结越大。你莫担心,我并不怕他。若连妻子的名誉都护不住,我杨敏之妄为人夫!”

    今日惊动了姝姝,叫姜宝郎暂且逃过一劫,不论他留在金陵还是回河南,他都会杀他。只是再不会叫她晓得。

    他眼中眸光转为冰凉,俊容上冷冽的杀气再现。

    张姝惶惶的捧着他的脸亲他的眼眉,想要软化他的意志。

    公爹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看起来沉稳有谋,其实是个心眼小脾气又坏的家伙。

    “好吧,夫君要怎么做我不能置喙,你要杀他就堂堂正正的杀,你把他无礼的证据给我,我递给姜夫人,这样她和郑大人也无话可说。”

    她有些泄气,不待杨敏之反应,转身自己从书案上找。

    书案上摆着一本书册,里面夹着几张纸,应该就是了。

    她把纸抽出来,定睛一看,愣住片刻。

    忙把剩下几张也抽出来。都是一样的。

    每张纸上都画了一张大大的脸,脸上五官眉目与她一模一样。除了脸和头顶上草草几缕发鬓,纸上再没有其他笔墨。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姜宝郎画得好还是不好。一看画像就知道是她,但是眉目眼神都是呆滞的,没有丝毫灵气。

    如果在纸上再添上她的名字贴到城门口去,就能当通缉犯人的海捕文书了。

    她把画像举到杨敏之眼前,难以置信的问:“你因为这个打他?”

    她原本对于姜宝郎的画还有更糟糕的揣测,以为最好的情况可能是一张仕女图。原来仅仅是一张脸。而且还是画的不怎么好看的脸。

    “这还不够吗!”

    “不是……我……”张姝有些语无伦次,忍不住低声嚷起来,“杨敏之!他只是画了一张脸而已!你为何不等他酒醒了好好问他,等他解释清楚再打!”

    “你让我听他解释?解释什么?这还用解释吗?”杨敏之的眉毛竖起来,口气也变得暴躁,“他今天只是画一张脸,谁知道他明天又会画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好像他说得也有理……

    张姝语滞:“可是……他不是还没画吗?”

    “他已经有了这个念头,想也不行!”

    “你不能用还没发生的事给他定罪,你等他醒过来再审问他,还有他的长随……”

    她刚说到姜宝郎的长随,杨敏之猛地站起来,朝她笑,冷意森然。

    “夫人提醒得对,还有他的长随!有其主必有其奴,既也晓得他的龌龊心思,统统都该死!”

    他说着,就朝外头走。

    “你做什么去?”张姝大惊,拽住他的胳膊,“夫君!你还记得吗,你给娄阿兄和我堂兄审案子时不是这样子的!你当时还跟知府大人说,一切都要按照律法秉公断案!你自己说的话你忘记了吗?”

    她着急的抱住他的腰,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不能让他去草菅人命,那会害了他的!

    杨敏之的脚步迟缓停滞,抚上她的脸擦拭她眼眸处的泪,语气坚决依旧:“不一样的,这涉及到你的名誉。”

    “夫君你也晓得这是不一样的啊,”她眼中闪着泪,脸上却露出笑容,“我的名誉不在于姜郎君的画,不在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怎么想。我不是深闺里的小女娘,我是你的妻子是巡抚府的夫人,我总要在外头行走的,如果以后还有姜郎君这样的事发生,你都要去喊打喊杀吗?

    “今天发生姜郎君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有你在啊!你聪明冷静、理智沉稳、有智谋有本事,你知道让我有多喜欢吗?虽然我不能变得跟你一样,可你也让我变得比以前勇敢多了,我……”

    她哽咽不止,满面都是泪痕。

    “我晓得,我都晓得。”杨敏之轻柔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一颗狂躁的心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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