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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少女小珠》 50-60(第3/17页)
伤,或许丹威假意示弱使小珠放松警惕,反而被他用药物控制……
霍临心底一阵阵地发冷。
他见识过太多穷凶极恶之徒,自己也常年穿梭在危险之中,本来早该麻木,但正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恐怖的想象会无休止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使他因后怕而一层层地冒出冷汗,寒毛倒竖。
小珠是应该躺在柔软白云里的一只小羊,应该无忧无虑地踏着阳光吸吮草叶上的雨露。那些残酷恐怖的剧情,哪怕只是在想象中出现在小珠身边,都使霍临心胸揪紧,但她偏偏要到处乱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全天候地束缚着她,用对待士兵的手段看管着她,把她的来龙去脉查个底掉,吃透她,改造她,简单彻底地切断她和所有过去的联系,让她变成一头只能在他掌心里乞怜的小羔羊。
反正她从来也并不打算向他吐露任何的心事。
一句话都没有。
她做了自我牺牲式的决定,没有一分一秒考虑过要请求他的帮助。
小珠的心是石头做的,既不怜惜她自己,也没有给他留过位置。
霍临转身,啪地按亮了所有的灯。
小珠被曝光在铺天盖地的明亮灯光之下,不适应地眯起眼,她看着霍临在房间里走动,轻声:“我不想要这么多灯。”
霍临充耳不闻,径自走进浴室,拉上玻璃门。
他好像忽然变得冷淡了不少。
小珠茫然地思考着,慢慢收回目光,肩膀轻轻缩了缩。
她踩着拖鞋,刚走动一步,玻璃门又滑开。
霍临已经脱了上衣,赤着胸膛,长腿笔直。
他瞪着小珠,很凶地说了句,“不许关”,然后又哗啦把门滑动着合上了。
小珠只好放下要去关灯的手。
霍临冲澡向来又快又仔细,小珠感觉自己只发了一会儿呆,霍临就已经围上浴巾出来了。
他今天好像有点着急,都没有给自己吹头发,走出来之后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就走到她身后的柜子里拿玻璃杯。
小珠给他让了一步,让他过去。
甲板上的音乐有点吵,小珠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增加隔音,呼唤音箱的智能助手让它放一首钢琴曲,霍临忽然说:“不许放。”
声音甜美的智能助手配合地听了吩咐,自行关机。
好吧。小珠坐到床边,拿起一本杂志想翻一翻,霍临又把音箱摁开机,让它接着放刚刚那首钢琴曲。
小珠:“……”
霍临不知道为了什么,在故意和她作对。
霍临用玻璃杯给自己热了一杯睡前牛奶,喝了一半,照例不想再喝,刚想放下来,余光瞥见小珠正在看着他。
霍临一生气,又用力地仰脖灌了一口,把讨厌的牛奶喝干净,去水吧旁边的水槽把玻璃杯洗干净,扣回沥水架上。
小珠从床上站起来,跟他说:“你头发还没吹。”
霍临下意识甩了甩脑袋,湿漉漉的碎发奶黏在眉骨上,接着顿了一下,生硬地说:“不想吹。”
小珠朝他走近,又说:“你嘴边还有牛奶。”
霍临怀疑自己现在的模样很狼狈,抿了抿唇,刚想再说什么,被小珠拉住了手臂,朝她那边转了过去。
霍临低着头,小珠踮起脚,吻在他的上唇边缘。
把那圈牛奶的痕迹慢慢舔净,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去。
钢琴曲舒缓地响着,霍临的动作也慢慢变得像琴音一样温柔,但绵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到最后小珠已经不再能感受到自己的双腿,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霍临,手指慢慢地从胸口划下去,停在肚子上,感受里面的凸起和起伏。
霍临受不了这个,很快就在她手指底下松懈了。
通常结束之后,总是霍临从后面抱着她,今天霍临是有点奇怪的,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让她抱着自己。
小珠也接受了,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腰,轻揉着他的小腹安慰。
结果霍临又倒抽一口冷气,捏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小珠很无辜。
他们安静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小珠终于下了决心,问霍临。
“你刚刚出去是办什么事。”
其实她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时间还停留在丹威死亡的那一刻,从那以后世界对她来说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不知道会开出什么结果。
她会被抓住?被批判?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其实是一个罪犯?
又或者她真的那么厉害,能够像电影里面一样瞒天过海,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
甚至,丹威其实没有真正死透,在有其他人到达现场以后,他又死而复生?
现在对于小珠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测她都可以接受,因为她已拼尽全力了。
接下来她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了任何期盼,只是等待审判结果。
霍临握着她的手,说:“有人死了。”
好吧,小珠在心里说,至少不是最坏的那一种。
“但不是大事,突发疾病意外身亡,已经定性处置完了,不用担心。”霍临在她额上一吻,“只不过,这个人你认识。”
小珠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霍临抚摸着她的头发,很久很久,说:“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全都忘掉吧。”
小珠呼吸短促,幅度不定,忽然挪了挪身体,趴在了霍临胸膛上,把脸埋进去。
霍临的胸口很快湿了一片,皮肤底下的心脏也被浸泡在了她的眼泪里。
原来是真的结束了。
她再也没有了玛温,仇恨也随着另一个人的死去而消亡,她爬涉了很久很久,终于要在这里结束了。
小珠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哭,霍临也没有问。
他只是静静地揽着她,充当她的眼泪容器和靠垫,忽然霍临想到一个很遥远的细节,在失忆时睁开眼看到小珠时,她也是这样靠在他身上休息。
小珠终于不再哭了。
“Bonnesoirée。”她说了上次学会的词,“有没有比这更长久一些的告别。”
“更久一些?”
“接近永远,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
霍临揽紧了她,在她耳边教她。小珠闭上眼,眼角沁出了最后一滴余泪,模仿着他的发音,无声地重复了几遍。
这一晚她终于能梦见温芝了。
温芝还是最开始见到她的那个模样,一身白色的裙子,长发很柔软,应该比现在的小珠还要年纪小些。
温芝还是走过来,像小时候要把小珠接走时那样,问小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梦里的小珠已经是个大人,她想了很久,告诉温芝,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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