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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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之朝乡绅夫人拱手致谢,把披风搭到张姝后背。她看到披风上的花色,愣了一瞬。愣神的功夫,杨敏之拿披风的带子在她胸口打了个结。

    “我自己来就好了。”张姝跟他低声说,四只手碰到一起,一双纤手被他握住。

    她红了脸。她虽然时常和他亲昵,都是在无人之处,哪敢像他这样旁若无人。

    乡绅夫人怀中的幼儿忽然哼唧了几声,奶声奶气的哭起来。仆妇忙要伸手去接,夫人摆了摆手,起身抱着孩儿在棚子里踱步慢走。

    张姝从杨敏之掌中脱开手,走到夫人面前看她怀中的幼儿,是个圆圆脸粉嫩嫩的小女孩儿,正闭着眼咧嘴哼唧。她微笑问夫人孩子多大了,夫人说两岁有余。

    张姝遂夸幼儿长得乖巧美丽。

    幼儿听到母亲和别人的谈话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比仙女还好看的脸庞,顿时停止了委屈瘪嘴,向她伸出两只肉滚滚的小手。

    乡绅夫人惊奇的对张姝说:“小秋怕生,还从未主动让家里之外的人抱过。”

    仆妇也在旁边笑说,娘子面善长得又好看,讨孩子喜欢呐。

    张姝迟疑的朝小秋伸出手,跟夫人说可以抱抱么。

    夫人笑着把幼儿递到她怀中,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几个仆妇忙将这一大一小围绕在中间,怕她抱不住掉下来。

    杨敏之走了过来,好笑之余又有些惊奇。他们在杭州时,江七娘家的两个双生子也软糯可爱,姝姝总怕摔到他们没敢抱过。今日碰到一个陌生的夫人,居然愿意抱人家的孩子。

    莫不是不喜欢男孩儿喜欢女孩儿?

    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喜欢我们也回去生……”

    他以为他声音小,棚子里的妇人们都听见了,纷纷掩唇轻笑。乡绅夫人也微笑不止。

    “才不是!”张姝含羞瞪他。

    两人头挨着头说话,没注意到小秋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抓住张姝头上仅有的一样头饰,杨敏之送给她的牡丹金簪。

    张姝的一缕头发跟金簪一起被小秋使劲攥住,整个头歪到孩子的手边去,她痛得眼泪直流,哎哟哟吃痛叫唤起来。

    杨敏之厉声训斥幼儿,就要去掰她的手。仆妇和乡绅夫人也都呼啦啦围上来,对着小秋又是吓唬又是哄,又怕杨敏之强行掰伤孩子,手忙脚乱的终于让小秋的手松开。夫人忙将小秋抱了回去,跟张姝连声致歉。

    张姝忙说不碍事的。杨敏之心想怎么就不碍事了,看来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要是孩子就少有乖巧懂事的!

    妇人们正乱哄哄的哄着孩子说着话,从茅草棚外传来喊“娘亲”的声音。

    棚子外雨势渐小,最终停下。一大一小两个男童各顶着一片荷叶蹿进来,潮湿的雾气后面跟着一个魁梧的身影,穿戴蓑衣箬笠像个农夫,两边手上各提了一个鱼篓子。

    两个男童和杨敏之张姝四人齐齐愣住。这两个男童就是先前在荷塘旁偷看他们,和杨敏之吵嘴的那两个。

    大的那个看了一眼杨敏之,不吱声,小的按捺不住嚷嚷起来:“娘!他们俩刚才在荷塘里亲嘴!我和大哥都看见了!羞羞!”

    张姝真想找个地方挖个洞钻进去。杨敏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笼到身边。

    乡绅夫人唤他们春郎和夏郎,命夏郎闭口,叫仆妇把他俩领到一边去拿干帕子给他们擦头发和脸。

    对张姝歉意笑道:“犬子顽劣,娘子莫要生气。娘子和郎君琴瑟和鸣,定当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张姝微笑不语,红着脸庞整理头上被小秋弄乱的头发。杨敏之不避旁人,帮她把头发缕到耳朵后头。

    农夫也走了进来,乡绅夫人迎上前唤夫君。这是一个三十左右中庭饱满面相坚毅的中年汉子。

    杨敏之和农夫互相打量了两眼,都不露声色的收回目光。

    茅草棚外,喜鹊和亲卫赶着一队马车往这边来。

    张姝冲杨敏之笑道:“夫君,我们也回吧。”

    她跟乡绅夫人互相点头拜别,和杨敏之手牵着手出门。

    不一会儿,喜鹊手中托着一块绢布,回到茅草棚中,对乡绅夫人拜道:“我家夫人感谢夫人的赠衣之情,一点礼物送给小秋姑娘,不成敬意,望夫人收下。”

    乡绅夫人一愣,看向农夫。

    “不是对为夫有求之人,亦非奸邪之辈,夫人收下便是。”

    夫人依言接过来,打开绢布一看,就是小秋适才从美貌娘子头上抓下来的牡丹金簪。

    …………

    离洛阳远去的马车中。

    “夫君如何知道他就是郑磐?”张姝问。

    她是看到乡绅夫人给她的披风花纹和姜夫人曾送过去的土仪里面的布料一模一样才起了疑心。姜夫人曾在信中跟她说,给她送了几段自己织的土布。就是这个披风的面料。那三个孩子的年龄性别,也跟姜夫人派去的管家媳妇说的吻合。

    杨敏之不答,捏着她的鼻子佯做不悦:“下官送给夫人的定亲礼,夫人也随意拿去送人,夫人薄情至此,叫下官好生伤心呐。”

    他不是真的生气,张姝却真的有些心虚,搂住他的脖子娇声唤夫君,“虽说礼物送了人,夫君的心意我都记着呢。”

    他刚才明明同意了的,这会儿又旧事重提,就是诚心让小娘子来哄他。

    不一会儿马车中隐隐响起暧昧的声音。

    ……

    他们从洛阳一路往北,中间在几处官驿稍作停留,八月仲秋之前抵达保定。

    杨敏之把她送回河间老家后没做停留,仍旧以都察御史的身份巡察河北。

    张侯爷夫妇收到传信,翘首以盼多日,终于等回了大半年未见的女儿。

    张姝见到母亲就抱着不撒手,和何氏两人又哭又笑直抹眼泪。叫张侯爷笑话一通,取笑归取笑,侯爷一张蒲扇大手也在脸上搓了很久。

    何氏抹着眼泪将女儿上下打量,见她精气神饱满光彩照人,人没有消瘦,个子好似还长高了些,终于放了心。

    这个中秋,杨敏之依然没能够和她一起过。她和爹娘还有义母去了保定,和二姐一起过的节。

    娄少华跟金陵国子监告了假,专程赶回保定看望父母和准岳父岳母。他坐船从京杭运河北上中间没有停留,虽说出发的比杨敏之他们晚,到保定一点也不迟。

    他和赵幼娘也将近一年未见,两人见面时,赵幼娘忍不住红了眼眶,转过脸去拿帕子遮住含了泪的眼。

    张姝见状,邀请赵幼娘和自己去保定的荷花荡游玩。娄阿兄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在荷花荡,陪着赵幼娘和娄阿兄,看他俩眉目传情,张姝方察觉自己好多余啊,越发的想念杨敏之……

    “那是杨大人吗?”娄少华突然指向岸边,惊喜喊道。

    张姝猛地站起来,朝向娄阿兄遥指的方向。

    岸边芦苇丛后的一骑骏马上,昂然坐着一个笠帽窄袖的峻拔身姿。笠帽下的面容被夕阳遮在阴影中,含情脉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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