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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少女小珠》 20-30(第15/18页)
花色的ace,天牌。
身为“队友”的杜安莲先尖叫起来,跳起来鼓掌,脸色涨得通红,根本想不到小珠上来第一把就有这样的手气,立刻英语夹着中文地大喊起来:“我可没提前安排啊!天地良心给我作证的。霍夫人,你这手牌打出来,要迷死谁了啦!”
另外两位也是惊讶羡慕,一边数筹码付账一边打量小珠,忍不住说:“霍夫人一看就是平时玩得多,厉害得很呢。”
三天前才刚学会打牌的小珠面不改色,垂眸懒洋洋地笑着,说:“厉害算不上,刚刚牌运好而已。”
杜安莲立刻说:“霍太太原先在香港住得多嘛,平时不打才不正常。不过霍太太也不是谁都能一起玩的,上回城东那几个邀她玩,她都不上桌,今天你们来了她才跟我玩,你们好有面子呢。”
杜安莲看似追捧马赛两位太太,其实是在炫耀自己的面子。
马太太听懂了,也愿意捧杜安莲,说:“我们跟霍夫人初次见面,还不是借的您杜安莲的光。”
杜安莲得意起来,顺势道:“哎,Mary你也在法国旅居过几年,应该和霍夫人很有共同话题呀。”
小珠动作顿了顿。
马太太一边摸牌,一边笑着看小珠:“是哦,早听说霍太太是法国留学回来的,你当时住在哪里?”
小珠单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个街区的名字。
“噢。”马太太想了一会儿,很可惜地说,“那边我倒没去过几次,不过我知道,那附近艺术家很多的。”
杜安莲见缝插针地:“霍太太也是艺术家呀,长得就是艺术家的样!”
小珠打出一张扑克,笑了笑:“我可称不上,艺术家性子都有点怪。”
“没错没错!”马太太摇头,“那片街区有几天,就很怪,歪七扭八的,跟缠在一起的迷宫一样!我有一次路过那边是大晚上,在同一条巷子里转了半小时都没发现,吓得我不得了!”
“就这种地方才能出艺术家。”赛太太也附和。
“倒不是这个原因。”小珠给马太太喂了张牌,说,“不是那里出艺术家,而是艺术家都爱往那儿去。他们大多欠着颜料和画布老板的钱,住在这样的巷子里,前面有人来讨债,后窗就能逃跑,翻过山墙和荷兰式的阁楼,就能跑到另一条街,多方便呢。”
桌上几个人都大笑起来,马太太更是笑得抹泪,对小珠说:“还是霍夫人懂巴黎。”
小珠浅浅地笑着。
还好这些东西她做功课时就提前查过、背过,就是以防有一天会被人问起。
马太太说:“我也不喜欢那些人,看到就要躲开的。有一回我还看到几个人,衣服邋里邋遢的,聚在一起……吸那个!”
“那个?”杜安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想透之后摆了摆手,“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以为缅甸没有么。”
“有恐怕是有的,只是我没见过。”
杜安莲很平常地道:“不同地方,流行的品种不一样罢了。不过我看都是些下等人爱用,你正经也见不到。”
赛太太对这个话题倒有点好奇,追问:“杜安莲见过么?”
“也是听说。”杜安莲压低声音,身子也往牌桌上趴了趴,“那些时常要出海的人,到了公海上,谁能管?一些下流货色,带上几个妓.女,出了海就给女的打.药,女的就没了人性了,变得像动物一样,怎么摆弄都不要紧……哎呀,脏得都说不出口。”
小珠合上双眼,没拿牌的那只手放在桌下,在手心里用力地慢慢捏紧了,竭力克制浑身的颤抖。
另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到小珠出牌,她还没动,才发现她的异样。
“哎呀,霍夫人怎么了?”
小珠把牌放在桌上,缓缓抬手撑住额角,才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耳坠轻晃。
“没事,忽然有点头疼,可能这几天夜里雨大,着凉了。”
杜安莲有点紧张,斥责马太太道:“好端端的,说些吓人的干嘛,把人寒气都吓出来了。”
马太太也很慌张。
小珠却道:“没事,我不怕这个。你们接着聊。打那样的,药,会很痛苦吗?”
赛太太学护理的,知道一些,就说:“先会亢奋出现幻觉,血压升高肌肉痉挛,出现自.残举动,有成瘾性,再痛苦也戒不掉。如果有基础病的,打进去两分钟,就可能血管贲张器官破裂
,因此而猝死。”
小珠点点头。
杜安莲越听越怕人,看小珠还是脸色不好,就不许再说这个事了,赶紧换了个话题,聊起吃吃喝喝的来-
每隔两日,小珠都有一个任务,要用一双胶质手套把双手包起来,里面抹上很多乳液精华,手套还会自动发着温热,据说这样可以更好地把营养送进双手的皮肤里面去。
小珠双手纤细,又因为年轻,看着总体还是白嫩,但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摸上去鱼际肌群很结实,掌骨附近像小猫肉垫的肌肉上覆着薄茧,只要一碰就会露馅,被发现不是养尊处优的手。
所以要坚持用营养品去温养,把一双能干活的手变成装饰品一样的手。
小珠不喜欢干这个,两只手被包住就像猫被缠住了爪子,什么也干不了,举着两个发热的手套走到哪里都不方便,坐下来刷视频,都只能用下巴划屏幕切换。
每次黎娟都要过来检查几次,以防她偷偷地把手套蹭掉了,要不是勒令小珠一定要戴满半个小时,她绝对五分钟都坚持不下去。
今天倒是老实,黎娟看小珠坐在那里发呆,什么也没干,好像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黎娟坐过去,帮小珠摘手套,小珠才好像突然惊醒似的,回头看她,居然说:“再戴一会儿吧。”
黎娟愣了下:“怎么?”
小珠抿抿唇。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就是她现下的真实写照。
等待使人心焦,使人怀疑,使人犹豫,使人的痛恨更上一层楼。
她的愿望会实现吗,她无数次地反问自己,越是想知道答案,就越是想冲动地做点什么。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把她的手捆起来,就能给她一个理由解释她的无所作为,能够替她证明她的等待并不是自我蒙蔽的谎言,她的等待会有结果。只待半个小时的闹钟一响,她往自己身上涂的那些香精、柔软剂,就会起效的,一定会起效的。
黎娟奇怪于小珠的反应,审视着她:“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珠说没有,又撇撇嘴,“刚刚不小心,把手套.弄掉了,要不要补一下时长呀。”
她很心虚的样子,露出平时犯错时的躲闪表情,黎娟一下就信了。
“不、小、心?”黎娟抱臂反问她,眯起眼,很冷酷地说,“再包十分钟。”
“哦。”小珠怂怂地低下头。
黎娟起身走开,几步之后又回头,看见小珠还是坐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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