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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少女小珠》 20-30(第5/18页)
会见到霍临这样的人物的。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有人见到了她与霍临站在一起,现在的她已经改头换面,绝无可能被从前相识的人认出来,更不能带来什么威胁。
江席言这才作罢,只不过临走前看着小珠的目光依然有执念,让小珠寒毛倒竖。
其实这事儿如果江席言能做主,他绝对会把小珠从前的社交关系查个底掉。是霍临下了令,不许他们调查小珠的过去,他才无计可施。
旁人只道这突然出现的小珠来历神秘,还以为是他们秘密准备的后手,自然不会多问,可只有江席言知道,霍临这样安排完全只是为了替小珠遮掩那段过去。
毕竟小珠曾经从事的职业,在大部分中国人的价值评判里都是既违法又有失道德的。霍临不许人探究,让小珠能不遭受偏见地在这里生活,宁愿承担可能会被揭露的风险。
阿梅是后来新聘的,为了保险起见,特意聘了完全不懂中文和缅语、只会说英语的菲佣,阿梅性情温驯,虽然胆小优柔了些,做事也有点笨拙,但是极守规矩。
这也是阿梅最被看重的好处,经过几番试探和考察,才最终能留下来。
守规矩的阿梅平日里没有吩咐,是绝不会上二楼来的,今天却破天荒地推了她的门。
小珠心里疑虑重重,只是不显在脸上。
阿梅站在三步开外,绞着围裙边的手指发白,看起来快要哭了,手里攥着一份装订起来的文件。
小珠从她手里把文件接过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过纸页边沿,从上而下浏览了一遍。
只能看懂个大概,但应该不是什么涉密的东西。小珠松了一口气。
小珠找到房子里备着的翻译器,问阿梅:“不要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阿梅哭起来,朝小珠跪了下来,哇啦哇啦说了许多,小珠对着翻译器看了半天才明白,是阿梅收拾东西时把资料装错了。
阿梅不认识字,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差不多的纸片。
阿梅想当然地认为,在这些纸片之中,先生连在吃早餐时也要拿在手里看的那几张,肯定是顶重要的,于是给放进了资料夹里。
直到刚刚周管家从外面打电话回来问东西在哪里,阿梅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耽误了先生的事情。
周管家在电话里说现在他立刻亲自回来取,让阿梅把东西送下去。
阿梅吓得战战兢兢,她本来就软弱些,这会儿自以为捅了天大的篓子,竟然惊恐到不敢面对,跑过来找夫人帮忙。
不知为何,虽然这位夫人不懂英文,从没跟她正面讲过话,但阿梅总觉得夫人比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亲和些。
若是她还能找到人来救她,也就只有这位夫人了。
小珠把阿梅扶起来。
阿梅看着夫人的丝绸睡袍擦过柚木茶几,小珠没抬眼,只轻轻“嗯”了一声。
思索了片刻钟,小珠低声说。
“不必怕成这样,我去替你送一趟就是了。先生仁厚,不会怪你的。”
从理智上讲,小珠觉得自己并不该伸手管霍临的公务。她并不是那个身份。
但阿梅并不是在请她帮忙,而是在向“霍夫人”求救,字字恳切,她无法拒绝。
总不能对阿梅说:我同你也是差不多的来历,恐怕没有本事帮你。
小珠回身拿了东西,把卧室锁住,在阿梅不尽感激的目光中出门。
阿梅对她的态度,仿佛是对她寄托了生死的样子,小珠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并不是笑阿梅。
对于阿梅而言,“大人物”的喜怒就是雷霆雨露,她会害怕,再正常不过。
她笑的是自己竟被放在了云雨翻覆的这一端,像剧院戏台上错戴了高冠的乞丐,大袖一甩,台下真有人颤巍巍喊“大老爷”。
小珠站在约定的地方等。
玻璃幕墙明晃晃的,照出她的影子。小珠盯着看,柔软的衣裙裹着腰身,珍珠耳坠随着呼吸轻晃,她看自己,像在看画报。
然而真正陌生的是现在会有人对她尊敬、向她求助,恐怕他们都以为她很有力量,能随手洒下普渡人间的光。
可无论是多弥还是阿梅,他们所受到的光都并不是她身上的,其实是来自于霍临的辐射。小珠伸手碰了碰玻璃里的倒影,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
霍临要是抽身走开,她又与从前并无不同,灰尘满身,无法承载任何人的感激或希望。
所以她不贪恋这些,就像心知肚明,假的珠宝要靠精细的裁切和橱窗里的灯光才能发出火彩。
周义永确实步伐匆匆,仿佛脚尖冒火,小珠从认识他以来便觉得他温和宽厚,少有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时候。
周义永见到小珠更惊讶,立即怀疑阿梅是不是偷懒,居然把事情推给主人家来做。
小珠说没关系的,她下来走走也挺好,更何况阿梅不认识路也不认识缅文,让她来送,说不定还会走错路,更加耽误事,又客套地关心了几句霍临那边的情况。
周义永没立即回答,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皱着眉头说:“不太好办。”
他告诉小珠,这份文件是仰光今日才刚发布的,授权霍临在会上做首次宣读,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结果却发生这种事,可想而知是有多麻烦。
周义永问小珠:“若是先生追起责来,我实在难辞其咎。本来是打算把阿梅带去解释清楚的,现在阿梅倒是躲了,我怎么办呢。太太能不能跟我去看看,万一先生要责罚我,请太太帮我说说情。”
小珠没想到事态有这么严重,她犹豫着,周义永朝她笑笑,跟她说:“太太能帮阿梅跑一趟,却不能帮我吗,有些伤心啊。”
小珠不敢再犹豫了,点头答应他。
周义永把她带去了开会的酒店,半个小时车程中,小珠一直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但周义永始终一脸焦急的样子,她不敢多问。
酒店一楼大厅有安保警卫,周义永亮了牌才能带着小珠过警戒线,通道里的大屏在播放这次会议的宣传视频,其中有一段是会场的实时片段,出现了霍临的身影。
视频里,霍临用中文发言,拿着话筒,手里一张纸片也没有,西装笔挺,胸前口袋缀着半截孔雀蓝的丝巾,衬得人越发清峻,不像来开会的,倒像是来赴宴。
但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小珠听到他讲的是那份文件里的内容。
节奏张弛有度,详略得当,神情也是从容的,即便手里没有稿子,但一丝慌张也没有,甚至目视前方讲出来的更有信服力,镜头扫到的其他人全都紧张地盯着他,几个看起来是秘书身份的人紧紧按着同传耳机,不断对他所说的内容记笔记。
大屏很快跳到了下一个画面。
小珠知道他们已经来迟了,霍临自己应付了这场危机。
但不管怎样,还是得把东西送去。
小珠被周义永引着走到门边。从小珠站的这个角落,透过大门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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