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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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兰殊已经做好被韩粲党羽群起攻之的想法了,之所以说这些,主要是这几年实在是憋得够呛,急欲发泄。

    窦德偃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那温少卿有办法解决军费开支么?近几年朝廷官员的俸禄一减再减,各处谁不是开源节流,你有法子吗?”

    这样一来矛盾就转移到了书生纸上谈兵。

    温兰殊才不会跳进圈套里,“窦府君,那你是承认,自己确实为了多收税所以瞒报灾情?”

    窦德偃哽噎,温兰殊乘势追击,“我越级言事与否,天下自有公论,大不了就是丢了官帽,回家种地去,我是不怕的,可我就是得把事情说明白,有没有瞒报,瞒报了多少,都要说清楚!”

    满堂寂静。

    “好了,你们忠心体国,朕都明白。不过窦卿说得也不错,国家正是大力养兵的时期,温少卿既然这么说,是已经有了法子了?如此一来,少卿在太常寺待着就没什么必要了,即日起就去御史台吧,朕命你去渭南县彻查田亩一事,务必绝对精确,不可让黎民百姓寒心,觉得大周只知盘剥百姓,不知休养生息。”

    温兰殊好像第一天才认识李昇,见状也只能领旨谢恩。

    皇帝已经答应把自己从太常寺放出来了,温兰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散朝后,皇帝特意叫温兰殊去了内殿。政事堂就在一侧,是宰相才能去的地方,大周的宰相有很多,数目不定,前头一般会冠有“同平章事”,温行和韩粲都是如此,剩下几个也都各自站队。

    严格意义上来说,温行并不算是清流一脉之首,算是一个旗帜,海内文人期待温行能够施展仁政,以君子之德感化万民,因此这样一个人是决计不会结党的——一是不会,二是不能。

    真正的清流之首,是卢臻,在前朝则表现为卢彦则及其背后的一些官员。

    所以温兰殊应付裕如的底气其实也来源于卢彦则的范阳卢氏。

    其实范阳卢氏对于温行的作风并不是很满意,因为温行太刚正不阿了,这样的人很难给自己带来好处,也无法在周围形成团体,迟早会被厌弃,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出意外,卢彦则将会成为温行走后,卢氏一党在朝中的顶梁柱。

    至于温兰殊?那就更不重要了。

    这是一个术比道更重要的时代,他温兰殊顶多是个更高一层的钟少韫,派去打狗的肉包子。

    温兰殊心里激荡,久久难以平息,他还没想好怎么应付李昇。这会儿侍女将泡好的蒙顶石花捧了上来,这是蜀中名茶,每年都会供奉那么几斤。皇帝赏给这个大臣一两,那个大臣一两,他偶尔也会得到一点儿,不为别的,因为他和李昇初遇就在蜀中。

    李昇再怎么厌恶蜀中,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初遇之地就是那儿。

    皇帝病一好,阖宫上下喜气洋洋的,侍女和宦官都比之前轻松了。他们伴君如伴虎,本就不容易,之前皇帝发病,被太后迁怒打板子也是常事,至少这样一来,打板子的由头也变少了。

    他们不明白温兰殊为何心情沉重。

    差不多日上三竿,政事堂的事情处理完了,李昇屏退所有婢女和宦官,偏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李昇跨过门槛,脚踩着地上淡淡流金,树影下照,随风浮动。他拨开帷幄,走过隔断,终于在层层幔帐之后看到那个因自己权力而俯首称臣的人。

    权力的滋味用过难忘,他以前真是想错了,明明只要一声令下,温兰殊就不躲,会乖乖坐在这里任由他摆弄啊,为什么之前要装病、装作自己怕所有人呢?为什么他没有早早意识到呢?

    温兰殊缓缓回眸,李昇伸手狎昵地摸着他的脸颊,那双眼依旧充满了傲气,让他爱不释手,辗转反侧。

    “你还是穿绯袍好看,整天穿黄衫,和乐工、宦官似的,像什么话。”李昇蹲下身,餍足地笑了笑,“以后不许了,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黄衫:白衣使者黄衫儿,里面穿黄衫的就是宦官,然后乐工地位不高也穿黄衫,因此黄衫在唐代的地位不是很高,皇帝本人穿的是赭黄色的,和这种浅黄的不一样。杨贵妃就因喜欢穿黄裙子被人说口味差,但其实喜欢穿啥就是人家自己喜欢,石榴在这儿也是,单纯喜欢而已,觉得颜色不该有高低贵贱,所谓高低贵贱都是人为了排除异己、区分尊卑搞出来的。

    第27章 散心

    温兰殊面无表情, 心跳也没变快。无所谓了,反正也糟烂透了,要是能利用这糟烂给自己谋求什么, 也算是有用,“哦。我择日就去渭南,今日会和京兆尹那边对接一下, 窦德偃此人对我颇有微词。”

    “他敢?”李昇自背后抱着温兰殊, 吻他的耳垂, 又轻咬耳廓, 声音带了些许情.欲浸染,含混不清,“我可以换了他, 要不你来吧。”

    “算了吧。”温兰殊冷冷道, “我做不来,窦德偃能做,是人家有本事,我不过初出茅庐, 做过两年节度府判官,让我当京兆尹, 你也真敢想?怎么不说让我直接当宰相呢。”

    “也可以啊。”李昇嘴唇游移到温兰殊的侧脸。他很喜欢看这个角度的温兰殊, 鼻梁直挺, 一双眼又含着温柔, 笑一笑似有柔情蜜意, 最能醉人。

    “你疯了。”

    “也许吧。”李昇手不老实, 从胸膛寻摸往下, 顺着小腹, 来到了禁地。

    温兰殊陡然起身, 让李昇扑了个空,“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能允许我来御史台,却不允许我去地方?”

    “你休想离开我。”李昇盘膝而坐,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你要是逃我拦不住,可是你能逃得掉?”

    “你……”温兰殊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样?”

    “把那天的事情做完,”李昇也懒得装了,“我有的是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温兰殊怒意上来,话语止不住颤抖,“你觉得很有意思?”

    “呃……”李昇挑眉,看温兰殊就像看手里的玩物,玩物怎么倒腾起来都倍加可爱,所以并不会恼怒,“你很可爱,我还是藩王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太后那个老妖婆,因为我娘出身不好,一直针对我,朝野没人把我当皇子看。”

    太后前几年被排挤去了道观,温兰殊此刻才意识到李昇的可怕。

    借刀杀人。

    太后失权,在当时看来是满朝文武强迫妇人不再干政,包括温兰殊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一改垂帘听政,转而退居道观。

    李昇的亲生母亲去得太早了,本就体弱,故而名义上李昇是太后之子。但是事情离谱就离谱在,太后和李昇的母亲有着深仇大恨,于太后而言就是收养了敌人的儿子。

    明庄帝是李昇的父亲,驾崩后传位于太子,是为昭宣帝。昭宣帝在位二年,因服食丹药驾崩,选下一任皇帝的时候,唯独剩下了李昇。太后不得不按照规矩体统来,让仇人之子登基。

    太后本就刚毅,垂帘一段时间实在难以忍受,因为李昇被温行保护得太好了,一旦自己想绕过李昇颁布旨意,温行就会反驳太后,直言太后不可目中无纲纪。

    “你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胆子很小,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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