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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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放得不够稳,拉弓的那只手姿态也不正确。他比弟弟高一头,这会儿刚好站在弟弟身后,控了对方的弓,一手擒其握弓的左臂,一手帮助卢英时的右手将弓拉得更开,鹰目视线汇聚在百步外的靶子上,眯缝着眼,于卢英时耳畔轻声道,“放。”

    羽箭飞了出去,竟然正中红心!

    卢英时眼里的敬佩到底作不了假,介于此,卢彦则不由得踌躇满志。弟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能不在射箭的视角却还能中红心?!而自己尽管在射箭的角度,却还是很难真正中靶。

    “你怎么做到的!”卢英时问,“教我!”

    “练多了。”卢彦则好整以暇解下腰间的扁饮水壶喝了口水,“感觉来了。”

    “我不信,你教我!”

    “呃,其实你多观察就知道了。射箭不能只瞄准靶子,箭在穿越过靶场的时候,箭头会往下偏,距离不同,偏的程度也不同。拉弓越满,偏移就越少,中靶也越深,所以弓弩手都要练臂力。你么,年纪还小,还没练好臂力,假以时日肯定能练出个成果来。”

    卢英时懊恼,他以为自己只要勤学苦练就能比得上卢彦则,却忘了卢彦则也一直在前进,家族的重担和期望甚至还让卢彦则走得更快更远。即便如此,他也不气馁,自己学着刚刚的姿势,先是把箭头往上稍微移动,毕竟卢彦则说箭会向下偏移。

    又是一支箭。

    嗖的一声,箭还是偏了,因为卢英时臂力不够,最终射在了靶子边缘。

    即便如此卢英时也不气馁,都上靶子了,大不了之后练臂力,反正臂力练好,就能用比较长的兵器,比如长槊。上战场的谁不会舞长槊?有的猛将,一杆长槊横扫几十人,无人能近身!

    这时卢彦则问道,“他这是遇到什么了?昨晚不大对劲。”

    “哦。”卢英时措辞半天,“遇见个老癞蛤蟆,差点被糟蹋。可我在的时候好好的啊,没什么不对劲……”

    “咳……”卢彦则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这句“不大对劲”,“你细说。”

    “就是太学的教谕。少韫考不上,他说能走后门,代价就是肉偿。真恶心,他给少韫下了药,少韫抵死不从还被他打。还好十六叔来得及时,不然就真遭了毒手。”

    “……那人是谁,还敢打他?”卢彦则语气一变,“教谕这种不入流的小官儿也敢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哦,祭酒还保了他,现在据说要开除少韫。因为少韫的身份暴露了,有人说他根本不是渭南钟家子,很有可能教谕也是以此来威胁少韫。”

    卢彦则舔了舔后槽牙,“那人叫什么。”

    “姓黄,叫黄什么,我忘了。”卢英时顿时想要秋后算账,“还有那个高君遂,狺狺狂吠比狗还吵,先是贬低少韫,然后踩一脚十六叔故作清高。换我我早把他戳成筛子了,要不是十六叔拦着我就……”

    “知道了。”卢彦则眼神顿时变得阴寒,刚巧陈宣邈着急忙慌跑了过来。

    “卢帅卢帅!那位要自杀,差点把我刀拔出来!我给他擦脸,他不让我碰,我送的饭也不吃,他问我有没有毒药让他死他想死……”说完一大段话陈宣邈气喘吁吁手撑着膝盖,“您快去看看吧!”

    卢彦则眸光一紧,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卢彦则以为弟弟在做物理的平抛运动问题,但弟弟在思考数学的追及问题。

    感谢观看。[红心]

    第66章 求生

    卢彦则回到营帐中, 触目所见是一片狼藉。

    钟少韫眼含泪水,楚楚可怜,打翻了旁边的瓷碗, 粥水洒了一地,手上殷红的血痂又多了抹鲜红的颜色,伤口很明显迸开了。他看见卢彦则匆匆赶至, 犹如抓到了唯一的浮木, 拨开被子连鞋也顾不上穿, 赤足跑了过来, 单薄的白袷下更显形销骨立,之前在大理寺留下的疤痕透过衣裳合心处露了出来。

    卢彦则让陈宣邈退下,扶着钟少韫的手肘, “我没走, 你这是干什么?”

    “你要赶我走,可是我回不去了……我的命是你的,你让我死吧……”钟少韫哀求着,“让我死吧……”

    “到底发生什么了!”如此一来卢彦则也有点儿急躁, 走之前钟少韫还是挺正常的,难不成就因为无缘科考, 所以万念俱灰?卢彦则先是把钟少韫安置好, 又让陈宣邈加了碗汤, 顺便找军医拿点儿金创药。

    钟少韫双眸涣散, 坐在床边, 一言不发。

    这样一来卢彦则反而有点担心了, 都说哀莫大过于心死, 钟少韫就这么不吃不喝下去, 迟早也会心神枯竭, 油尽灯枯。等陈宣邈舀了汤粥过来,卢彦则接了过去,用勺子一口口喂,钟少韫才肯吃。

    吃完粥,卢彦则又打了热水,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这下脸上的泪痕才擦干净。

    “你不能这样,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你难不成就想一直粘着我,待在军营里?钟少韫,这不是你该过的日子,听话,过几天跟阿时回去,太学那里你不用担心。”

    “我不想回去。”

    “你是不是又跟我别劲儿呢?”卢彦则啪一声把碗放下,“谁欺负你,你就报复,自己跟个乌龟似的往壳子里缩有用吗?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任?说不去就不去,我把你带出来,就是让你这样颓废的?”

    “对自己负责任就是为了考进士跟别人睡吗!”钟少韫乍然道。他鲜少反驳卢彦则,说起话来也都是瓮声瓮气的,这还是头一次“勃然大怒”。

    卢彦则此前一直以为钟少韫没有脾气,尽管生气也只是轻声说话,性子里的冷和倔是与生俱来的,很难有波动,再加上平日里逆来顺受,用卢彦则的话来说就是苦日子过惯了,甚至麻木。

    “你倒是敢跟我骂?”卢彦则当场把碗摔了出去,迎着钟少韫发红的瞳孔,“那人敢对你动手,你但凡有对我这十之一的气势,至于被人占了便宜?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些?”

    钟少韫又不说话了。

    每次生气都是如此,钟少韫话少,生气起来就更少了。卢彦则心里想的大抵是,真是“近之则不逊”,小宠物养久了总难免被反咬一口,也不会跟钟少韫计较。可是这次,钟少韫是带了死意过来的。

    真是令人费解。

    钟少韫想得到什么呢?要真是没名没分跟在他身边有什么好处?那两个吻,算不得什么海誓山盟,顶多算是时机使然。卢彦则忽然后悔起来,他不该给钟少韫机会的,只因为他迟疑了片刻,所以被钟少韫抓住了证据,进而得寸进尺,让他变得无比被动。

    卢彦则上过战场,这种情绪一般只出现在他被敌军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没有结果的感情不该有开始,他一直奉行此理,未曾改变。

    他也沉静了下来,“跟着我没什么好结果,你说你能得到什么呢?有个傍身的活计,总比跟在我身边不明不白的强。太学有人欺负你,我会替你讨回来,这不就够了?总不能因为被人欺负过一次就把以前的心思全按下不表了。”

    钟少韫双手摊开,已经痛得没有知觉,更不知何时才能握笔。他开始发了疯似撕绷带,十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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