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店长竟是幕后黑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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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地毯被她踩在了鞋子底下,但她总觉得那些绒线并没有塌下去……但感觉上确实是柔软的没错。

    目光在四周逡巡而过。

    ……好奇怪的地方。

    似乎是夜深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灯光,但是四周却并不十分暗淡。

    仿佛群星在其间缓缓流淌,每一颗星子都乖顺地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顺着潮汐的流向,呼吸一般浅浅明灭。

    钟六看呆了。

    这种突破人类想象极限的美,用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显得苍白,苍穹和海洋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浩瀚。

    曾经她以为登云梯陷落的景象便是人间至美,但现在不再是了。

    钟六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又有什么样的危险。

    她甚至连自己刚刚升起的巨大的恐慌和惊惧都遗忘了,在悠游着的熏香里,她变得平和而寂静。

    “——醒醒!”直到钟突兀地提醒了她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六总觉得钟姐这一声音量并不大,甚至有些过低了,仿佛她也在刻意压低声音,担心吵醒——

    ——吵醒什么?

    一瞬的灵光闪过,还没等钟六理清思绪,她先听到了脚步声。

    很近,在很近的位置,那个她分明陌生、却又感到异样熟悉的声音缓缓靠近。

    ……好奇怪。

    钟六心想,她明明不久之前才学习了对风的本质掌控,在天堑那种地方,她都能捕捉到其他人远远的动作。

    但这个地方她仿佛失去了这个感知能力。

    不,准确的说,是这个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流,哪怕那脚步声还在不断靠近,一声比一声更加清晰,钟六依然没有感知到来者的动作。

    ……这个地方,是没有空气的吗?

    不可能的吧……毕竟,如果没有空气,那就不应该听到这脚步声。

    在这种时候,钟六却突然回忆起初高中的物理学基础知识点来,没有空气的地方——比如外太空,是无法传播声音的。这感觉有些割裂,总让她升起一种模模糊糊的直觉。

    正在走过来的“人”,似乎只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告诉她。

    ——祂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钟姐突然不说话了,仿佛提醒钟六的那一声、就耗尽了她今天能说话的全部余量。

    终于,那脚步声停下了。

    在一片寂静中,钟六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像是个坏了鼻子的兔子、或者小鸟,闻不到食物链顶端的君王的气息。

    直到祂站在她咫尺之遥,她才嗅到自己恐惧的味道。

    *

    好烦。

    好烦好烦好烦。

    荔安有点不耐烦了,她有些厌倦这个店铺模拟经营游戏了。

    虽然随便说得并不是个游戏,不过在每一次看到动物客人的时候,荔安还是会忍不住将这一切总结成一个游戏。

    没有游戏能玩一辈子——尽管她只玩了几个月。

    但荔安确确实实有些腻味了。

    她连画画都不愿意重复灵感,哪怕只有些微的相似之处,显而易见不是一个能够长期玩同一个游戏而不厌倦的长情玩家。

    现在是凌晨三点。

    荔安冷静地想,这并不是她的工作时间,她原本打算休息一会,但偏偏黑猫又不在这里。

    啊……再有下一次,还是趁早关店吧,什么客人不客人的,都给她滚蛋。

    荔安耐下性子,虽然她并不困,但依然有被人打扰睡眠的轻微烦躁。

    唯一能让她勉强压下情绪的原因,不过是吵醒她的到底是只动物,而不是人。如果是个人,她这会连眼皮都不会多眨一下,只会心安理得地躺在原处。

    荔安懒得开灯,借着货架上像蛇一样盘旋的银蓝流光,她低头看去。

    和上一次的客人长相极为相似,要不是这小东西头上还顶了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玩意,荔安差点就没认出来有什么区别。

    她的目光上下扫了一圈。

    一个体型略小的水母趴在地毯上,头上顶着体型更大、但看起来颜色更浅淡的水母。

    荔安对比了一下,才认出来头顶那只大水母才是上一次的客人。

    也不知道这俩小东西哪个是这一次的客人。

    最好别两个都是,她耐心很有限的,对小动物的喜欢也不过是和人对比出来的,看多了也不是很稀罕了。

    “想要什么?”

    荔安猜自己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不然那只小水母怎么像是被吓到一样抖了半天。

    她耷下眼皮,也懒得去纠正。

    大水母不吭声,但荔安注意到对方伸出自己的触须扒拉着小水母。

    好一会,小水母才抖着嗓音说:“我、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没有?

    没有还凌晨三点来店里,折腾人玩呢?

    荔安的心情又降下去了一点。

    那只小水母抖得更厉害了,在荔安懒得回话的间隙,它紧张地说:“也许……也有吧。”

    这句话仿佛给它争取了什么思考时间一样,它的触角都慢慢地缠绕在一起,像人类思考时不自觉抓握的手。

    它说话慢吞吞地,活像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很不容易的样子:“我想要——”

    “钟的自由。”

    *

    后面的记忆就像是沉在了深海之底一样,庞大的水压和稀薄的光线让钟六分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记忆模模糊糊,成为泡在水里的旧相片,边缘卷曲起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洋流就将它卷进海中断崖。

    下坠。

    不断下坠。

    “——醒醒。”熟悉的话语,但并不是钟的声音。

    钟六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将视野中一半的流星极光纳入。

    她这才看清自己被放在了地上,周围没看到那只黑猫的踪迹,不知道去了哪里。

    金阿青表情不显,熟悉她的人才听得出来她的坏心情。

    “你刚刚跌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声音和动作都没有,一直到那只黑猫把你从草丛里拖出来我们才发现。”

    她有点懊悔,底下又参杂着些许不解,但想到钟六确实很累了,极端疲惫下没发出声音似乎也很正常,就放弃了这点困惑。

    钟六慢慢吞吞站起来,离开了那个奇怪的地方,她身上的压力就荡然无存了。

    至于现在,要是让她在整晚被鬼东西追逐、和掉进店铺二选一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选前者的。

    这两者的危险和压迫没有任何可比性。

    蜉蝣和天地之间的差距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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