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番外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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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久违的京中礼仪做派。从她到宣府来,还是第一回跟他这么郑重的行礼。

    沈誉不知所措,眼睁睁看她朝开满小花的山坡走去。

    陆蓁一边往山坡上爬,一边弯腰摘草丛里的小花。身后,小方在说话,水声哗啦啦作响,是骑兵们跳进河里,不顾衣衫被打湿,拍水浇脸,洗去尘土和血迹。

    好像还有丽娘爽利的笑声,叫郎子们把破了的衣裳拿给她补,一件只收三文钱。

    陆蓁终于按捺不住回头看。远远的,丽娘打开她的包袱坐在河边,兜售簇新的鞋靴,都是她自己做的。几个郎子甩掉脚下坏了的靴子,拿新鞋试穿,笑嘻嘻的很满意。

    沈誉和小方说完话,朝丽娘走去,好似也去讨要什么东西,丽娘从包袱里翻出来递给他。他朝她拱手道谢,她不耐烦的摆手,坐到一堆破衣裳旁边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陆蓁觉得自己应该风轻云淡的走开。可是沈誉朝山坡爬上来了,朝她走过来了。她的脚就像被钉住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走得很快,离她越来越近。

    他快走上来的时候,她开始扔花,把刚才摘的花一朵一朵全都砸到他脸上,身上。

    沈誉抬头愣住。她砸的一点都不疼,还有些痒痒的。

    各色小花散落在他头顶,给他英武冷漠的面孔平添了几分柔软可爱。

    他再往上走两步,花儿朵儿有的从他头上落下来,有的耷拉到他耳边,原本可爱的模样变得滑稽可笑。

    陆蓁本来是板着脸的,这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嘴唇刺痛,就像裂开了似的。

    她摸了摸嘴,果然裂开渗出了血。

    沈誉走到她跟前,打开手里的小罐子。

    “我不要抹猪油!”她嫌弃的直捂嘴。

    “不是猪油,我找丽娘讨的……”

    陆蓁突然来了气,把手里剩下的花全砸他脸上,忍着嘴上的刺痛,讥笑:“沈大人!你很喜欢给别人当额祈葛是不是?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劈头盖脸说完,尤不解气,一巴掌打掉他托在手里的小罐子,往山上走去。却动弹不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又急又疑惑:“丽娘跟你开顽笑捉弄你?”

    丽娘笑谑的话和陆蓁的一反常态,在他脑中飞速交叠。

    陆蓁不说话,眼里冒出泪花。拼命挣扎甩他的手,推他的胸膛,没提防脚下踩的石子一松,整个人向山坡摔下去。

    随着她脱口惊叫,抓着她手的沈誉也被她带倒,两人沿着山坡往下滚。

    天旋地转,粉的紫的蓝的小花在她眼前乱飞。等终于停下来,沈誉紧紧护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始终好好的托着她的后脑。

    她压在沈誉身上。两个人的心跳声互相撞击,呼吸喷到对方的脸上,熏染出成片的红霞。

    她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他掐着腰一把拽下来,砸到他身上。

    陆蓁满脸羞愤,哭着嚷嚷:“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陆蓁,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他冷不丁的问道。喘息声很紧张。

    “不喜欢!鬼才喜欢你!”她打着哆嗦,口不择言。

    “可是我喜欢你。”

    第114章 番外13

    这一刻,正在开的花,在花丛中飞舞的蜂蝶,还有从远山吹过来的风,都停滞了。

    他被她压倒在花丛里,说他喜欢她。

    几片花瓣凌乱的落在他的眉角和额头。花瓣在他们沿着山坡滚落时被压出淡粉和淡紫蓝的折痕。

    多年行伍以及在皇帝御前执掌禁军和刑讯的铁血生涯,让他俊秀的面容日趋桀骜阴鸷,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却像花瓣一样脆弱。

    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柔软,苍白,充满渴望,又忐忑不安。

    “你刚到宣府来的时候,你问我,如果对我有恩的不是陆老大人而是别人,我会不会舍弃婚事救她。”

    陆蓁颤抖着手,把花瓣从他脸上撷下。她曾经说过的话,他都记着。

    原本冷漠如寒冰的眸子,此刻像磁石一样又黑又亮,牢牢的吸在她脸上,盯着她,缓缓地说:

    “不会的,陆蓁。如果是别人,不会是这样。不是怜悯,同情,责任,道义,也不是为了报答你祖父的恩情。和这些都没有关系。”

    只是喜欢她而已。

    “所以,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

    面对沙匪他临危不惧,面对她的嗔笑喜怒,他却心生怯意。

    掸走了花瓣,她的心跳也被抽走了。

    花瓣下的那个人,是她喜欢的郎君。

    陆蓁原以为,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跟他人无关。放一个人在心上,有时候会酸有时会甜,都是自己的事。可是为什么碰到他后一切都变了,变得贪心,希望得到同等的回应。

    原来他也是如此。想要从对方得到一个答案。

    陆蓁没有说话,垂下头捧着他的脸亲他。

    沈誉倒抽了一口气,不敢动弹。

    她给与的回应就是这么直接,这么肤浅,却足以让他欢喜让他快乐。

    塞上的风把她的唇吹枯,变成一朵干薄的花,干花的花瓣在他脸上摩擦,让他酥痒颤栗。

    她亲他一口,就咬他一下。在他脸上留下小小的齿印。活像一只小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做上标记。

    他忍着痒,忍着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疼,忍不住颤抖的回吻她。

    “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轻轻啮了一口他的唇。

    沈誉被她亲迷糊了,又被她咬了好几口耳朵,被她在耳边气鼓鼓的抱怨,才明白过来。

    他哪里说过什么,都是丽娘在自说自话。

    想到丽娘说的,沈誉被她亲得燥热的脸庞和耳垂显见的更红了。

    他垂下眼皮不看她,可怜兮兮:“你和我没有圆房,丽娘嘲笑我而已。”

    陆蓁从他结实的胸腹坐起来,滑到草地上。就像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妥,醒了酒。

    “丽娘刚才借给你的是口脂吗,趁天还亮堂去捡回来吧。”她命令他。

    “还有面脂。”他答。都被她生气的掀地上了。

    他听话的起身,往山坡上爬去。挺拔的背影充满力量,让她挪不开眼睛。

    迟来的羞涩和胆怯攻占了陆蓁的心房。跟他圆房,太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

    沈誉在草丛间找了一会儿,把她打落的两个小罐子拾起来。起身俯望,她已不知所踪,那里只剩下被他俩压得弯倒一大片的花草。

    暮色笼罩的山坡底下,调皮的小女娘已跑出去老远,边频频回头看他,边掩着唇吃吃发笑。

    她把他支开,自己跑走了。

    沈誉完全没想到,又好气又好笑。他追了上去。

    他的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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