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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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浴缸里在放热水,小珠先去冲了个淋浴。

    水流顺着睫毛和鼻尖往下坠落,视线被遮挡得模糊。

    小珠忍不住地在脑海里重现刚才的所有经过。

    好像整个过程也没花多少时间。

    她看到自己拿出针筒,看到自己把丹威踩在地上,看到自己提起裙摆离开。

    从她进入底舱,就那么几分钟的事,她用全副力气恨着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她眼前。

    小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因为感觉到回想的画面中那个人很陌生。

    仇恨的魔鬼赋予的勇气外衣正在消散殆尽,热水从孔隙侵入皮肤,但似乎还不够深,骨头里仍在发冷。

    小珠在心里不断地呼唤玛温的名字,希望玛温能给接下来的她一点启示,但又不自觉地回避着玛温的脸,因为不想让玛温沾上这肮脏的一幕。

    她杀了人。她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可能她未来的路从这一刻起已经从人生地图上消失了。

    小珠垂着颈项,抬起手臂,看着水流在肌肤上滑动,像浮在皮肤表面的血管,小珠伸出另一只手按住水流,很快“血管”就停止了流动。

    门锁重重关上的“咔哒”声响起。

    霍临疾步回到卧室,看见床头亮着,听见浴室里有放水的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没有完全放下心。

    他走到浴室门口,站在门外看了半秒钟里面的灯光,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小珠?”

    又几秒钟后,淋浴的水声停了,小珠的声音回答了他:“我在。”

    霍临深深吸一口气,又迅速吐出,胸口无声地急促起伏。

    小珠出来把浴缸里的水关停了,往门口走过来。

    雕花的玻璃门内朦胧的玉色人影靠近了,一边平静地问霍临:“怎么了?你回来得好早。”

    霍临看着门内晕成奶油色的灯光,轻轻启唇,但始终没出声。

    他应该问她什么?

    你不是温芝。所以,小珠就是你的真名吗?

    原来她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同样的,他也是如此。从一开始他告诉她自己叫做霍临,那就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们之间是一场巨大的乌龙,明明在第一次对话时就不约而同地对完全陌生的对方说了所有能说的真话,可慢慢地,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却也有了越来越多不能告知彼此的秘密。

    他还应该问她什么?

    问他离开晚宴的这半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

    真的一直这样好好地待在房间吗?

    他真心希望如此,是他太过多心。

    霍临站着没有说话,小珠能从门上看到他模糊的影子,她也同样陪之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小珠慢慢地抬起湿漉漉的掌心,按上了玻璃门。

    雕花的玻璃门隐约透出她指腹的颜色,霍临看着那小巧的、可爱的形状,也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两只手隔着花纹起伏的推拉门叠在了一起,画面暧昧,可谁也没有前进一步,亦没有后退。

    浴室内闷热潮湿的空气像煮化的橡胶一样缓慢地流动,仍然没有人出声。

    忽然,霍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低头接起。

    是安保队长打来的,电话中话语简短,但难免有些慌乱地告知他,船上出了人命。

    霍临闭了闭眼。

    短暂的一息之后,霍临答道:“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收起手机,也收回了按在门上的手。

    小珠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短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

    霍临眸光复杂地看着那道看不清人影的门,轻声说:“没什么,我出去一趟。”

    小珠安静地不动了。

    霍临将要转身,却无法迈步,停滞了一会儿,嘱咐小珠:“你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小珠轻轻“嗯”了声。

    霍临侧身,已经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着重地再强调了一次:“很快。”

    说完不再回头,霍临快步走出房间,并拿出总统卡把卧室房门反锁了,从里面也无法打开。

    出了死亡事故,船上的宾客们已经被疏散安置到各个卧房。原本热闹的宴厅倏地冷清下来,留下一地还来不及打扫的狼藉。

    霍临从上面踩过,径直来到底舱。

    丹威的尸体被围起来,其余人抱头蹲在另一个房间等待审讯。

    安保队长正在取证,霍临走到他身后,他立即回头汇报。

    “先生,死者系白象送来的船囚,名为丹威。今日晚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同为船囚的乔瑟夫在厕所内发现其倒地身亡。勘查发现死者身旁散落有疑似鼻吸式毒.品粉末,经调阅档案,丹威有长期吸毒史,结合尸表检查呈现的瞳孔放大、四肢痉挛等典型特征,初步判断死因为吸.毒过量引发的急性中毒性猝死,建议安排法医进行毒理检验以确认具体毒品种类及含量。”

    “监控看了么?”

    “第一时间就去调看了,但很不巧,从下午五点以后的记录就全部消失了,可能是因为电路不畅。”

    霍临在周围看了一圈,用鞋尖翻了翻丹威的尸体,躯体还未曾僵硬,被踢翻过来,露出颈侧一个不明显的针孔。

    霍临又把尸体踢了回去,盖住那处痕迹。

    “法医?”霍临语调淡漠,“船上去哪里找法医。”

    安保队长点点头:“是啊,而且有几个因素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其一,死者长期吸毒史明确,现场遗留毒品及尸表特征均符合吸毒过量致死特征;其二,作为船囚,其社会关系已完全断绝,无家属能提出复检要求;其三,船舶首航期间若停靠外港实施尸检,可能会涉及跨国遗体转运或外聘法医登船等复杂程序,可能造成五日左右的航期延误,船上还有三百多名宾客,延误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隐患。其实,我不建议再做检验。”

    霍临微微蹙眉,往外走去,似乎十分头疼。

    队长跟在他身后,指派人重新把事故地封了起来。

    霍临在关押其他船囚的房间坐了一会儿

    ,听了一会儿审讯,也没审出什么名堂。

    这些人里没有任何人能提出实际的疑点和任何有效的线索,只顾着针锋相对,状告彼此利欲熏心。在他们口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一片混乱。

    霍临像是烦了,再听不下去,让安保队长继续守着,就离开底舱,回到了甲板上。

    河面的风湿度很大,打在身上很重。

    霍临独自站了会儿,江席言默默走到他身后。

    霍临回头看了一眼,眼风不着痕迹地在周围扫了一圈。

    今夜出了事故,到处冷冷清清,十分空旷,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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